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过后,下午的狩猎场又开始了紧张的争夺。
一行人来到了一处竹林深处,路况很是复杂,稍有不慎,小的或被竹枝刮伤,大的则被倒下的竹子拌了马脚,摔了个狗啃泥,一路下来,随行的人所剩无几,也正是因为这样,这林中的猎物各种各样,应有尽有。不一会儿,后面负责搬运的人的框里便装满了猎物。无意中,见一只雄鹰从空中飞过,那只鹰每每振翅都异常有力,都似有一阵狂风吹过,以至于距它五米远的竹叶都在摇晃着。
如果可以把它射下来献给将军就好了。一个急转弯,我策马急驰而上,追出几百米外,有人向那只鹰射了一箭,它在空中旋转了几圈,几根羽毛掉了下来,“噫!”地一声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林中其他的鸟显然是被吓着了,纷纷从竹林的各个角落争先恐后地飞了出来,天空似是被遮住了,连阳光也变得稀疏了。它随既在空中盘旋。随便几个有看过电视镜头里的鹰就知道,它盘旋是为了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给对方一个突然袭击。不难想象,一个人要是被这么一只臂长一米半的鹰抓住,不能上天也足以让你尝尝什么是刺骨的疼痛。
此时我距离那只鹰只剩下一百来米了,又有几箭射向鹰,却相既落空。显然,这惹怒了它,它几乎垂直向上,飞出几米后猛地掉过头来,翅膀猛地一振,闪电般俯冲而去!按照它的速度,再有五六秒钟的时间便可到达地面了!还剩下十来米的距离,迅速抽出三条箭,竖地三箭齐发,随后零点几秒后,往下再来一次横的三箭齐发,头一次它一个翻转,躲了过去,后三箭则稳稳地射中它的身体,它的血液在那一刻停止了流动,只是,它那锋利的爪子依旧指向地上的那个人,不好!地上的那个人有危险!“小心!”在爪子落在那个人的前一秒,我起身从马背上跳起,也不管面前要救的人是谁了就将他扑倒,爪子终于还是落在我的左肩上,“嘶”是肉体被撕开的声音,而后我使劲力气翻过身来,尽力让自己先着地。也不知道是流太多血还是怎么回事,一落地便眼前一黑,随后便就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是在一个帐篷里,迷迷糊糊听到周围有很多人在讨论着什么。慢慢的,知觉恢复了过来,头却疼得厉害,摸了摸,感觉除了眼睛和鼻子,其他地方都被蒙上了一层纱布。“他醒了,你们看……”周围的议论声热闹了许多,说真的,我挺纳闷的,比如,这是哪啊?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啊?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你醒了,小兄弟。”我微微抬起头一看,那是一张很英俊的脸,头戴外黑色,里朱红色,顶有长方板,前圆后方的帽子。其实,确切来说,这叫冕,要知道,冕这东西在古代是权利的象征,而且,还是帝王的象征。眼前的他眼睛炯炯有神,且略带清光,他看起来有种无所畏惧的感觉,难道,他便就是那位灭陈,蔡,吴三国的国君,楚慧王!
突然想到我此时还躺在他的床上,要知道,这可是国君的床呐,怪不得下面有那么多的人在议论。也管不了头有多疼,身体有多虚弱了,行了跪拜之礼后我赶紧离开。
一出门,就看见了慕容凌风将军,他看见我,便过来搀扶着我。一路小走了一段时间,“你的伤口很深,最近好好休息,最好不要乱动。”我点了点头,“还有,要多吃点,别胳膊细的跟女人似的,就你这长相,这身材,难免会被误解”我心中一颤,他是不是已经在怀疑我了?不行,得赶紧解除这怀疑,要是我的身份被曝光,先不说国君不轻饶,就是将军也不见得会留我。“将军不知,小的随父母长年在山上奔走,一天经常只吃一顿饭,而且还只是七分饱而已……”他微微点了点头,看来已经排除了怀疑。“总之你以后多吃点就是了。”“遵命!”
回到自己的帐中时,已是黄昏时刻,西边的天际火红红一片,那是火烧云,是太阳依旧流恋着大地的表现。快天黑了,小崛在地上津津有味地吃着鱼。喝下一碗苦辣辣的浓药之后,刚要躺下,帐门就被打开了。我猛地爬起来,原来是慕容威海,显然他是急匆匆赶过来的,“听我父亲说你受伤了,怎么样?现在感觉好点了吗?”看着他那急切如焚的双眼,思绪迅速穿越两千多年,来到了南方的一个不起眼的被群山环抱的小村庄里。
那天,哥哥去田里收割玉米。我只能独自上山砍柴,不巧遇到了山雨,柴火被淋湿了,顿时重了不少。这样,原本只要一个小时的路程我硬是走了两个半小时,回到家当天晚上就发了高烧,爸爸妈妈白天忙,我只得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让他们放心去休息。到了半夜的时候,开始进入了半昏迷状态,迷迷糊糊中只知道哥哥一直在身边照顾我,从未离开过。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时,他便喋喋不休地问起我来,就像今天这个情形一样。
看着眼前的慕容威海着急的那样,我内心深处的那种感觉更明显了,那就是亲情。也不知道是不是自穿越以来从未有人如此这般关照我的原因,就当作是吧,我带着微笑默默地收下了这份关心。
“喂?你在想什么呢?还没回答我呢?”威海的手在我面前摇晃了两下,我这才反应过来,“哦,没什么,就是想到一个人了。我没事,将军说了,并无大碍的。”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摔到地上的时候,竟把头给磕破了,将军不久后便赶到,将我带了回来并给我治疗,而我救的那个人,便是楚慧王本尊。次日下午,楚慧王竟亲点我的名字,说是我救驾有功,将那稀世之宝赠与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