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中在见到这个和尚第一面的时候,识海内的“紫金卡片”就产生了阵阵异动。
所以归中十分肯定,对方是一名“使徒”。
只能是“使徒”,因为“行者”一般都是站在剧情主角一方,只有“使徒”,通常站在剧情反派一方,行颠覆天命、毁灭世界之事。
“贫僧‘苦贤者’,久候马施主大驾”
“苦贤者”很是优雅地为马小玲斟了一杯茶,脸上挂着高深莫测地笑容,开口道。
“使徒”“行者”从不以真名示人,“苦贤者”显然是这家伙的“使徒”代号。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大师请我来,却又摆下如此阵仗,劳师动众的,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面对马小玲毫不客气的置问,“苦贤者”丝毫没有动怒。
“贫僧想要杀几个人,而马施主就是最好的鱼饵,因此贫僧不得不把马施主请来小住几天,得罪之处,还望马施主海涵。”
“苦贤者”明明是在说着杀人放火的话,但是说起来倒是像在跟朋友谈论“今天中午吃什么”一样平常。
“让大师失望了,马小玲一向独来独往,没什么朋友,就算有,恐怕也入不了大师的法眼,所以诱饵什么的,一定是大师搞错了,还是请大师另请高明吧!”
马小玲话语丝毫不落下风,但是也知道今日之事无法善了,脑海中却是在抓紧时间思考对策。
“以马小玲作诱饵,莫不是想要引‘行者’上钩?”
隐在暗处的归中,听到“苦贤者”一翻杀气腾腾的话,忍不住心中思量。
“不过,好像没有在马小玲身边看到有‘行者’出现啊?一路上都在一起,如果有陌生人出现,大爷我没理由发现不了……”
“不对!”
归中激凌凌一个寒颤。
“相对于原剧情来说,我跟何苦都是不应该存在的,如果马小玲一路都在被人监视,那么我们两个一定落入到了监视者的眼中”
“如此说来,他们是把我和何苦当成了‘行者’!?”
“他们要钓的鱼其实就是我跟何苦!?”
果然,“苦贤者”接下来的话,证实了归中的猜想。
“马施主何必妄自菲薄,想必马施主身边的‘行者’朋友,一旦知道马施主出事,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干你大爷的,归中大爷不去找你们已经算你们走运了,你们竟然敢来撩拨归中大爷?你们有那么好的牙口么?看来归中大爷有必要教教你们怎样做人!”
归中在心里面是破口大骂。
本来就是嘛!任谁躺着也中枪都不会太高兴,更别说归中这块滚刀肉了。
归中现在没有直接操刀子动手,已经是很难得了。
“什么‘行者’不‘行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话不投机,我看也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告辞。”
马小玲哪里知道“行者”是个什么东西?只觉得对方实在有些莫名其妙。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离对面那个疯子远一点比较好。
正常人都会这么做,珍爱生命,远离疯子。
“马施主还是留下来看戏比较好”
“苦贤者”话音未落,一道无形气墙已经拦住了马小玲的去路。
结界,又见结界。
“水神阴姬借法”
马小玲早就作好了出手的准备,眼见去路被阻,一道水系法术毫不犹豫朝着“苦贤者”头上砸去。随即抽出降魔棒,合身扑了上去。
好似早就料到马小玲有此一招,“苦贤者”不慌不忙抽出一根暗红色三寸短棍,短棍向前一指,便破了马小玲的法术,接着便与马小玲短兵相接。
“我去!这个淫僧,竟然随身带着******棒,真是太无耻了,太下流了!”
“苦贤者”手中的短棒虽然卖相不咋地,但却是一件难得的异宝。是“苦贤者”费了好大功夫才弄到手的“痛苦手杖”。“苦贤者”能取得现在这样的成就,这根“痛苦手杖”可谓功不可没。
如果让“苦贤者”知道归中已经猥琐地把他的宝贝“痛苦手杖”定义为******棒之流,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归中才不管“苦贤者”会作何感想呢!他只知道,一定要打得这帮“使徒”连妈妈都认不出来,方才能泻心头之恨。
眨眼间,马小玲和“苦贤者”就己经交手数十招。一招硬碰,马小玲被“苦贤者”击退三步。
然而,马小玲是个越挫越勇的性子,连气都没喘一口,立即挥招再上。
“好机会!”归中眼前一亮。
两人交手之初,归中就已经扣了一枚“天雷子”在手里,良机乍现,归中半分都没有犹豫,弹指就把“天雷子”射向了“苦贤者”。
一道雷霆,恰如晴天霹雳,带着毁灭的气息,射向了“苦贤者”面门。
“苦贤者”虽然有些措手不及,但是还是及时挥动“痛苦手杖”迎上了这道雷霆,一股奇异魔力自“痛苦手杖”传出,“天雷子”发出的雷霆之力被轻松破去。
然而,马小玲的攻击此时已经到来。
“苦贤者”避无可避,被马小玲一记降魔棒狠狠地抽到了脸上,一个跟头栽倒在地,牙齿都吐出了三两颗。
“巫婆玲,干的漂亮!”
归中欢呼一声,现出身形,同时以“天女散花”的手法把一把“天雷子”射向了倒在地上的“苦贤者”。
“巫婆玲!?”
听到如此美好的一个称呼,马小玲脸色顿时一黑,气恼地看向了归中。
你才是巫婆,你全家都是巫婆!
而归中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马小玲难看的脸色,只是眉开眼笑的准备看“苦行者”被他的“天雷子”劈个满脸桃花红艳艳。
现实再次让归中失望了。
就在归中射出“天雷子”的同时,一道金属薄膜骤然出现,将“苦行者”罩在中间,道道雷霆劈在金属薄膜上,竟然丝毫没有动摇到看似比纸还要薄的金属层。
雷霆之力滋滋啦啦作响,在金属薄膜上化作一条条游走的电蛇,几个呼吸后,顺着金属薄膜被导入到地下。
金属薄膜缓缓散去,露出了面色略微有些阴沉的“苦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