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管家是如何逃脱的?欢儿现在究竟是生是死?她若活着现在会在哪?她若死了,他又该怎么办?
凶手究竟是什么人?线索在哪?他又该怎么去突破这件悬案?
现在靖王府唯一的活口便是侧妃岑云,想要查明真相,只有从她入手。
龙宇涵额头包扎着绷带,整了整衣冠然后出门,顺便带上自己最得力的两个手下焦石和孙浪,径自出府,去地牢见岑云。
阴冷潮湿的地牢里光线昏暗,只靠墙角上忽明忽暗的微弱油灯光线照明,踩着湿滑的台阶,龙宇涵一步步走向地牢里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
此刻的岑云恍恍惚惚的,就算被人丢进这个阴暗潮湿的地方也丝毫没有感觉,地上散乱地铺就些稻草算是铺盖,岑云正侧卧在草铺上扯着自己乱蓬蓬的头发,洋洋得意地哼着小调,仿佛还置身在奢华富丽堂皇的靖王府,而她还是受人尊敬的侧妃娘娘。
龙宇涵走到地牢前,透过粗壮的黑木栅栏,望着那个神情痴傻的女人,不由得皱起眉头。
岑云现在这番模样,该怎么审?审出来的话有能否可以作为判断依据。
正在此时牢房里的岑云回头望向他,一双浑浊的眼睛瞬间变得清澈起来,盯着龙宇涵手脚并用地爬到他的面前,双手牢牢地抓住牢房的栏杆,喃喃地呼喊着:“王爷,王爷……”
龙宇涵心头一惊,忽然有些迷茫,这个王爷是在叫他?还是在叫龙允翔?看她的神情并不像清醒的模样?
“你可有什么事想要对本王说的吗?”龙宇涵避重就轻,为了寻找真相,有时候适当糊涂也尚未不可。
“王爷,王爷。”岑云弱弱地呼唤了两声王爷,然后眼神渐渐黯淡下来,她的情绪随时都会突变,她的话也待人考量,“王爷你好久没来看我了,自从王妃入府以来,你对我越来越冷淡,越来越疏远。王爷,我知道我不如王妃美貌出色,但是我爱你的心丝毫不比王妃逊色。王爷,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龙宇涵闻言眉头拧了拧,果然这个岑云说的是满嘴的胡话,看来想要从她身上找到线索,那是不可能的。
正当龙宇涵转身要走之际,岑云的话开始透露出些许线索出来。
“王爷,王妃她不爱你。”见龙宇涵要走,岑云瞬间变得悸动不已,双目圆睁,面露恐惧之色,凄厉地哭喊起来,“王爷,王妃她跟人私奔了,她还动手打伤我,你要为我做主啊。”
虽然她此刻疯疯癫癫的,但是疯子虽然疯却是没有心机不会说谎的,她说的话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全凭幻觉臆测出来的,另一种就是真实的发生过的。
从这个发疯的侧妃的话里透露出的消息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整件血案的苗头悄悄地指向凌欢儿。仅凭疯子的话自然不能定罪,但是现在凌欢儿却成了最重要的嫌疑人。
凌欢儿是唯一的幸存者,找到她或许就会有所突破。
龙宇涵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地牢,脑海里闪过一个个念头都是关于凌欢儿的。欢儿是自己走的,她没有落到刺客手里,这让他感到欣慰。
但现在欢儿是血案的嫌疑人,无论如何他都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