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早,小云儿被夜兰抱着,看着夜天宁与凤千宁一步三回头看他,他并不懂她们要去干什么。
在他的观念里,他们只是白天出去,晚上就会回来,夜兰让他朝二人挥了挥手,小云儿照做了,只是一双天真的黑葡萄眼睛,眨巴了好一会儿。
想到这几天凤千宁带他玩各种以前自己没玩过的东西,立即不干了,哭着让夜兰放他下来。
他还没玩够,他还想跟母亲玩,小云儿第一次主动叫了母亲,“母亲、母亲……”
夜兰拦着他,不敢让他真的跑出去,一边难受的落泪,王妃与世子的感情才,刚刚有点好转,就要分别,这一分别就不知道得几年。
凤千宁心里也难受的紧,她不敢再回头看,她怕看到哭着叫母亲的云儿,她就会忍不住留下来。
可是她还有自己的任务,她要陪着自己的男人,让这天下归于太平,让这个世间再也没有战争!
让人人都有一份像她与云儿那样单纯又平静的幸福生活。
碧娘也站在那儿,拼命忍着泪,她看着凤千宁离去,看着夜风离去,她却只能忍着,不为别的,只为了让他们放心。
……
两个月过去,凤千宁与夜天宁将北元逸拿下的几座城池夺了回来,这次主动发起进攻,北元逸或许以为夜天宁还在京城,北上只是幌子,所以有些大意。
这一次就让夜天宁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临时又调整了布防,再次迎战,分几个阵型迎向南丰国大军。
这一战,北辰国虽败,却最后也挽回了不少面子,京城皇帝听到消息,心里有些安慰。
又是一个月过去,也就是同年十一月,夜天下与苗清凤回京后,再次匆匆离京,将孩子交到皇帝手中虽然不舍,却没有办法。
他们要出京助夜天宁平这天下,所以,孩子放在京城,比在他们身边安全。
这一战,一打就是一年,第二年夏天,北辰国再次被逼退,虽然有南疆的人暗中帮忙,可南丰国也同样有苗疆的人相助。
很快到了冬天,北辰国在北元逸的带领下,终于大胜南丰国,当年冬天,南丰国举国都沉浸在一片哀伤中。
因为这一战,南丰国损失东北大军主帅夜天下,连同十万大军,大皇子妃苗清凤为爱殉情在十万大军之中。
得到消息,夜天宁与凤千宁都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消息,探子传回的消息,是大皇子为救大皇子妃苗清凤,中了北元逸一剑,穿心而过,当场而亡。
大皇子妃苗清凤,悲痛不已,忘了身后十万大军,当场自刎而死,十万大军顿时群龙无首,一夜之间,兵败如山倒。
京城皇帝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再次病倒,这次虽然没有上次凶险,却也好不到哪儿去,每天靠着药物控制着上朝。
第二年秋,京城传来消息,皇上病重,夜天宁与凤千宁顿时心里大叫不好。
同年九月,夜天宁与北元逸的大军正式遇上,两军交战,死伤无数,夜天宁与北元逸都拼尽了全力,要将对方的人头斩落。
这一战,再没有一点旧情,有的只是拥有天下的霸心。
“没想到,我们都留了一手。”北元逸看着夜天宁,对方的武功,远比以前见识到的还要厉害很多。
夜天宁只是淡淡一笑,“跟你学的。”
“哈哈……”北元逸说完,再次提剑而上,这一次不再说一句废话。
夜天宁同样提剑上前,两人身上都有不大不小的伤,但这并不影响他们一争高下的雄心。
凤千宁带着侍卫,将北元逸身后的几元大将一一斩杀,回首就看到了夜天宁被北元逸刺了一剑。
