瀞科感觉自己身体里的器官都要蹦出来了,头朝下的急速下坠让瀞科视线模糊,能感觉的到,身下的光芒越来越刺眼同时身边也能听到狂风呼啸的声音。就算下方不是冠旭所说的境界之眼,坠落下去,疼,也是一瞬间的事情。
被白光保卫的瀞科全身的皮肤刺痛,好像是那白光里的狂暴能量正在侵蚀自己的身体。白色的汹涌光河里处处都是巨大的漩涡,那是由境界之眼引发的一个个空间裂缝,强大的力量让光线都无法逃离。
身体突然如火烧一般的疼痛,仿佛瀞科自己的骨骼被加热成为一块块炽热烙铁,从内而外的散发着巨大热量,瀞科疯狂的抓着衣服,不过原本设计紧束的衣服此时却成了一个烤炉无法向外散发能量。
胸口最为严重,不知道皮肤是不是已经被烤糊,竟然透出一点青烟。不过假如瀞科此时看向自己的胸口便会发现神奇的一幕。
黑色的作战服下,隐约有一片红色在闪动,似心脏一般有节奏的跳着,随着那跳动,包裹瀞科全身的白光像是一条条水流滑向瀞科胸口那跳动的红色。
那炽热的感觉有增无减,此刻胸口像是插进了一把利刃一样,剧痛让自己无法思考,但却本能的伸手想要拔掉胸前的“利刃”,瀞科双手盖在了那红色上。
光线瞬间爆炸般发散,但这次那光线却不似刚刚,没有侵蚀的感觉,反而剧烈的烧灼感觉一下子散去,下意识的握紧了那清凉的源头。
那令人窒息的燃烧停了下来,瀞科脑子也清醒了下来,瞬间意识到双手里握着的正是几个月前的在神秘地下室发现的红宝石。
这是?!
更让人惊奇的一幕出现在瀞科眼前,身体停在了半空,双手间迸发出巨大的漩涡,扭动着空间,空气中散出了一道又一道涟漪,那巨大波纹飞速的扩散,向整个深井里蔓延,所有的白光形成无数洪流飞速地涌向漩涡的中心。
身体说不出的舒服,这洪流的能量尽数被手中的宝石吸收,瀞科能感受到自己的力量也随之无限高涨。
淡黄色的核心也被这漩涡吞噬,整个深井里的光暗淡下来,天空中的浅绿也不再见到。
那是?瀞科突然在黄色核心的一侧发现一个身影。
那是远景!难道是这空间风暴让他侥幸安全落地吗?看样子竟然完好无事。
光芒连带淡黄色的核心被吸收殆尽,瀞科身周包裹的红光让自己缓缓落到了地面上,来不及想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瀞科冲向了远景的地方。
远景的作战服破破烂烂,像是从超音速飞机里跳伞一般,但毕竟被卷入风暴里,无事便是万幸。
用手指贴在远景略有些臃肿的脖子上。
嗯!还有脉搏,还活着!瀞科无比欣喜。
一切归于平静,现在瀞科唯一需要考虑的问题就是如何从这深井里走出去。
“果然是圣鞘。”
瀞科瞳孔紧缩,那道身影竟然阴魂不散。
“把你胸上挂着的那个东西给我。”冠旭冷冷的说到,“会让你体面的死。”
瀞科身体里获得的力量虽然开始慢慢消退,可还是有一战之力,方向远景的身体,双手紧握。
可就打算瀞科打算先一步突击掌握先机的时刻,冠旭拿出了一把挂饰,一个剑状的挂饰。
“嗯?!”瀞科看到那挂饰的一瞬,身体竟然无法移动,上吨的重量像是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寸步难行。
“你只是剑鞘的容器,别太嚣张了。”冠旭脸上的肌肉已经扭曲,那是一个恐怖的笑容“容器,把剑鞘从你身体里抽出来,我等追求的终极就要达成了!”
瀞科紧咬着牙齿,但却无法移动。冠旭诡异的嗤笑着,缓缓靠近了瀞科,用那挂饰大小的剑刺向红色宝石。
宝石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危险,隐没于瀞科的胸中。冠旭好像就知道会如此一般,小剑直入瀞科的心脏。
“现在,圣鞘是我的了。”
时间好像突然间变慢,远处的一颗星无比耀眼,照理瀞科应该无暇顾及远处的繁星了,眼前的锋利小剑马上就要从自己的心脏里挖出那宝石。
那颗星变得越来越闪亮,如同流星,拖着一道苍白的尾,破开了天空。
苍白的光坠落,冠旭来不及回头,瀞科甚至可以看到面前的冠旭身体一点点的被白光包裹、溶解。
瀞科能感觉到对方眼神里的困惑、不解,还有...不甘。
只剩下那柄小剑,在点点星光的环绕下,落向地面。
叮咚...
剑落在地面上的声音,无比清脆。瀞科抬头向那流行坠落的方向看去,也不知道那处有多高。
灰色的斗篷微风下拂动,一柄黑色的长弓像是能融入黑夜。巨大的月在那人的身后悬着,连帽斗篷下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是那头白发在月光下寒气逼人。
那人站在在那里,好像世间万物都被染上孤独,立在浮世之浪里却也不动分毫,那样的人瀞科觉得是被称为强大。
一箭,从万丈之巅轰杀了敌人。
一眨眼,瀞科仰望的身姿已经不见。崖壁上好像传来阵阵声响,瀞科还以为是敌人,只是看到那熟悉的银发,正在缓缓沿着崖壁降下,瀞科知道自己和远景安全了。
到底还是赶上了,顶着屏幕的蒋谦松了一口气。
“这段录像,加密s级,绝对不允许外流”蒋谦对着1号厅了为数不多的人说道。
大厅里的人陆陆续续的走了,只是没人在意最后走的那个人把一张小小的硬盘揣进了自己上衣口袋里。
“你来了”瀞科经历了一切,看着熟悉的人很感动。
“我说过,我会保护你。”寒冷的语气却透着让人温暖的话。
“咳咳,别当我不在啊”蒋潘无奈做声。
频道里,又传来瀞科的声音,童晓寒眼泪瞬间决堤,小江也没有见过一个女孩子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很尴尬的在一旁笨拙安慰。
“瀞科他没事...没事...我还能...再见到他!”哽咽的童晓寒在下一秒又破涕为笑,流着泪笑的经历很奇妙,但现在童晓寒只想等在传送装置前,看着瀞科走到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