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底下一片议论,或许是震惊于特别行动局的人首次出现在眼前吧,特别行动局无疑是在座大部分人的一个向往。
蒋谦断断续续的说明了冷锋的工作,冷锋这次来,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在他手下训练的,他只是为一个特别组成的小组培训,得知这个消息的人们,有的想到来自上面的这位强大教官会有什么地狱式的训练就一阵冷汗,但还是有许多人希望自己能进入那个“特别”的小组。
“月兰、童晓寒、徐彬还有瀞科”蒋谦把手里的文件一合“这些人,明天来1厅报道,今天就这样结束,解散。”
我?竟然有我这个新兵?瀞科有些不可思议。
月兰的入选瀞科早就想到了,她被叫做魔女的后面可是强大的实力呢,那个徐彬也应该不是什么打酱油的角色,可是为什么会有童晓寒,没有经验的一个本来应该上大学的小姑娘而已啊。
解散后人很快就走干净了,瀞科才意识到刚才还满满都是人的会场现在变的空荡荡只剩寥寥了。
在门口,瀞科看到那熟悉的银色发丝。
月兰在门口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下还在会场二楼的蒋谦和冷锋一眼压低头很快走了。
“瀞科,我们在一个组。”童晓寒咯咯的笑着“以后多多关照呐。”
“......”
凌晨一点,基地医院病房。
楼层的的尽头发出了轻微的嘀声,透明的玻璃门向两侧滑开,一个身影贴着墙壁快速的移动。每到一个拐角,都会看一眼手表好像在确认什么一样,然后敏捷的翻滚到了另一侧,紧紧的贴墙。
摄像机里,什么都观察不到,唯有在一个角落的镜头里闪过一抹黑影,如同幽灵,悄无声息地。
这样辗转了半个小时,那幽灵样的身影在一个房间前停下了脚步,从上衣里掏出了一张白色的卡片,轻轻贴在了房门一侧。
咔。
扭开房门把手,门缝间便闪了进去。
嘀...嘀...嘀...
病房里仪器都在有条不紊的运转,呼吸机不断开合,只是却没有该躺在床上的病人。
巨大的寒意袭来,那人飞速的冲向窗口,双手挡在头前借着身体的惯性撞碎了玻璃。
下坠,那人却不担心距离地面有多高,反而眼神紧张的看着更远处。
月光下,划破天际的一条银色细线,横亘星空,带着轻微的弧度,那线越来越粗。
只能看到一束银光,像一颗小小的流星坠落。
红色的血液在空中溅射,那人狼狈的落在草地上翻滚着,剧烈的喘息着,扫了一眼自己被炸裂的右手,咬了咬牙站了起来。
“这不是最好的机会。”
站在不远处的是蒋谦,蒋谦慢慢的走近那狼狈的人。
“不过没想到竟然是你,境界里是远景设置的联络装置,但是他并没有发现那上面的端倪,更不用说让我们知道了。”
那人笑着,鲜红的血液还在从脸颊上不断滴落,破损的右臂无力的垂着。
“所以说,我是太高估远景的...智商了吗?”那人的眼光暗淡下来“失算...”
枪口指着李哲的额头。
“顺带问一句,指挥室里的干扰装置也是你做的?”
“谁知道呢,是我,或者不是我,不过现在你也不会知道更多了...”
“你...”声音都没从喉咙发出,李哲颚间一合咬碎了口里的一个黑色物体。
黑色瞬间迸发强烈的漩涡,李哲的身体被绞碎、吸扯进去。
漩涡消散,李哲被微小的空间漩涡吞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蒋谦对着草地上一的一泓血水,若有所思。
瀞科在床上独自躺着,手里是那颗红色宝石。
只不过之前纯粹的红里混了一些杂质,那是一绿色的小小细线,像是红色海洋里的一条绿色小鱼,很显眼。
境界里最后的奇迹,瀞科反复地想着当时的情景。本应该被境界之眼的风暴撕成碎片,可那境界之眼现在却静静的躺在自己的手里,无数的光被这块宝石吸收,成了一丝绿线和宝石融合。
还记得那种充满力量的感觉,只是一瞬,可那是感觉能匹敌万人的强大感觉。最重要的是,自己的伤,竟然恢复了?
不知道断了几根肋骨,被风暴卷着的碎石刮的遍体的伤口,现在...毫无感觉。
瀞科突然想到地下室的一幕,眼里尽是不可思议,努力的回忆,努力的回溯自己的记忆。
没错,自己手上的伤口,绝对不是从地下室走上来就能简单愈合的伤口,很深的划伤,现在看着自己手指,连点疤都没有留下。
这个东西,能治愈伤口吗?瀞科紧紧握着红色的宝石,站了起来,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柄水果刀。
在自己左手手背的皮肤上划开一道不算深的口子。
红色的宝石做出了反应,红色内敛,就像在积蓄力量一般,瀞科把视线从宝石身上移开,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左手。
翻卷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右手擦了擦左手上的淡淡血迹,伤口,完全消失。
1号厅,瀞科是第一个到的。
朝阳从地平线上升起的时刻,瀞科是在这个基地里唯一的见证者,不过一夜未眠教人头痛。
门被推开,瀞科向门口望去,没有看错,那头白发,是冷锋。
那白色头发的主人,走到了瀞科的一侧不远,就坐了下来。
“那个,感谢您的援救。”瀞科开口说道。
“你知道每天境界里会死多少人吗。”冷锋突然提到了一个让瀞科摸不到头脑的问题,“你和远景不过是那些人里的两个,如果没有我的话。”
“即便如此,那是我们的任务...”
“第一箭,我打算射向远景。”冷锋认真的表情瀞科觉得他没有说谎。
瀞科眉头皱了起来。
“那块宝石的力量,足够你从那人的手里活下来,甚至杀了他,你在接触到远景的一瞬间,还没被宝石消化的能量被濒死的远景吸收了大半,他能活全部都是因为你。”
顾及不上宝石的秘密如何被面前的人知晓,瀞科用低沉的语气说着“所以远景就该死在那里吗?”
“你比他更有价值,我也没把握那箭能不能赶上,但是还是赶上了,所以你活了下来。”
价值、宝石......
看来自己的这些事情早就被一些人知道了,或许自己走进那个地下室的行动背后都有人在推动。
“这样的观点,至少我无法认同,即便你救了我。”
“我不在乎,我只关心我救下了谁。”冷锋站了起来“救下所有人的想法,只能抱着理想溺死。”
感受身后到一股深深的寒意,停下两人的对话。月兰一句话不讲,挥拳朝冷锋打去,一个女子打出的拳隐隐间卷起风声。
月兰不留情面的一拳,但是冷锋却轻描淡写的随手包住了月兰的拳。
“这一拳,能杀人。”冷锋淡淡的说着,脸上表情看不出含义。
“新来的教官,自然是要试试有没有实力”月兰毫不客气的说着,手上却丝毫不减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