同时夜天宁也刺了北元逸一剑,夜天宁的伤在左胸,而北元逸的在右胸,凤千宁凤眸一紧脸色微白,飞身而上。
她直接将二人隔开,灵剑一出,直取北元逸的左胸心脏处。
北元逸急急往后一退,险险避开,当看到是凤千宁时,微微一愣,随后唇角一勾,带着一抹哀哀的笑。
将他逼退,凤千宁顾不得许多,回身去扶夜天宁,“宁,怎么样?”那一剑,在左胸口,是心脏的位置,她刚才心都碎了。
“没事,还死不了。”夜天宁安慰着道。
这一战,他早就已经想要了,能跟北元逸一较高下,那是他一直想的,也是北元逸一直想要的。
夜天宁轻轻推开凤千宁,道:“你走开,这是我跟他的战争。”
凤千宁不想,可她尊重自己的男人,所以,她还是退到了一边,重新飞身迎向另一边的北辰国的几位中将。
北元逸看着那一抹白,心神却一时有些飘远,他多想,刚才他受伤时,她给他一个眼神,哪怕一个就好。
他走到今天,她知不知道,是为了她。他想夺得这天下,想夺得她的心,想将她囚在身边,一生一世。
“看剑!”夜天宁看着他的目光,还在他的月儿身上,脸色一黑,快速出剑。
北元逸回过神,看着他,微微扬起唇角,“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两人再次迎上对方,一刻钟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两人身上都有伤,可却一直分不出高下。
两人身上的伤,比之刚才又多了很多,身上的衣服破了几外,暗红的血染了他们的大袍,两人却毫不在意。
直到凤千宁一剑过去,北辰国宗亲王元历,被穿心而过,倒在地上,北元逸悲痛的看了一眼凤千宁。
与此同时,夜天宁的剑同时飞出,朝着北元逸胸而过,北元逸身子晃了晃,嘴角顿时溢出鲜血,看着眼神一直停留在凤千宁那一抹白影处,一点一点的倒下。
凤千宁感受到了那一抹目光,回头一看,就看到了北元逸倒下去的身子。
她飞身过去,脸色复杂,在她方落地时,夜天宁已经上前,伸手接住了倒下的北元逸,北元逸一顿,没想到他会接住自己。
北元逸朝夜天宁突然咧着嘴笑着,嘴里满口的血顿时从里喷出,喷了夜天宁一脸一身,他却毫无所觉,只是这么抱着北元逸。
凤千宁上前,伸手去探了他的脉,朝夜天宁道:“还来得及!”
“嗯,他就交给你了。”夜天宁将北元逸慢慢放到凤千宁的怀里,别过头不再看他,原本他是想杀了北元逸,为大皇兄报仇的,可是看着他这样,自己却下不去手了。
毕竟当年,有了互相,才有了今天,如果当年,他们从没相遇过,或许就不会有今日的不忍心。
他们是兄弟,也是敌人,虽然没有血缘,却有比血缘还深的情,现在为了各自的约定,一分高下,可曾经的他们,是没有人能理解的。
这一战,北辰国败,北辰国皇上身受重伤,只留下一口气,夜天宁宣布,休战!
北辰国惠王重新入朝,暂掌大权,第二年春,北辰国宣布,北帝驾崩,惠王登基,上书南丰国,遵南丰国为大,原永世效忠南丰国世代皇帝。
同年,北燕兰月公主为北元逸殉情,而南丰国一统天下,成为所有大国中的老大。
同年五月,南丰国皇帝驾崩,传位宁王,同时封大皇子与苗清凤的儿子夜霸天为皇太子。
这一战四年多,夜天宁与凤千宁回到京城时,京城似乎与四年多前不同了。
这一年,夜云六岁多,而夜霸天五岁。
十年后,碧娘与夜风第一次带女儿夜娘进宫,夜娘与云千禧的女儿同年,大云千禧的女儿一个月,转眼两人都已经十三岁。
“你是谁?以前怎么没见过?”夜霸天看着由碧娘牵着的小女娃儿,瞪着一双凤眼问道。
夜娘看了她一眼,直接转开了头不看他,朝碧娘道:“娘,您不是说带我来看云哥哥的吗?”
