刘永福与冯子材在南疆一系列战斗取得了清政府对帝国主义者最大的一次胜利。消息传至巴黎,茹费理内阁倒台。
光绪十四年,这一年光绪帝大婚,北洋水师成立。
正月,广州。
年关方过,新铺开张,爆竹声声。镇南关一战,刘永福、冯子材杀得法国人丢盔卸甲,两年前,威震南疆的黑旗军进驻广州,从此两广太平,朝廷的洋务运动又开展的如火如荼,地处香江之滨的广州城更是一片歌舞升平的喜庆气象。在抗法战争胜利之后,清政府的本性暴露,清政府为了逼刘永福率部回国,一个月内就连下九次上谕,采取胁迫利诱,恩威兼施的手法,赐予刘永福“依博德恩巴图鲁”和“三代一品封典”的荣誉。刘永福被迫率领黑旗军撤回国内,刚回到国内被命令裁军,然后也是安排偏职,掌握不了实权。
几经调整,刘永福被任命为闽粤南澳镇总兵,为医治腿疾结识黄飞鸿,因佩服其武艺高超和医术精湛,特聘请他为福军技击总教练。两广甚传“拳打岭南二省,脚踢香江两岸——黄飞鸿”。
如果说命运是由很多个巧合在不经意间串联而成,那么换一个角度,这些巧合也是一种必然。刘永福和黄飞鸿,年纪相差近二十岁,却因一件不起眼的小事而相识,有如多年老友般相交、相知,刘永福粗豪而不失深沉、黄飞鸿内敛而不失慷慨的气度胸襟都令对方甚为折服,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朝霞灿灿,天色方晴,黑旗军的驻地上,演武场已经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熟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清晨正是神清气爽的时候,最为适合习武,所以大家都争分夺秒的练武,不肯放过半点时间。
“飞鸿呀!听说你一手武功甚是了得,我们哥俩个今天有空来切磋切磋,你认为怎么样?”刘永福说道,他听说黄飞鸿的一身武艺极其高超,所以英雄惜英雄,想跟黄飞鸿大战一场,交流武术。
“好,早闻大帅英武不凡,于百万军中取敌人首级如探囊取物,黄某人对刘将军钦佩已久,今日切磋求之不得,求之不得。”黄飞鸿谦虚的说道,一派儒雅大师的风范。
“好,痛快!”刘永福笑道,他最为欣赏的就是这样痛快的人了,他心里对黄飞鸿又多了些好感。
“铁线拳!”黄飞鸿大喝一声道,说话间拳风凌厉,粗糙黝黑的大手经脉膨胀,血气滚滚沸腾,像是一个黑铁神精一般砸向刘永福。
“好好好!”刘永福大叫道,他看到黄飞鸿出手这般凌厉与咄咄逼人称赞道,“飞鸿,你也得小心些,我出手了。”
刘永福挥动右手出击,右手****如蛟龙,迅速出击,呼啸而行,带起罡风阵阵,极其的强悍与霸道。
“彭!”巨大的响声响起,刘永福和黄飞鸿各退半步,刚一交手竟然是平手,两人脚步落地,一步一个脚印,地面发生大颤动,可以想象两人的力道之巨大。
“铁线拳果然名不虚传,再来!”刘永福大笑道,他十分爽朗,脸上的战意浓厚,显然是来了劲了。
“刘将军你也不差,随意出手居然能跟我最拿手的铁线拳相抗衡。”黄飞鸿大笑道,说着人也没闲着,直接轮转拳头向着刘永福冲去。
“哐当!”一声大响,刘永福蒲扇大的手偌大仿佛上帝之手一般,直接向着黄飞鸿的拳头盖去,发生剧烈的碰撞,黄飞鸿的拳头黝黑刚劲仿佛天底下最为神奇的钢钻一般,要刺穿那上帝之手。
“佛山无影脚!”黄飞鸿大喝一声,看不清他怎么出招,仿佛顷刻间出脚上百次。
“噗噗噗!”刘永福也不得不提起大腿来对付黄飞鸿,两人你来我往,腿影绰绰,看不真切,却又能感受到那种绝代高手对决的惊心动魄。
“啊呀呀呀看拳!”刘永福大喝道,他脸色涨红,因为有些激动,居然颈部的青筋暴起,根根如扎龙般,让人敬畏。
“铁线拳!”黄飞鸿大吼道,他全身血气沸腾,粗糙黝黑的大手仿佛是一块黑暗神铁般,打出了铁线拳的精髓,拳如铁,手似神金,无坚不摧,无往不利。
“彭!”一声巨响,烟尘冲霄而起,漫天烟尘铺天盖地,仿佛是发生了巨大的地震一般,黄飞鸿和刘永福都被笼罩在滚滚尘埃中。
“你们说谁会赢?”一个黑旗军小头目问道,他脸上神采奕奕,很是兴奋与自豪,因为这可是他们黑旗军的首领和总教练在对决,何况这决斗太超出他们的想象了,简直难以用常理来衡量,两人简直代表了中国武师的最高水平。
“肯定是我们大帅赢了,大首领杀敌无数,一身本事可是经过血与火的考验的,黄总教练虽然有些水平却没有经历血与火,肯定要差上半筹。”另一个黑旗军先锋说道,其他人一副了然的样子。
这时候烟尘散去,演武场中央显出两个人影,两人身姿矫健,极速出手,身影绰约,人影重重,快到看不清谁是谁,两人还在进行大对决。
