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楼不是那种矫情的人,皇上没让她起来她还不知道自己起身吗?
陈贵人见她一张脸长得惊为天人,身为女人的天性忍不住的去给她挑刺:“你大胆,皇上没让你起身,你竟敢起身?还把皇上放在眼里吗?”
这女人一天不找她的麻烦就不叫女人了,只是每天叽叽喳喳的在耳边吵闹确实很烦躁。
程玉楼笑着回答道:“皇上没主动给你画眉你却偏要拉着皇上给你画眉,这是把皇上当仆人使了吗?”面子这种东西,有智慧者得,没智慧者,只能不要脸。
程玉楼的话激怒了陈贵人,那张并不算精致的脸一生气就更难看了,陈贵人拿手指着程玉楼气急败坏道:“你简直目中无人!敢把皇上比做仆人!”她知道说不过她,回头往皇上怀里一扑,小哭起来:“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郑文泽默默的在心里叹口气:哎,女人难道天生都爱哭吗?
郑文泽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好了爱妃,别哭了,是你硬要拉着朕给你画眉的,江贵人比你小一岁,难道你就不能看在她年少不懂事而宽恕她吗?”
要说精明,还是皇帝更胜一筹,仗着自己是天子没人敢忤逆他,一句话就能定乾坤。
眼看着陈贵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抹在了他的身上,他就觉得很是厌恶:“你看你,哭成这样有失仪态,身为朕的爱妃,成何体统?!还不速速回宫梳洗妆容?”
被郑文泽这么一吼,那陈贵人果然乖乖听话了,立马止住了哭声,甚是委屈的从他怀中爬出来,很是愤怒的瞪了程玉楼一眼,哭着离开了承梧殿。
郑文泽被这个女人闹得头疼,连玩乐的心情都没有了。
他一边揉着头,一边问程玉楼:“爱妃来找朕有什么事?”
程玉楼想起来这里的目的,说道:“臣妾听闻天元节快到了,所以这次来找皇上是为了天元节的事。”
“哦?”郑文泽抬起头,一双眼满是疲惫,“所为何事?”
“臣妾恳请皇上带臣妾一起去散散心。在宫中久了,臣妾觉得烦闷,趁着这个机会,臣妾想要出去看看。”
“哦,原来是为这件事。”说起天元节,那个人也快回来了吧。
已经三年了,他不在已经三年了,没有他的这三年一切都井井有条,如果他回来,这个国家的秩序恐怕又要乱了。
“好,到时候朕让人过去接你。”
“谢皇上。”程玉楼俯身行礼,抬头见郑文泽疲惫的很,便开口提醒道:“皇上如此劳累,还是不要整日作乐比较好。臣妾先告退。”
“慢着。”郑文泽突然叫住她。
“皇上还有什么吩咐?”程玉楼一脸莫名其妙。
郑文泽无奈的看着她,道:“爱妃既然舍不得朕如此劳累,不如以后每日来承梧殿盯着朕的饮食起居如何?”
什么?盯着她的饮食起居?是要把她当奴婢使了吗?
“过来。”郑文泽对她招了招手。
程玉楼有些不耐烦的走过去,对付这样一个人实在是费神,却又无可奈何。
郑文泽伏在桌边,不停的揉着额头,还带着几分娇气的说:“朕的头很痛。”
程玉楼十分无奈的看着他,顺便附和上一句:“臣妾也跟皇上一样头痛,您说巧不巧。”
郑文泽转头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究竟是她太傻,还是装傻呢?
他看着程玉楼一字一顿的把字给很恨的咬出来:“朕,的手也累了。”
这么说就足够明显了吧!
谁知,程玉楼像看猴子似得看着他,末了,大声说了一句:“梁公公!皇上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