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泽满头黑线,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个伸着脖子等梁公公来的少女,程玉楼看到皇上在看她,俏皮的眨巴眨巴眼睛与他陪笑。
梁公公闻声赶来,还以为皇上出了什么事,却看见皇上似乎是有苦说不出,怒瞪着来的不是时候的他。
皇上的一个眼神他便知道该去该留,可是现在的他却不知是走开的好,还是留下的好。
“那个……皇上?您唤老奴来是有什么事吗?”
郑文泽刚要挥手让他从哪来回哪去,可是眼前一道淡绿色的身影嗖的从身旁起来,并且大声宣扬道:“皇上他累了,以后不要随便放什么阿猫阿狗的进来打扰皇上,是皇上的身体重要还是那些阿猫阿狗的重要,梁公公心中自然清楚。”
叮嘱完一系列啰里啰嗦的话,程玉楼回头跟皇上做了个再见的手势,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梁公公看着程玉楼飞快的跑走,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想起皇上找他还有事,立马飞奔到皇上身边。
“皇上?”
郑文泽对于程玉楼的突然跑开很不满,正无处发火,梁公公正好凑过来,他蹭的一下站起来,大吼道:“听见没有!以后不要随便放些阿猫阿狗的进来!朕的身体吃不消!”然后一挥衣袖,到后殿歇息去了。
面对皇上突然的发威,梁公公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正所谓伴君如伴虎,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呢。但是刚才江贵人在皇上面前来去自如,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皇上莫不是因为江贵人才发威的吧?
程玉楼欢欢喜喜的回到千凌宫,开始为天元节做打算。
这时,翡落忽然凑过来,将一个小小的竹筒递给她道:“小主,方才大将军养的信鸽来过了。”
程玉楼居住深宫,与大将军联络任务进度靠的就是这只信鸽。翡落甚至这宫内所有人,都是大将军的眼线,出了这千凌宫,其他宫也遍布他的眼线。于此,程玉楼很是佩服。
接过小竹筒,翡落很自觉的退下,程玉楼从竹筒中抽出一张小纸条,上面写了——围场杀之。
看到这简洁的四个字,程玉楼情不自禁的嘲笑。借着烛火把纸条点燃,毁尸灭迹。
程玉楼单手撑着脑袋思索,这个大将军未免太心急了些,难道他不清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还是说他们不得不杀了这个皇帝才能拿到想要的东西?
这一招借刀杀人用的太不到火候,比起阴险狡诈,还得看她程玉楼的。
一命抵一命,程玉楼就算真的杀了皇帝,解药的事也不一定能够解决,眼下应该思考的是她该如何做到两全其美。
进一步来说,她杀了皇帝要求解除她身上全部的毒素,可万一她成为弃子呢?这条路她不能铤而走险。
退一步来说,告诉皇帝她中毒了,并且告诉他事情的真相,求他帮忙制作解药。可万一解药只有一颗那该怎么办?
另外就算能够制作解药,凭那皇帝无情的性格真的不会万箭齐发把她射成刺猬吗?
显然这两条路都不是最明智的,杀,不是,不杀,也不是,这个大将军倒是给她出了一道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