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今呢?自从这次再见面之后,我就发现,你的身体似乎变得更差了,而且体温也异于常人,有时候感觉就像是没有温度一样,还有这次,幽月你知道么,你毫无征兆的昏睡过去,而且一睡就是那么多天,我多怕你就这样的一直睡下去,再也醒不过来了。幽月,别再跟我说什么你没事之类的话了,若我真如你所说的,是你所在乎的人,那就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想到那天进屋看到幽月的情景,练霓裳就感觉到一阵后怕,如果幽月就此再也醒不过来的话,那自己是否还有勇气,继续的独自活下去?
“如今这般模样,算是闭关时所遗留下来的问题吧,只不过,如今这问题暂时无解,就算我说了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所以,便一直没有告诉你,只是不想让你跟我一起心烦而已。”了解这人的脾气秉性,只想她一直快快乐乐的,做她喜欢做的事情,而自己,只要慢慢的想办法,相信终有一天是会完全好起来的,只不过,如今,怕是真的再也瞒不住了。
“现在你不说明白的话,我才会心烦气躁。”
“..................寒毒。”
“你,说什么?”她曾想过各种的根源,包括中毒,也为此询问过酒翁,但幽月的状况跟酒翁所知道的任何一种毒的表现症状都不一样,他们也趁着幽月昏迷的这几天,查阅了大量的书籍,其中就有寒毒,但是身为天下奇毒之首的寒毒,光是炼制就困难重重,而且最关键的是,一但中了此毒,呼吸之间便会取人性命,所以,虽然相似,但是练霓裳却从来不认为幽月中的会是寒毒,所以,当从幽月的嘴里听到寒毒两个字的时候,练霓裳真的一度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寒毒,其实我觉得也可以叫它蛊毒。她必须用三十八种毒虫,在辅以一百七十二种毒草,在极寒之地炼制。炼制者必须每日用鲜血喂养这些毒虫,以保证它们可以在极寒之地存活,毒虫吸收寒气,以及毒草的毒素,之后,便会慢慢的相互厮杀,等到只剩下一条毒虫的时候,这寒毒也算是炼制成了,而整个的炼制过程是及其的漫长与危险,因为如果炼制者在极寒之地待的时间过久的,自己也会身中寒毒。而炼制好的寒毒,一旦离开极寒之地的话,必须三日之内使用,因为寒毒太过奇特,一点点的温度都会让它爆发。而身中寒毒的人,呼吸之间,便会全身被冰封,瞬间丧命。”以前在看医书的时候,其中就有关于寒毒的介绍,当时觉得有趣,还做了一番的研究,只是未曾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中此奇毒,若是换做上一世,自己有很多办法可以破解此毒,可如今,除了压制,真的是毫无办法。当初觉得有趣,如今,去只有苦笑的份了。
“你也说了,寒毒如此奇特霸道,你怎么可能中的是这种毒,一定是哪里弄错了,一定是。”她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冰封,瞬间丧命,无解,幽月中的怎么可能会是这种毒,怎么可能!!
“那两年,我是在天山的极寒之地闭关修炼,也就是在那段时间里,寒毒在我的体内慢慢的集聚形成,但又因为我与常人不同,所以我可以用我的异能压制它于我的体内,但是想要解此毒,恐怕暂时是没有可能的了。”终究还是和她说了,希望这人不要太过难过的好。
“那你之前突然间晕倒,也是因为这毒?”
“嗯,想来是最近的天气太过炎热的关系,才引发了体内的寒毒,不过我已经把它重新压制在了体内,相信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
“如果,那个时候,你没有及时的察觉到呢?”
“师妹.............”
“如果那个时候你没有及时的察觉到,而是让寒毒爆发的话,你会瞬间死掉对不对?幽月,你随时都会死的,可是,你却什么都不跟我说,那个时候,我中计被困,你为了救我而受伤,如果那个时候寒毒爆发了怎么办?我说要去武当,你便毫不犹豫的陪我出来,如果这一路上寒毒爆发了又怎么办?幽月,你可能随时会死在我的面前,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这不公平,幽月,你明白吗!?这对我不公平!!”幽月,如果有一天你再也压制不住这寒毒的话,如果有一天你毫无征兆的死在了我的面前的话,你告诉我,你让我怎么办?幽月,你说我是你的唯一,而你于我,又何尝不是?
“是啊,我随时都可能会死掉呢。当初闭关的那段时间,每日每夜,每时每刻,皆是生不如此,有的时候,甚至差那么一点点,我都想要放弃了,不想再忍受痛苦,不想要在煎熬下去了,可是练儿,你知道为什么我却依旧选择活着么?因为你,那个时候,每当我有了想要放弃的念头的时候,我都会想到你,想到临走的时候,你问我何时归来。因为那句对你的承若,那么难熬的日子我都挺了过来,而如今,练儿,你忘了么?我答应过你的,你不离,我便不弃,所以区区寒毒,怎么可能让它那么轻易的就取了我的性命,所以练儿,你只要相信我不会背弃对你的承若就好,知道么?”练儿你说的没错,我不知道这寒毒还会不会再次的爆发,而我,还会不会如此的幸运,但至少,在还没有看到你找到自己的幸福的时候,我是没有理由轻言放弃自己的。
“好,我信你,这寒毒我们一起想办法解掉,一定会解掉的。”她会想办法的,无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她都要帮幽月解掉这寒毒。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幽月,是她不可失去的。
“说了这么长时间,我有些乏了”说着幽月拍了拍床内侧留出的空间“抱着你谁会比较安稳”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同塌而眠在两人之间早已习以为常,所以练霓裳从善如流的也躺在了床上。
“对了,我记得我昏迷之前穿的不是这身衣服,是谁帮我换掉的?”黑暗之中,半睡半醒的幽月忽然间想到了这件事,于是顺嘴问了出来。
“除了我还能有谁?还是说你想穿着全是汗味的衣服睡上几天,你不嫌脏,我还嫌呢?”
“哦,我就是随便问问,没事了,睡吧。”把练霓裳拥入自己的怀里,渐渐沉睡的幽月,却没有发现此时的练霓裳脸色的尴尬,依旧难以抹去的羞涩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