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苦贤者”的脸上分明被马小玲用降魔棒狠狠抽了一记,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竟已经完全恢复,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马小玲见状,面色凝重了不少,而归中却仍是一脸欠扁的笑容:
“秃子,恢复力不错啊,这样大爷就能多玩一会儿啦……”
“乖……过来让归爸爸好好教教你怎样做人……”
大敌当前,归中还在耍嘴皮子,惹得马小玲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
“阁下能无声无息闯进我设下的结界,想来不是无名之辈,不知道‘行者’队伍中什么时候有了阁下这样一位高手?看来这次对战将会有趣很多”
“苦行者”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像见了老朋友一般,面带微笑,对着归中说道。
“你妹的‘行者’啊!干你大爷的……”
“苦贤者”一提“行者”这两个字,顿时捅了蚂蜂窝。无辜躺枪的归中像一个泼妇一般破口大骂起来,很亲切地问候了“苦行者”的祖宗十八代以及子孙十九代,内容极尽国骂之精粹。
归中此举,简直就是市井泼皮手段,没有丝毫修行者的气度,直让在场两人目瞪口呆。
马小玲还好说,曾经见识过归中的无耻,也不是挨骂的一方,乐的在一旁看好戏。
“苦贤者”就不同了,自从成为“使徒”以来,他见识过形形色色的对手,或阴狠毒辣,或冲动暴躁,或智谋深远,或阴险狡诈,或温文儒雅,什么时间遇到过像归中这样一个泼皮无赖?
三千世界,无量修士,虽道不同,但凡是有资格踏上修行之路的,那个不是博学多才,修养过人?就算是最喜欢杀人放火的魔道修士,随便挑出来一个,也可以称得上是伟大的哲学家、思想家。什么时候出现过归中这样一个下流无耻的天字号极品滚刀肉?
“苦贤者”能够有幸遇见归中,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他上辈子造孽太多了。
“住口,阁下如此行径,不嫌过分吗?”
修养再好的人也受不了归中如此谩骂啊,“苦贤者”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了不起了。
“过分你妹啊!”
“干你大爷的,难道不是你设好陷阱等我来的吗?”
“我们以前好像不认识吧!你凭什么上来就喊打喊杀的?”
“你个缺了八辈子德的乌龟王八蛋……”
已经领教过归中毒舌的厉害,“苦贤者”果断开口打断:“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我分属敌对,只要能杀死对方,不管用任何手段都分属应当。但是像阁下这样泼皮无赖一样的行径,实在是不要面皮。”
听到“苦贤者”如此天真的话,归中也是醉了:“好吧,这个秃驴是彻底把我当作‘行者’了,既然如此,那就只好动手了……”
“巫婆玲!放大招!”
归中大喊一声,随手又向“苦行者”射出几颗“天雷子”,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躲得远远的。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诛邪!”
马小玲咒音一落,一条闪烁着无量佛光的金龙,从虚空中呼啸而至,随马小玲心意而动,龙吟阵阵,直奔“苦贤者”而去。
“你们耍诈!?”
“苦贤者”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面对马家神龙,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耍的就是你,你个逗逼!”
看到“苦贤者”面色剧变的样子,归中忍不住又欢乐地开启了“毒舌模式”。
马家神龙威力非凡,就归中观察,至少也是半步天仙的水准,除了少数几个BOSS,绝对可以毫无压力的碾压这一方世界。
只可惜,召唤神龙需要一定的准备时间,只要在这段时间内打断召唤仪式,就可以很轻易地击败马家传人。
要不是有这个弱点,“驱魔龙族”马家早就成为正道第一,而不会和茅山派并称为“南茅北马”。
熟知“剧情”的归中自然知道这一关节,于是他即兴发挥本色出演了一个市井泼妇般的角色,既分散了“苦贤者”的注意力,又为马小玲召唤神龙准备了充足的时间。
当然,还有一点,某人也骂得很是畅快淋漓,这是某人的劣根性,改不了。
神龙现世,群邪辟易。
直面马家神龙的威压,“苦贤者”再也无法保持淡定。
不过,作为历经数个世界的精英“使徒”,“苦贤者”可不仅仅只有一身不俗的实力。
即然要设下陷阱对付马小玲,怎么可能忽视神龙的威胁呢?
“三重罗生门”
隆隆声中,三道雕刻着者狰狞恶鬼、带着地狱幽冥气息的门户,骤然拔地而起,挡在“苦行者”面前。
神龙去势如电,不及变向,直直撞到这三道在神话传说中代表着地狱门户的“罗生门”上。
神龙满身佛力,正是“罗生门”这种地狱产物的克星,几乎是眨眼的时间就将三道地狱门户破去。
然而,急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苦行者”不知道施了什么法门,竟然摆脱了神龙的锁定。
失去了攻击目标的神龙,无奈地发出一声怒吼,盘旋消失。
召唤神龙竟然没有建功,这对马小玲来说还是破天荒头一次,马小玲的面色不由得变得有些凝重。
而归中,在“罗生门”出现的同时,已经施展出了一道他在地底火脉五十年悟出的火法。
“莲火焚身”
天地间的火元素受到归中的牵引,朵朵赤红色火焰刹那间布满了整间屋子,在归中的控制下,火花按照一个奇妙的轨迹漫天飞舞,组成一朵火焰红莲,美丽、炽热、充满杀机。
“苦贤者”刚摆脱神龙,就被归中施展出火莲困住,重重烈火带着焚灭万物的气息,灼向“苦贤者”。
“给老子滚出来”
同时,归中一声暴喝,右脚狠狠朝地下狠狠一跺,火元力涌动,一道无形气浪散开,周围一丈地面瞬间碎裂,一道道火舌从碎裂的地面汹涌而出。
一个略微有些狼狈的身影,从已经逐渐岩浆化的地面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