“哇!这简直出乎意料呀,大首领和总教练还在对决,并没有分出胜负。”那个黑旗军小头目说道。
“嗯,我就说嘛,大首领请来的人会差到哪里去,肯定不会这么落败的。”一个开始没有说话的黑旗军军人说道,他是典型的马后炮,这时候站出来说这个,惹得众人大笑。
“铁线拳之双龙出击!”这时候,黄飞鸿大喝道,他两只手齐动,仿佛两根盖世铁杵一般,以无以匹敌的巨大力量横推过去。
“摧枯拉朽!”刘永福大吼道,他颈部青筋暴起,五指并拢,两手如天刀般砍向黄飞鸿,呼啸而行,具有不可抗拒的力量。
“彭!”一声巨大的响声响起,仿佛是天雷炸响,又如同晴天霹雳,响彻云霄,让人感觉震撼非常,竟然有些许金铁交击的铿锵声,这绝对让人意料不到,完全超越了一般的比斗。
两人移形换位,在很短的时间内发生了很多次对抗,让人都反应不过来,拳打脚踢,快到极致,只见一道道残影在场地上乱舞,仿佛鬼影一般,很显然刘永福和黄飞鸿的武学功底都已经达到化境了,代表了武学的最高水准。
“今天的收获可比上百天的收获。”一个黑旗军军人说道。
“没错,今天的收获实在是太大了,平时哪里能够见到这样的比斗呀,今天可得好好观摩,学好一招就能受用一辈子。”另一个黑旗军军人说道。
“大帅和总教练简直是太厉害了,完全没有想到居然达到这样的程度了,打遍全国无敌手也不过这般吧。”那个先锋说道,他眼睛瞪得很大,生怕错过一点,显然也是被这个精彩的比斗所吸引了。
“彭!”伴随着一声巨响,刘永福和黄飞鸿终于分开了身形,他们都有些狼狈,衣服破碎,完全没有了宗师风度,看起来有些落魄。
“黄师傅,真可谓是医艺精通,武功天下第一也不为过,当真是吾辈楷模!”刘永福开口说道,他很是佩服黄飞鸿的功夫,所以一开口就是这般高的评价。
“大帅谬赞了,飞鸿区区武师,岂敢称为天下第一,天下强者隐于山林间,飞鸿不敢与之对比。倒是大帅,武功盖世,霸道无边,让人折服,可以横推当代无敌手也不为过。”黄飞鸿笑道,他通过跟刘永福的对抗中明白,刘永福看似不强壮,但是身体里血气沸腾,仿佛蛰伏着一头最为强大的蛟龙一般,让人难以抗拒,不敢生出半点轻视之心。
“黄师傅哪里话,刘某人自幼家贫,后来还是跟了一个师傅才学了点皮毛功夫,哪里是您洪拳正宗传人的对手呀,您这是在折煞我呀,我怎么会有您说的那么厉害,横推当代无敌手,更是无从说起。”刘永福谦虚的说道。
“将军谦虚了,将军军功赫赫,乃是当今人杰,实为国家脊梁,泱泱大国,全靠您这样的义士苦撑着,怎能谦虚。”黄飞鸿说道。
“飞鸿,今日你我平手,就此作罢如何?”刘永福说道,他见争不过黄飞鸿,就这样说了。
“阵前对决果然不同于江湖较量,令黄某大开眼界,就依大帅所言!”黄飞说道。
一场精彩绝伦的比武就这样以平局的方式结束了,让人觉得有些意外,却又是那么的真实,被破坏的演武场说明了一切,证实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确实存在过。
“黑旗军的将士们,你们对我聘请来的总教练满不满意?”刘永福对着演武场上的黑旗军军人说道,现在黑旗军被迫裁军,他请来黄飞鸿训练军队,打算提高军队的质量以填补数量上的不足,现在中国的周边环境极其恶劣,动辄就发生摩擦,大战小战可以说是一触即发,所以刘永福打算在这短暂的和平年代里,厉兵秣马,以备万一。
“满意,满意!十分满意。”所有军队的将士都大声回答道,他们可是观摩了这场绝世武斗,长了见识,知道武艺的高水平是什么样子,所以都迫不及待的想求着黄飞鸿教他们武功。
“下面有请黄师傅说几话。”刘永福说道,下面响起了巨大的喝彩声。
“黑旗军英雄的将士们,我将传授你们洪拳,洪拳由来已久,传闻是为了纪念朱洪武来起名的。我所擅长的又以铁线拳和佛山无影腿为尊,师承湖北三石方丈,一但大成就可开碑裂石,无往不利,但是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希望你们能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好好干,不要偷懒,否则我黄飞鸿自有处置。”黄飞鸿脸色严肃的说道,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从这开始,黑旗军进行厉兵秣马,在黄飞鸿的教授下,开始了极其艰苦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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