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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树高千尺,叶落归根

以后的时光,轩皇昊和香雪海与那公主和女仆保持了特殊的默契,除了三餐的友好会面以及交流,所有船员都认为轩皇昊和香雪海是一对真正的兄妹。这期间香雪海也去到船医那里帮忙,而轩皇昊也去学习。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也就和船员们厮混熟了。当然更受欢迎的不用说,是作为平易近人的美女特有的天赋。

因此,轩皇昊原本是要去和公主女仆他们学习一点魂魄的知识,但是被香雪海拉过去当做挡箭牌了。这也是令很多船员扼腕。

而现在,似乎也到了分别的时候了。

潜艇停留在皓缈大陆的最大港湾归根湾,相传这也是鲛族带领自己的子民离开被大陆人类奴役的港湾而定名——在那个黑暗的岁月里,这里是鲛族被人捕捉贩卖的港湾。现在这里也是海运和大型捕鱼船的优良港湾。轩皇昊所在的潜艇也从海底升起,船头打开,开仓放鱼,只有两条晶莹剔透如同水晶做成的鱼从里面滚了出来。这个鱼和正常的剑鱼差不多模样,但是大小则有二十多米,那一对锋利精良的水晶剑鱼角就有九米多长。不过现在这两条鱼只有很小很小的挣扎。

“哦哦哦,这个是海底世界最稀有最美丽的冰晶剑鱼,速度快性情猛烈,难怪要这么一艘大船去抓。”轩皇昊在船舷上看着猛兽被一群训练有素的船员制服,然后被关进准备好的另一个车厢里,“我在海里见到他们的时候都是要跑的。”

“当然了,如果不是有买主的话,估计欧姐姐他们的商会也是不会动手的。”公主在一边说道。

“啊嘞这么巧?这个船就是欧姐姐的商会的?”轩皇昊立刻装傻。

公主微微一愣,“你认识的欧姐是林海商会的欧苏?”

“啊?没错啊欧姐姐以前经常来我们家玩的,这次也是让她来接我的。”

公主和女仆交换了眼色,只能感觉到面前的男孩越来越神秘了。

“欧姐姐!我在这里啊!这里!”轩皇昊拼命的扯着嗓子喊了出来。似乎是已经看见了那个欧苏的样子。喊完之后他对着公主和女仆说道,“看样子欧姐姐是来了呢,只是姑姑他们没到。看来是要等到他们家里去才行了。”

“姑姑?你和欧苏是?”公主好奇了一下。

“父亲早年受到姑姑的帮助,两个人关系很好,是姐弟关系。”轩皇昊觉得这不是什么要隐瞒的事情。

“那样也好,这样我们以后还有机会见面的,凝碧。”公主似乎是轻松一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而轻松下来,“你做的点心的确很好吃,我还怕以后吃不到了。”

女仆的脸色非常不好看,因为以前公主下午茶的点心都是她做的。

过道已经打开,轩皇昊和香雪海在公主稍后的位置下了船,迎面就是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和公主行贴面礼。证明了两人的闺蜜关系。而这个女人珠圆玉润,肤色白里透红,展现出独特的活力和善于交际。施加了淡妆的脸上都是笑容,和公主的眉眼一样的艳丽动人。然后就是面纱遮面。体态上则是比公主显得窈窕,衣饰也配合着暴露了点。能够看到的是她金发里调皮的尖耳朵露了个头,表现出自己的精灵特征。难怪能够和一国公主成为闺蜜。

“哦,凝碧小弟?”这个精灵族美女表现出了她的吃惊,“公主殿下,我可不记得你说是要把我的弟弟给拐过来的啊。”

“还说我呢,有一个这么帅又会做菜又这么呆萌的弟弟竟然不告诉我。”公主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他来找你的,因为各种原因流落到我面前暂时做客卿的。你这个做姐姐的也够绝的,要是我没遇到他估计都被人贩子拿去卖了。”

“凝碧才不会被人贩子抓住吧,”欧苏的眼神里透露出淡淡的戏谑,“他本身就是最大的人贩子吧。”

公主殿下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欧苏笑而不语,和轩皇昊做贴面礼以示亲热。

和轩皇昊贴面礼后,欧苏看了一眼有些紧张的香雪海,仿佛是老友的笑道,“不好意思麻烦你了雪海。”

“没什么,我应该做的。”香雪海紧张的说道。

这个小小的举动没有瞒过公主和女仆的眼睛。但是她们暂时无视了,“那我不打扰你们姐弟相聚了。”

