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断蓝桥,现在还有人看这么老的片子?”
“你也看过?”
“看过,蛮久以前吧,那是我发第一笔工资的时候。“
“你一个人吗?”
“看电影嘛,还是两个人有意思。”
“这个女的最后是什么结局?”
“死了,自杀。”
“是嘛。”说完,她把放映机给关掉了。
“怎么不接着看了。”
“你不是说了结局了吗?”
两人就在微光中悄悄地坐着。
“我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看穿我手里的是一对A?”
“徐小姐,你有见过魔术师会把自己的手法对观众说明吗?”
谢谦饶有兴致地继续喝着他的可乐。
她拿着随身的遥控器点了一下,地面开始上升,沙发的位置开始按照弧线运动,周围的白墙慢慢显示出光亮,这时候才发现天顶上一盏灯都没有装,因为整个天顶都在发光。
徐卿儿一身睡衣装扮,波浪的长头发披在肩上,她走到冰箱那从里面拿出一罐,可乐。
“说吧,你这么费尽心思的找上我有什么目的?”
“精准的判断,我的确是看出了你的身份。”
徐卿儿把两只手插在上衣口袋里,身体向后靠:“威尼斯人落成以来,你是第一个认出我的人,也是第一个让我输的人,我很好奇你的身份,可是我恐怕不会知道了。”
“说归说,做起来可不简单,你的出千手法很高明,而且深谙心理战术,我断定你最后一把应该只有一张A,在翻出最后一张明牌的时候,你惧怕我手里会出现同花,所以换掉了另外那一张,就这样,一副4条A的组合就出现了。”
“没有错,我的确只拿到了一张A,另一张是方片J。”
谢谦从沙发上站起,四处端详这漂亮先进的房子,:“谁也不会想到澳门最大赌场的老板居然会是一个年轻的女人,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女人赢的一直是自己的钱,用这样的身份作为掩护真是个高明的策略。”
她讪笑道:“这已经不是一个高明的策略了,至少现在不是。我应下集团的扩张计划,主动来到香港,并以一个赌徒的身份隐身于赌场,这么多年来虽说艰险不断但从未被人识破,还是说说你来这的目的吧。”
“情报,我想要一条情报。”谢谦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严肃。
“以你的水平还有弄不来的情报吗?何必要绕那么大的圈来求我?”
“情报分两种,容易得手的和不容易得手的,我需要的是后者。”
她静静盯着谢谦看,不停地打量他,双手环抱腰间:“说吧。”
“不晓得徐小姐有听说过沙漏这个组织吗?”
“知道,名声在外的雇佣杀手党,凡是被接下的单子里从来没有一个能活下来的。”
“想不到这个组织这么有名,不久前,我意外碰上了这群人,又很意外地破坏了他们的行动,我在香港所依靠的情报网络也因此被牵连,我这个人不喜欢结仇,可现在不结仇不行啦。”
“你是说,你准备对付他们?”
“没错,当你被一只群狼追却想要活命,只有把身后所有的狼都一一猎杀。”
“你想要消灭掉沙漏?”
谢谦点了点头。
“我想,以徐小姐的能力,在澳门这个地方查到沙漏的踪迹应该不是问题,可能已经查到了也未可知。”
这回,徐卿儿坐不住了,她猛的站起:“我认为你应该换一个条件,沙漏是什么人,我想你很清楚,一旦处理有失,你可以一拍两散,我这个做生意的可就惨了,赔了买卖不说,说不定还会把这条命搭上。”
“开赌场的不是最讲究信誉的吗,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她很用力地指着自己的心脏:“前提是我这条命还在。”
说话情绪有些激动。
谢谦对视着她的眼角,:“对不起,打扰了。”
临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摇了摇那半罐的可乐:“这个,就当是我向你要的条件了,祝你平安。”
徐卿儿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打开门离开。
“怎么样?”看到谢谦回来,比较心急的江题上前询问道。
“3成。”他拿出三根手指头:“把握不是很大。”
沉思中回过神来,罗歇看着谢谦:“老七,现在情况不容乐观,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一旦被对方先找到我们。”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是谢谦还是心知肚明,一旦暴露在彼此面前,那么先暴露的那一方就是被干掉的那一方。
“江题,史密斯,罗歇,跟我来一下。”谢谦挥了挥手,把他们叫到外面的空地上。
“怎么了,老七,这么严肃。”江题问道。
谢谦解释道:“这样的情况下,越少人知道部署就越安全。暴露是迟早的事情,我们今天在赌场走这么一遭,更是大大加速信息的泄露,如果我是沙漏,那么赌场这种地方肯定是不会放空的。”
“这点的确如此,我们的处境可以说是已经暴露,只是对方还没有采取行动。”老成谋国的史密斯分析道。
“这里的防御机关和工事都是我亲自设计的,拖一段撤退的时间还是够的。”
罗歇语气中的自信给了众人安定。
“事先做准备总是没错的,至少不会慌忙,老鬼,我需要你把能源部分改一下,尽量要快,小江,你把周围的CCTV都给我接过来,小心别被发现,史密斯,你准备好应急时的撤退方案,时间不够,尽量要快。”
“OK。”众人散开各自做事去了。
谢谦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双手合十靠在嘴唇边。
一杯咖啡放在了桌上,他笑着问来人:“擅闯民宅是要被拘留的。”然后拿起咖啡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