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吹动着她的长发,发丝瞬间好像赋予了生命,随风起舞。生命真是奇妙呀!肖刚侧着身子盯着晓诗,想得不禁愣了神。
肖刚和晓诗相识,那要从小学说起,他俩原来也就只是同班同学,直到三年级的时候,他俩阴差阳错地做起了同桌,才慢慢地熟悉了。
晓诗是个特别能闹腾的孩子,当时他们就读的学校管的特别严,规距也挺多。肖刚那时就是个好学生、好孩子,在家里听家长话,在学校听老师话。而晓诗正和他相反,她在家什么样,肖刚不知道,但是在学校,她永远和老师对着干,可是她功课还挺好。
当时的班主任戴了一副眼镜,头发白了一半,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女老师,姓杨,教语文。老师不让上课喝水,她偏喝,她用两腿夹着水瓶子,把一根细长的软胶管的一头插到瓶子里,另一头拿在手里,等老师背过身子往黑板上写字的时候,就抓紧送到嘴里,吸两口,再等老师回过身来时,她再放下手,装着认真听课的样子,跟没事儿似的。肖刚用余光看到,想笑又不敢笑,有几次没憋住,就笑出声来,还被老师点名批评,而晓诗总是在旁边幸灾乐祸,做着各种鬼脸。
像这样的事,数不胜数,从三年级到六年级,四年的光阴呀,肖刚对每件事都记得刻骨铭心。明明是做坏事的她,反而在老师眼中成了好学生,而每次都是他来背黑锅,最可气的就是,那个头发斑白的杨老师,每次训他快结束时,还会加一句,你看你同桌,语文每次都考年级第一,身边最好的榜样,跟她学着点。肖刚被教训完,他都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晓诗瞟了一下肖刚,感觉他眼神缥缈,知道这小子又神游去了,便撇了撇嘴,提高了分贝,冲着他的方向喊,“哎!小子,是不是本姑娘越看越漂亮,百看不厌?”
肖刚的思绪被晓诗打断,想到小时候没少被她欺负,气就不打一处来,“任晓诗,你还能不能更自恋点?”
晓诗嘟了嘟她那红艳艳的双唇,性感而不做作,媚而不妖,她调皮地一笑,“好的,我一定再接再励。”
晓诗一路飞车到了海边,等把车停稳,肖刚打开车门,腿发软,软到站不起来,他下了车,把背靠在车门上,弯着腰,夸张地干呕了两声,“大小姐,你确定只是虐车?”
晓诗把吹散的头发从耳侧拢到胸前,看也不看他,下了车,径直走向了海滩。
肖刚看她不理他,也顾不得装了,连忙去追她,“哎!你这个铁石心肠的,等等我......”
晓诗边走边脱掉鞋子,她张开双臂,感受着潮湿的海风,迎面扑来。她悠闲地迈着步子,直到双脚感受到了海水,才停下来。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憋住,胸腔涨得鼓鼓的,精致的小脸也涨得红红的,然后,张开嘴,把憋住的气一下子释放出来,直至呼出全部的气,再吸一大口,憋住,再呼出,就这样,反复数次,直到自己精疲力尽。
肖刚在后面,脱掉自己的鞋,随手捡起晓诗的鞋,他左手拎着自己的鞋,右手拎着她的鞋,张开双臂,向晓诗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