“乖,快给皇太子行礼,不得无礼!碧娘拉了拉自己的女儿。”当年,碧娘随着夜兰带着夜云,一呆就是四年多,后来凤千宁他们回京,碧娘就随着夜风与女儿隐居在那庄子上。
一转眼就是十年,要不是凤千宁下诏让他们进宫,她其实都不想进宫。
夜娘一听对方是皇太子,脸色立即暗了,朝对方规矩的行着礼,“给皇太子请安!”
“夜息,给皇太子行礼!”夜风也拉了拉只有五岁大的儿子。
夜息看到姐姐行礼,也随着姐姐的样子行了礼。
夜霸天一听小女娃儿刚才的话,好看的凤眸动了动,看向夜娘,“你认识云皇兄?你叫什么名字?”
他觉得眼前的小女娃儿很漂亮,小小的唇,亮亮的眼睛,挺直的鼻,还有那一张嫩嫩的小脸,嗯,这是他在宫中这十五年来,见过最好看的女孩子。
“回皇太子话,她叫夜娘,他叫夜息!”夜风上前,朝夜霸天恭敬的道。
夜霸天一听,黑亮的眸子立即一亮,朝夜娘笑道:“你叫夜娘呀,好听!”
“娘,他不是云哥哥!”夜娘瞪了一眼这个奇怪的皇太子,她都不喜欢跟他说话,怎么还一直要跟她说话。
夜娘却看也不愿意多看他一眼,拉了碧娘的手就撒娇道:“娘,我要去看云哥哥,云哥哥!”
“夜娘,不许胡闹,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那是大皇子,不可以没礼貌。”碧娘看着自己这个女儿有些头疼。
因为在庄子上呆着,加上又是她与夜风的第一个孩子,当时夜风又不在跟前,所以她就与夜兰特别疼她,就有了现在这么无礼的她。
“我带你去吧。云皇兄这会肯定在某个地方快活。”皇太子夜霸天说着,伸手就去拉夜娘。
碧娘一看这样,忙看夜风,毕竟人家是皇太子,这么亲热来拉他们家夜娘,总是不好的,又不是亲兄妹,亲兄妹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敢这样呀。
夜风也是微微蹙了蹙眉,悄声站到了两人中间,朝夜霸天陪笑道:“其实属下们是来见皇上与皇后娘娘的,就是夜娘有些胡闹,皇后娘娘还等着见夜娘呢。”
“对,对,皇太子,夜娘平时在家坏毛病特别多,您与她一般见识。”碧娘也忙出声道。
夜娘看着父母二人,回头拉了夜息就往前走,微嘟着嘴,不太高兴。
她有时真的弄不明白父亲跟母亲二人,明明说了要带她来看云哥哥,非要让她叫什么大皇子,明明云哥哥也说了,以后只准叫云哥哥嘛。
“没关系,我正好也要去给父皇母后请安。”皇太子夜霸天笑着,当先走在前面,他的眼睛幽幽的闪了闪。
这个小丫头,很有趣,不怕他,还敢一直吵着要大皇兄,可是自从大皇兄六岁回宫,到现在,他都没听大皇兄提过,有什么夜娘妹妹的事。
这事得好好问问大皇兄,如果可以,他以后就要夜娘当他的太子妃好了。
这么想着,夜霸天的嘴角微微就翘了起来,回头别有深意看了一眼夜娘,嗯,越看越好看,可是比那些大臣千金好看多了。
碧娘与夜风二人对望一眼,没有选择,只好跟在夜霸天身后走,毕竟人家是皇太子,他们惹不起。
再说,因为夜天下与苗清风的事,自夜天宁登基,就直接封了夜天下与苗清凤唯一的孩子,也就是眼前的夜霸天为皇太子,还亲自带在身边教养。
让夜霸天直接称他们为父皇母后,这意思,全天下的人都明白,他们要天下人都将夜霸天当成他们的孩子一样对待。
而同时告诉天下人,夜霸天就将来的皇帝,现在别看他只有十五岁,却已经在处理政务。
几人又走了一会,经过御花园时,突然一道声音含怒骂道:“滚,本郡主说了多少次了,都别跟着本郡主,本郡主要去找太子皇兄,都给本郡主滚!”