“嗯,有时间一定带凝碧来见你们。”欧苏客气了一下。

公主点了点头,对着轩皇昊做了一个“以后必然会再见”的眼神。然后走向准备好的皇家车队去了。

“香雪海姑娘,虽然和你不太熟,但是还是感谢你帮我们把凝碧带回来。”欧苏很诚挚的说道。

“没有没有,我也承蒙凝碧照顾了。”香雪海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就过来吧,”欧苏看着背在轩皇昊背后的大包,还是喊退了跟上来的仆人,“雪海姑娘我们姐弟很久没见面了你不介意我借走他一会吧。”

“哦,怎么会呢。”香雪海明白了她的意思,和一个仆人去到一边准备的一辆马车去了。

“那好了,凝碧。上车吧。”欧苏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虽然听说了你的事情,但是我想听你自己说。”

“那我们去哪?”轩皇昊明知故。

欧苏嗔了他一眼,“当然是我家的会馆了。关键还不是你和公主都说了什么我怕以后给你露出什么马脚了。”

“也没有什么,就是那个公主似乎认识我的父亲,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公主为什么会有我父亲的画像,然后她就说因此喜欢我这个样子的人。又因为我性格还好,她就觉得我和她会成为很好关系的人。”轩皇昊简单的介绍了在船上的事情后,拿起茶壶倒了杯水喝了下去。

“画像?”欧苏略略思考,眼神有点空洞,“轩阿姨也说过雪海见过你的画像,这个画像是她的母亲画的。在大陆上除了兽人那边的皇族和我们之外似乎已经没有人亲眼见过轩叔叔的面的。那会是谁?”

“我怎么可能知道,父亲在外面采花这么多。”轩皇昊显得很无奈。

“呵呵,有这么夸张么,轩叔叔只是仰慕者多了些。倒是你啊,有这么好的父亲,自己也这么帅,连姐姐都很喜欢你呢。”

“欧姐姐不要逗我了,我们好歹也是表姐弟啊。”

“表姐弟而已,如果真心相爱的话我们就私奔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做着自给自足的生活不是很好?”欧苏说道,“果然还不是嫌弃姐姐比你大许多,不然要是那丫头你不就是毫无顾忌的开始……”

“欧姐姐,那只是小时候不懂事把你当成母亲所表示的亲密而已了。”轩皇昊苦笑道,“在我的想法里,说真的,你是除了母亲她们住在一起的女性里最和我亲密的了。我并不想改变这个关系。”

“你小子啊,是要把姐姐摆到什么位置啊。”欧苏摇头道。

话一出口,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改口道,“凝碧,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什么……都过去这么久了,我早就没有那么脆弱了。”轩皇昊说道,“我倒是很奇怪,明明你心里已经有人了,还要在外面抛头露面呢?”

“毕竟我还是要照顾母亲留下来的生意啊,”欧苏道,“姐姐我手无缚鸡之力,也就在照顾生意上有些自己的创意。到时候把这生意真的做好的话,那么我就能风风光光的带着这份嫁妆嫁过去了。”

“还真羡慕紫龙大哥,”轩皇昊耸了耸肩,“这媳妇还没嫁过去就开始为他打算了。我怎么就遇到些不懂事的小丫头啊。”

“还说人家,自己都还没成年,就说别人。你这小子,我们都说你比你老爸坏,如果就那些小丫头我估计还真治不住你。”欧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转移话题,“没办法,谁让人家是新任海皇呢。我嫁过去自然要体面一点了。”

“紫龙哥哥似乎也不喜欢当这个海皇呢。”轩皇昊伸了个懒腰,“他还是老样子,讨厌那种被规定的生活,前几天我溜去看他的时候他又在策划新一轮的逃亡计划。他也不看看芊芊姑姑以前就是跟在父亲后面策划了多少年逃亡计划的人。就他那点现场准备的小九九还能跑掉?”

“人活在这世界本来就不是为了自己而活。”欧苏拍了拍轩皇昊的肩膀,“姐姐也只恨自己出生的太早,如果当时你和紫龙同时出现在我的面前,也许我就是会选你的,不过现在我心里只能装的下一个紫龙了。因为我和紫龙已经结婚了……”

“扑……”轩皇昊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啥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就喜欢看到你似乎第一次知道事情的表情,呵呵。”欧苏露出了胜利的表情。

“切……”轩皇昊对这个如同姐姐的人表示了无奈,“紫龙大哥能娶到这么好的姐姐如果不黑一下就太对不起人了。”

马车微微一颤,欧苏皱眉道,“怎么这么快就停下来了?我记得应该……”

