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悄悄西移,不过一息,巳时已到。
韦信极力拖延的小计划因为肚子的“咕咕”声被赶得无影无踪。被云澄带着去饭厅的时候,她还在努力思考着:我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是什么呢——什么呢——呢?
走到饭厅,云澄的到来让里边的人心中一喜。
她爷爷:【淡定地用眼神关爱了一下云澄】嗷嗷嗷,我的孙女肥来了!快坐下,可别饿着了!
她娘:【新奇过后一把把云澄抱起】咦?宝贝这么快就好了?嗯……怎么轻了?要好好补补了!
她爹:【淡定地用眼神关爱了一下云澄】还好没事……喂喂喂,夫人!你挡着我看澄儿了!
(以上为各位大家长的心理活动。)
从这里大家终于能明白云澄的淡定闷烧是从哪里来的吧的吧?
于是尽得云候、老侯爷真传的云澄一脸淡定的被鱼乐瑶抱上抱下,两位侯爷一脸淡定地看着自家女儿(孙女)有些白的小脸不时就被心疼的媳妇儿(儿媳妇儿)亲上一口。
云候感觉自己心里的醋意根本就停!不!下!来!
云候朝着他爹使眼色:快点开饭!
可是这时的老侯爷正被自家儿媳妇浑然不觉儿子吃醋继续亲热的模样一乐,还想接着看,就收到云父的眼色。哎,总不能卖队友啊?老侯爷颇有些无奈。“咳咳,”老侯爷假咳两声,洪声道:“乐瑶,别亲热了。快来吃饭!小澄、信信,过来爷爷这边坐。”
鱼乐瑶瞪了一眼眼神幽怨的相公。真是,才亲热了没多久,都是你作怪!鱼乐瑶愤愤地用手指戳戳云父的腰。哼!戳死你!戳死你!不料手戳了没一会儿就被人抓住了。云父紧紧抓住她的手放在手里摩挲,成功地让自家夫人红了耳朵。
“看什么看?吃饭!”鱼乐瑶看见自家孩子正一脸新奇地看着她的耳朵,佯怒地说了句。云父望着自家孩子和自家夫人,宠溺地笑笑。
一顿午餐不过少顷,云家人却都不约而同地延长着午餐的时间,谈笑风生。
云澄望着在她的面前如此鲜活的家人,心里有着细微的悲伤在蔓延,云澄听着家人的谈笑声,云澄握紧了拳头,歃血为誓——她这一世,定不会同往时那般荒唐!必要让那些对她好的亲人们,幸福安乐,而不是因为她徒添忧愁!
但是云澄似乎正在面临着的一个问题——玉佩。这是她醒来的契机,也是她醒前惹下的祸事。
云澄中途试图提起过玉佩之事,只是都被挡了回来。云澄看着这些关心她的人们,心里有些无奈,又有些暖意。然后挡住韦信小吃货友情赠送的鸡翅+N,叹了口气开始在韦信惊喜的目光下开始了投喂吃货漫漫长途……
可是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哪怕因为云家人的极力拖延。那玉佩之珍贵依旧不能被当成一块能够被云家继承人随意轻掷的俗物,而将这件事情轻轻地掩去。
云家家规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那玉佩是云家老祖宗还在时留下的,是流传下来最珍贵的东西。若不是正好云澄是因为遇见了雷烬石制成的匕首才导致的摔跤昏迷,从而导致了那玉佩碎裂。恐怕不待云澄醒来,老侯爷就要忍痛实行家法了。
云家的家法凡是云家人就不可能忤逆。民间有传,那些消失的、逝去的高人们,终会在不着边际的远方,庇佑着他的子孙,同时也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云家的先祖便是这样一位高人,云家的鼎盛与百年前那一位云家的天才,同先祖,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所以,对于云澄不慎砸碎玉佩一事,老侯爷再想压下,也自知不行。
“在祠堂抄三日经书,祈求先祖见谅。”老侯爷说下这句话,感觉自己的老脸是该和锅盖媲美了。黑着脸回到房间,忍不住遣仆役备马,直往军营。那里的混小子皮越来越松了,是时候该紧紧了。
云父看着自己女儿一脸淡定地被罚,又看见韦信小泪包的表情,以及夫人冷静又难以抑制住自己感情地双眼发红还带着他往外走,心里很不痛快:修炼那么多年,竟然连自己最亲的人都护不了!
云澄看着这些亲近的人们对她不加掩饰的担心,安慰了一下祠堂外的小泪包,劝她回房休息。就不再说什么,专心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