夜风一碧娘一听这声音,微微寻声望去,只看到一抹浅绿色的身影,正怒冲冲的瞪着宫人。
他们离开夜天宁十年,并不知道这位是谁,只好看向一边的皇太子,皇太子听到声音,却是一把拉了夜娘,就往一边躲去。
一边走,还不忘一边朝夜风与碧娘二人做了个嘘的手势。
夜风与碧娘一时愣住,这是什么情况,太子走就走,还拉上夜娘做什么?这样好像不太好吧?
“香兰郡主,太子殿下真的不在宫中,太皇妃说了,让奴婢们好好跟着郡主,您还是跟奴婢回去吧。”一名小宫女小心的上前,恭敬的与对方说着话。
香兰郡主?就是云千禧与先太子的女儿?夜风与碧娘对望一眼,重新看了一眼眼前的小丫头,完全没有一点夜家人的影子呀。
不过,这不是他们该关心的,夜风拉过碧娘的手,上前将夜息抱起,也随着夜霸天与夜娘的脚步悄声离去。
到了勤政殿,方公公看到他们脸上堆了深深的笑,一边朝里面传了话,一边迎上夜风与碧娘。
“奴才给北宴王与王妃请安!”方公公行礼道。
夜风快步上前,去扶了方公公,道:“就是一个闲散王爷,公公可别折了夜风的寿,我们哪儿敢当方公公这一礼。”
说完,夜风放开方公公,与碧娘朝方公公实实一礼,“给方公公请安!”
“唉,你们这是错了,错了。”方公公忙扶起二人,心里不感动是假的。毕竟人家现在封了王爷,虽然闲在京城外面,可到底是自己提出来,要归隐。
皇上与皇后心里不舍,最后便封了封地,放他们离京,没想到,这两人还对自己这般恭敬有加,皇上带出来的人,确实是与别人不同。
方公公看了一眼夜风身边的小男孩,心里欢喜的不得了,上前拿了自己身上的一个玉板指,送了过去,“来,小世子爷的见面礼,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小世子爷不要嫌弃呀。”
夜息看着眼前的东西,没有接,而是看向父母二人,夜风朝他笑道:“快谢过方爷爷,这可是先皇给的东西,金贵着呢。”
“夜息谢谢方爷爷。”夜息接过东西,朝方公公一礼。
方公公这才领了两位进去,里面的夜天宁与凤千宁听到脚步声抬首,正好对上夜风与碧娘的眸光。
夜风与碧娘齐齐行礼,“臣、臣妾给皇上请安,给皇后请安!”
“好了,又没有外人,这么多礼做什么。”凤千宁快步走向二人,亲手去扶了碧娘,她瞧了碧娘一眼,这才看向一边的小男孩。
“夜息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只有五岁的小夜息,一脸的小大人样,给二人行了礼。
“哈哈……,小家伙,你母亲将你教育的这么好,怎么办,我都想跟你娘亲抢了你来身边了。”凤千宁看着小家伙,心里软软的。
“不行,夜息只喜欢娘亲一人。”夜息一听,立即沉了脸,认真的对凤千宁说道。
夜风一听,立即道:“夜息,不可无视,快向皇后娘娘认错。”
“我不!”夜息一转脸,心想着,自己并没有错。
凤千宁朝他笑着道:“嗯,是个男子汉,果然有你父亲以前的风范。”
“皇后娘娘!”夜风一听,脸色有些发红。
夜天宁瞧着几人,缓步走了过去,看了看夜息,又看了看夜风,开口道:“嗯,小家伙像父亲多一些。”
“哎,碧娘,怎么没见你家夜娘呀?夜娘应该像碧娘多一些吧。”凤千宁扫了一眼两人身后。
碧娘忙抬头看她,不好意思的道:“刚才在宫道上见了皇太子殿下,夜娘被皇太子殿下拉着,说是去找二皇子殿下,臣妾现在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
“霸天这孩子,平时很沉稳的人,怎么今天这么胡闹。”凤千宁说着,朝一边方公公道:“方公公,你让人去找找。”
“是,奴才这就去。”方公公小心退了出去。
……
“夜娘,夜娘,快些,就在前面了。”皇太子拉着夜娘,不时回头朝夜娘笑道。
夜娘挣了好几次,都没能将手挣脱只好由着他拉着自己跑,跑了一会,夜娘有些不高兴,“皇太子,我父亲跟母亲还没有来,是不是跟丢了?”