“欧小姐,我知道你就在车上,你们的车一出欧公馆我就知道你在里面,请你出来接受我的求婚吧!”外面传来声声动人的求婚致辞。

“我就说嘛,姐姐这么受欢迎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人喜欢嘛。这位估计都在外面苦等到现在了。”轩皇昊笑翻了,“马夫大叔,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哦,这里是帝都的圣徒教堂大街,”马车夫肯定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一幕了。

轩皇昊说道,“这么好的地段?求完婚马上订婚还是结婚?”说完他起身道,“不行,实在好奇这位求婚者有什么长处。姐姐我去看看。”

“哎,凝碧你别……”欧苏想要拉住轩皇昊,但是还是没有轩皇昊速度快。

马车帘撩开一个口,轩皇昊就冒出个头,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敢情整条大街都被这求婚者做足了戏,白色和红色的蓓蕾丝匹布被装饰于这高楼闹市。应该是人来人往的街区被明显被人包下,各色小天使主婚人唱诗班在马车要经过的街道两边跳舞的跳舞,唱歌的唱歌。拦住去路的不只是一个身着华装的帅气男人,还有一批肯定是训练有素的队伍。这个时候在马车里有人要出来的时候,他们在帅气男人的指挥下异口同声的说,“请欧小姐回应亚当斯公爵的求婚吧!”

“抱歉呢,我不是欧小姐。”轩皇昊笑了笑,“不过我可以代表欧姐姐问几个问题么?”

“你小子……”那个领头人旁边的人好像要站出来骂人,但是领头的人按住了他,冷静的对着轩皇昊说道,“你问吧。”

轩皇昊清了清嗓子,悠然问道,“首先,你知道欧姐姐是什么血统的么?”

“欧小姐是精灵皇族血统和人族血统的混血,母亲是精灵女皇欧惠雅,父亲是宫廷首席死灵法师苏传武。”这位子爵朗朗上口。

轩皇昊耸了耸肩,“那你知道欧姐姐的生日是哪天?”

“再有四月零五天就是她的生日。”子爵暗想这都是很多上层人士知道的。

“哦,那你陪她过了几次生日?”

“十次。”

“你知道她过了几次生日?”

“今年的如果算上的话是第五百八十五次。”子爵果然很下功课。

轩皇昊笑了笑,“这位公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白头偕老共度余生,你认为这是必须的夫妻关系么?”

“当然,我对……”

“好,容我打断一下,你知道如果万事顺利,你能和欧姐姐在一起过几个生日?”

子爵如同被雷劈过一样呆在原地,隐约间他感觉到自己被套进一个圈套里了。

“以我的眼光看,子爵大人能和欧姐姐在一起过两百个生日就是要感谢上苍了。但是欧姐姐至少还能过两千个。子爵大人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寂静,长长的寂静。

“公子,你说得对,我对于这个问题还没有想过。或者是说我刻意回避了。”子爵很诚恳的说道,“不过我相信……”

“欧姐姐的年岁比你们现存的祖宗差不多大,如果她是你们家的卖身仆人你们就不用考虑这个,但是现在她的身份是和你们平等的。你们就要想想了。做朋友,没问题。但是要她为一个远远短于她寿命的人守身,我作为她的表弟是绝对不会允许的,除非她自己经过深思熟虑打翻了我们所有亲戚的想法。”轩皇昊有些冷淡的说完了他的想法,“为了这个考虑,跨种族的关系并不是单单为了血统而阻止。你们没有当时欧姑姑和苏叔叔的经历,也没有特殊的修炼方式延长寿命。所以等你打通这一切的想法后再来求婚也不迟,欧姐姐离结婚的六百岁时候还很远。”

说完,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了马车里。因为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公主和她的女仆都在教堂门口旁听着。

“虽然我也很无奈,但是这也是我拒绝他的原因。”欧苏明显听出了他的无奈,“你当时想到了住你们家旁边的人族邻居了吧?”

那是我一次很失败的承诺,所以我不希望你来品尝。轩皇昊在心里低语。

“谢谢你帮我很好的回绝了他的话,不然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样拒绝他。”欧苏叹了口气,“说真的这个子爵还是不错的人,但是我还真的只能拒绝他了。毕竟我和紫龙是很久以前就由父母介绍来的……而且你说的……也算是一个理由。”

轩皇昊眼神一下子凝重了,“姐姐的意思是……”

不巧的是,马车又停了下来,这次没有要车厢里的两个人问,马夫他自己回答道,“小姐,车子后面的人说,香雪海小姐不见了……”

轩皇昊和欧苏对视了一眼,欧苏咳了一声,“估计那个家伙还在现场,我就不下去了,你赶紧把她找回来,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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