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把食物端到自己的眼前,任由她轻轻把自己扶起然后靠在她的怀里,吃着她递到嘴边的食物,食之,却无味。
没有语言,是因为自己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不敢看她,是因为自己的隐瞒害她担心疲惫,于是心中充满愧疚。最终要的,是因为这样安静的练霓裳,是让自己所害怕的,怕她会讨厌这样的自己,怕她,会因为这样的自己,而逐渐的远去。
“你休息吧,我出去了。”此时的练霓裳安静的可怕,甚至第一次用略带冷漠的语气与幽月说道。
刚刚起身,却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幽月轻轻的拽住。
“你想问什么便问,只是,别这样和我说话。”她真的怕,怕她会就此疏远自己。
“我问,你就会跟我说实话么?幽月,你曾答应过我的,不会对我有任何隐瞒,可是,自从上次分别开始,你告诉我,幽月,你究竟跟我说了几次的实话,又隐瞒了我什么?”小的时候,明明两个人无话不说的,可是,为什么渐渐的长大之后,却开始有所隐瞒,有所顾忌,从小便跟你生活在一起的我,就这样的不被你所信任么。
从练霓裳的语气之中,幽月听出了不满,焦躁,甚至还带了失望。一次次的隐瞒,终于让她感到对自己失望了么?是啊,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就不可以更坦诚一些,自以为是的为她好,换来的,却是她对自己的失望,自己,究竟是对是错?
本以为幽月会跟她说些什么,可是久久没有幽月的声音,练霓裳此时的心情简直是糟透了,她甚至觉得以前那个单纯的相信着幽月的自己,是那么的可笑。
“幽月,我于你,究竟是什么人?”不知为何,练霓裳突然间觉得自己很累,心累。
这一次,还没等练霓裳有所动作,就被突然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的幽月,突然间拽落,跌坐在了床上,继而顺势被幽月紧紧的拥在了怀里。
“练霓裳,你于我,是唯一。”练霓裳,我可以漠视天下所有人,却只有你可以走进我的心里,我可以欺骗所有人,唯有你,我不想有任何的欺骗。所以,我承认,我错了,我不该用以为对你的好,为自己的欺瞒去寻找理由,以后,再也不会了。
“幽月,你昏睡的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想我们从小的时候,一直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小时候我贪玩偷跑出去,你便冒雨出去找我,甚至因为我而身受重伤,之后便再也不能练武,虽然你和师傅都没有过多的责备我,但是我知道,你不能传承师傅的衣钵,是你心中的伤,而师傅那偶尔露出的难过的表情,是她心中的痛。之后,你离开了,你说要离开一年,那一年,师傅的教导变得严厉,而我也心甘情愿,因为我想变强,这样,以后遇到事情的时候,就可以换我来保护你,可是,之后我们在相遇的时候,我还是没能够护住你,就像是小时候那样,你还是因为我而受伤,而且几乎是差点死掉。所以,我就一直在想,是不是因为我不够强,所以你才不愿意和我说实话,是不是我让你失望了?”与其说是对幽月的失望,但更多的,却是对自己的失望以及不甘心。如果自己在更成熟一些,在多替幽月考虑一些的话,那幽月,是不是就会多相信自己一点,就不会什么事情都不跟自己说了。
“你,一直是这么想的?”一直以为自己说清楚了,却没有想到当年的事情一直在被她曲解。一直没有机会和她好好的说说话,却没有想到,两个人之间,原来早已有误解产生。
“你受伤,不能习武,体质也变得比常人还要差些,难道不是因为我么?”
退出自己的怀抱,把那人板直了身子,看着她的双眼,认真的说道“练霓裳,你是笨蛋么?!当初就跟你说过,我不能习武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怎么到了现在还在纠结小时候的事情?罢了,也怪我当初没有好好的跟你说清楚。”
“幽月?”当初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那时候幽月是跟自己说过什么,不过当时觉得那只是在安慰自己而已,难道,自己真的遗漏了什么?
看着练霓裳疑惑的表情,幽月知道,这事情要是不好好解释清楚的话,估计能成为这丫头一辈子的心病,幽月可不想让练霓裳对自己有负罪感什么的。
环顾四周,幽月发现以自己现在的精神状态,估计也只能是驱动一个小小的茶杯。于是调动自己的精神力,便看到之前还安安静静摆在桌子上的茶杯,随着幽月的驱使,缓缓的在空中朝着他们二人飞来。
“幽月,你,你这什么武功?”看着自己眼前,停在半空中的茶杯,练霓裳带着惊讶,傻傻的问道。
苦笑着微微摇了摇头,把茶杯送回了它原本的地方,幽月转过头,看着已经回过神的练霓裳,继而说道“之前是我没有把话讲清楚,怨我,让你误解了这么长时间。之间不是和你说过的么?我与常人不同,天生便有异能。这异能你可以称它为精神力,也可是说是念力,念力一动,这天地万物皆可被我所驱使,但有得必有失,念力太过强大,相对的,我的身体状况就会略差一些,虽然说与一般人无异,但若是想要修炼武功心法什么的却是不可能的了。当初我和师傅心里都清楚的很,我的资质平平,就算师傅悉心教导,我也无法将她的武功尽数学会,但是因为师傅曾经承若与我,今生只收我一个徒弟,所以尽管心里知道,但是因为不愿意伤了我,所以一直也没有收徒的打算,直到遇到了你。师傅说你骨骼惊奇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材料,那时候我就知道,我和师傅的遗憾,终于因为你而消失了。师傅对你严厉,是说明她看重你,她的希望都在你的身上。小时候那次受伤并不是很严重,只不过那时候正好是体内的一股力量正在爆发,所以才耽搁了一段时间才养好,因为清楚自己根本没有办法习武,所以才借着由头,从此不再习武的。所以说,师妹,我不能习武,体弱什么的,真的只是我自身的原因,跟你没有半点的关系。我这么说你听明白,听懂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