“啊?不会,你父亲可是跟着父皇与皇后打江山的北宴王,这宫里肯定熟得跟自己家一样。”皇太子夜霸天回道。
夜娘一听,不太懂的看着他,他很英俊,很好看,怎么说的话跟别人反着来?父亲不就是一个没用的闲王吗?
怎么就跟打江山扯上关系了呢?夜娘不由又深看了一眼夜霸天。
两人跑了一人地,过了一座假山,又绕了一座桥,总算在一处风景如画的地方停下,夜娘还没开口问,夜霸天已经朝竹林里大喊了一声,“云皇兄,有人找你!”
顿时,四周鸟兽吓得从林中飞逃而出,夜娘看着这一片种满各种竹子跟树的地方,微有些好奇,云哥哥难道住这儿?这儿好像没有房子呀?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都没有看到想看的人出来,夜娘不由问道:“皇太子,我云哥哥是不是根本不在这儿?”
“你放心,我说在就一定在,还有,不要一口一个皇太子,你都叫云皇兄哥哥了,那不如,你也叫我天哥哥,不然就叫我霸天。”皇太子回头笑看着夜娘。
夜娘一听,顿时不说话了,她叫夜云哥哥,那是因为小时候,云哥哥抱过她,大人不在时,都是云哥哥带着她玩儿。
“云哥哥,我是夜娘,我来看你了!”夜娘不回夜霸天的话,学着刚才夜霸天的话,朝竹林里叫了一声。
这次没有鸟兽,林中一阵风起,很快夜娘只觉得眼前一晃,一道白色身影已经落在了面前。
来人一身雪白,清雅而清贵,好看的凤眸微微剑起,高高的鼻梁,薄唇紧紧抿着,他只是那儿一站,就有一种让人不可乎视的尊贵。
“云皇兄,你重色轻友!”夜霸天看着出来的人,很不满的微勾着唇。
“她不是友,是女人!”夜云上前,伸手去拉过夜霸天手中的夜娘,然后凤眸看向夜娘,“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我,我跟父亲母亲一起来的。”被他这么一看,夜娘有些怕怕的低头,她不要再被打屁屁,她已经大了,以前她一乱跑就被他打屁屁。
夜霸天看着空空的手心,微有些不高兴,他上前去拉开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皇兄,你就是重色轻兄弟,你不让我拉,你为什么拉着她?”
“你要拉,去拉香兰,她的手不能随便拉。”夜云回瞪着霸天。
“我不,我就喜欢夜娘,我喜欢夜娘。”夜霸天看着夜娘,认真的道。
“你才认识夜娘多久?一天都不到,喜欢什么?”夜云拉着夜娘抬步就走。
“我知道,你也喜欢她,所以才不让我喜欢的,对吧?”夜霸天看着自己的皇兄,以前皇兄只要是他喜欢的东西,都给他,就是这个太子之位,皇兄视如粪土,他知道,那是因为皇兄不喜欢皇位。
但这个夜娘,他看出来了,皇兄很喜欢,不然也不会连拉都不让他拉,夜霸天看着他,想了很多。
“夜娘,走,父皇母后应该很想你,带你去看他们。”夜云没看夜霸天,而拉着她就走。
“我也要去。”夜霸天说着,去拉起夜娘另一只手。
夜云看了他拉着夜娘的那只手,微微蹙了蹙眉,没有说话,而是接着往前走,一边走一边道:“霸天,你明年就及冠了,是不是该将亲事订下来了?”
“我,皇兄今年就已经及冠了,你不是还……”刚要说你不是还没有订吗。可感觉到身边的夜娘,夜霸天顿时就不说话了。
夜娘晚不来早不来,偏在皇兄及冠才来,这不是说,皇兄要娶夜娘?夜霸天大眼一睁,竟惊得说不出话来。
夜云也不解释,只是接着夜娘往前走。
夜娘并不太明白这两人到底是怎么了,听他们刚才提到亲事,眨了眨眼睛,看向夜云,“云哥哥,我是要有嫂子了吗?”
她的话一出,顿时拉着她手的两个男孩都不说话了。
须臾,夜霸天才笑着道:“哈哈哈哈,皇兄,我要跟你公平……”
“想都别想!”夜云知道他要说什么,没让他将剩下的话说完,冷冷的回了一句。
夜霸天不爽的道:“她又没说喜欢你,我也是有机会的,我要跟父皇母后说。”
夜云一听,凤眸深深的皱了起来,“这种事,不许烦父皇母后,这样,再等三年,三年后,我们俩个,由她选择,公平吧?”
“嗯,公平!”夜霸天立即回道。
夜娘看着二人,凝眉问道:“云哥哥,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在说一个姑娘,你以后就知道了,夜娘,以后不许跟除了我以外的男人见面,知道吗?”夜云看向夜娘,认真的道。
夜娘一听,有些为难的道:“可是我父亲也是男人,我不能不跟他见面呀。还有管家……”
“哈哈……”夜霸天这次更乐了,夜娘真是个天真的姑娘。
唉,不过,这世上怕也只有她这么天真,这些日子,随着他的年纪一天一天长大,他发现身边的小宫女或是大臣家的小姐,都时不时的朝他暗送秋波。
这让他不喜欢,特别不喜欢,他看着那些人,想着以后要跟那样的人过一辈子,想想就吃不下饭。
“你是不是很久没被揍屁屁了?唔?”夜云黑着一张脸瞪着这个小女孩,是不是她被自己保护得太好?
“不要,我大了,不能再被打屁屁。”夜娘一看他黑着一张脸,立即甩开两人的手,将自己的双手挡到身后,然后退得远远的。
“夜娘,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皇兄打你的。”夜霸天也紧跟而上,挡在夜娘面前,对夜云道:“皇兄,父皇说了,男人是不能打自己喜欢的女人的。”
看着两人的样子,夜云一张脸又黑了两分,瞪着夜娘,淡冷的道:“过来!”
“夜娘你不能过去,走我带你去见父皇母后。”夜霸天说着,转身要去拉夜娘走。
可夜娘定定看了夜云一眼,怕怕的往他面前走了两步,一边走一边可怜巴巴的道:“云哥哥,先说好,不许打我?”
“嗯!过来抱我过桥,我就不打。”夜云邪邪的开口。
“啊?可是我抱不动云哥哥,以前都是云哥哥抱我,我……啊……”夜娘话还没说完,身子一轻,她已经撞见了一个温柔的怀抱里。
“算了,那还是我抱你吧。”夜云说着,还一脸嫌弃的抱着她大步往来路走去。
夜娘听了,咧着嘴朝他笑得很甜很甜,还不忘道:“云哥哥,抱不动就放我下来吧。我长大了,母亲说我现在变重了。”
“我也长大了,不怕你重。”夜云低头,好看的凤眸深深凝望着她。
站在一边的夜霸天看着,一时愣住,皇兄这是耍赖,他不能这么输了,不能。夜霸天快步追上两人,开口道:“皇兄,你……”
“你不是说,父皇让你御书房批折子吗?”夜云回头瞪了一眼夜霸天,对他勾勾唇,“想不想下次被父皇罚呀?”
“不想!”夜霸天一听,这是威胁,绝对的威胁,每次父皇考他一些政务,他都是提前问过皇兄的。
他知道,皇兄的意思,他再跟着,以后就不教他了,可是,夜霸天看看夜娘,又想想自己答不出来,父皇就让他跟着太傅学死书的样子,他就后怕。
眼看着两人离去,夜霸天剑眉挑了挑,他还有对策,就不信,皇兄还能怎么滴,夜霸天眸子慢慢染上亮光。
飞身朝宫外的方向掠去,他知道找谁来治皇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