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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中

到了初中白夜没了管教好似脱缰的野马,成绩迅速滑落,不过语文老师没变所以他的语文成绩还好,其他的就不敢说了。

上课睡觉下课抽烟,放学打台球去网吧,那时候cs刚出来,整个网吧的人全是打这游戏的。

白夜不喜欢网络游戏,让他选择他肯定会去玩游戏厅里有遥控杆的,西游释厄转双截龙什么的,看着比打枪的有意思多了。

那时游戏厅还是开着的,人也很满毕竟电脑刚出来还没取代游戏机的地位,可是不让白夜玩,他那个恨啊,只能偷摸摸趁着老板娘不在的时候去看看。

说实话瘾头没有之前的足了,白夜去了几次不让他玩他就去打台球了,不过白夜的性格打不了台球,没有主心骨太容易受人影响。

一被影响就没了准星,洞口的球都能打到地上,然后再弹回来。

学校里的生活就是收音机歌词本,谈情说爱,漫天的网络情歌传到了校园,让一帮懵懂的男女为之疯狂。

白夜很喜欢听歌,那时候觉得网络歌曲很好听,而且他的记忆力好,一首歌两三遍就记下来了,之后就自己哼唱,怕是没人愿意和他分享。

和那个比他大两岁的哥们夜里出去嘶吼,哥们一唱歌全村的狗都反抗,着实让白夜欣慰。

他恋爱了,准确的说是单相思,最省钱的那种。

别看白夜情感方面一片空白,但暗恋还是很有经验的,十几年他一共暗恋过三个女孩,最后都因为性格腼腆的原因不了了之,这才造就了白夜孤独的性格。

每一个暗恋的女孩,爱慕的感觉也就持续了近两年,然后就是突然间没有感觉,释怀了。

所以当白夜再对一个异性倾心时,他就会比较,都说恋爱多了会比较优劣,暗恋也是一样一样的。

白夜会怀疑自己的感觉,随后顷刻间化为虚无。

现在他无法保证不喜欢谁但一定能保证不会爱上谁,说来也奇怪,从初中开始他内心就多了一个这辈子不谈恋爱不结婚的想法,并持之以恒的坚持到了永生。

当时也许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想到养父的状况,养母为之操劳一生,过的贫苦,他实在不忍心去坑谁。

自己过不也是过么,谁没谁还能死不成,年少的他想。

英语老师是个很洋气的人,波浪卷的头发,讲课很生动很开放。白夜喜欢上她的课,喜欢那个回答问题的环节,他那个小组几乎每次都是第一。

白夜的英语很好,几乎不用去学,实际上他觉得英文很简单,只要记住单次词组就可以了,无法理解为什么很多人英文不好,比如他的两个朋友。

不过很快让白夜恐惧的事情来了,交学费,班主任也就是英语老师说了一句很幽默的话。

“这小伙穿的挺干净长得也挺帅,学费怎么不交呢?不应该差钱啊。”

对此白夜只承认前面的评价,至于几十块的行头,表面光鲜罢了。

鞋子十五,裤子十八,褂子二十。

白夜的数学不好,最多考个及格分,尤其多了几何这门,白夜搞不懂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多出个几何呢?代数已经够他烦的了。

不会的他就懒得想了,反正想了半天还是不会,一节课做不了一道题浪费那精神干啥,选择题随便填,填空题随便蒙,大题一抄,简单省事。

可是白夜懒到抄都不想抄,以至于让数学老师说出了这样的话。

“就这张卷子,选择题占百分之九十多,我就是再不想写,随便填上abcd糊弄老师开心总会吧,一共就两个填空,没有什么大题,你给我交张白卷是什么意思。”

白夜回去花了两分钟做完了试卷,然后老师又说:“我用你写,蒙谁不会啊,回去给我认认真真的自己做完!”

所以说白夜很讨厌和大人交流,尤其他这种坦诚待人的性格。

可是白夜的成绩还是没下去,虽然有数学拖后腿,成绩还是前三名。

于是白夜继续维持着上数学课睡觉下课抽烟放学打台球的日子。

那时候几乎玩疯了,一个星期没着家,回去总是晚上十点,气的养父真想把他打出去。

白夜的理由是和别人打架了,脑子随便弄点稻草,假装发生冲突所致,然后就会得到谅解和关心。

哎,我的良心难安啊。

对了,还有训诫。

“下次不能再打了!”

他每天跟那个大两岁的哥们混在一起,回家一起挨骂,晚上也没什么事就是压马路,反正白夜在家一刻都呆不了,他孤独,总想去寻找,寻找什么能让他停止内心焦虑的东西。

转眼间到了暑假,那时候流行逮蝎子卖钱,一斤一百多让白夜眼馋,所以跟家里要了钱买了蝎子灯,白夜这暑假就不用被逼在家里读书了。

一个塑料桶一把镊子,一个灯,白夜走街串巷的赚点烟钱,那时候经常听说谁谁谁一晚上逮了一斤,一晚上逮了几斤,在山上用手套扒石头,去老房子那里蝎子多。

还有就是谁逮蝎子回来把摩的丢了。

白夜一晚上也就逮个一二两,最后连一两都逮不到了,人太多了。

经常你拿着灯在那照,然后四面八方全是逮蝎子的人。

不过十几块钱对白夜绝对是巨款,他最多的零花钱的一块,十几块买五朵金花能买四五盒。

逮蝎子也蕴含一个惨痛的经历,估计白夜是古今第一人,那次是去他大舅庄逮,估计本庄的蝎子已经没了。

带着表哥一起去,可以串门去逮,不然谁会让你一个外庄的进门。

然而那个人家猪圈后面的粪坑埋了一层土,虽是夏天有月光相助,可是从表面上看依旧是大地的模样。

白夜在猪圈的后墙上看见了一个蝎子,他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结果扑的一声掉进了粪坑里,也就是粪坑不太深,否则白夜肯定会被淹死。

捞上来后当然是第一时间回去清理,农村夏夜出来聊天的人多,虽然看不清他身子,但味道还是如痴如醉的。

“咋这么臭啊。”

当白夜走过一行人疑惑道。

白夜不是个逮蝎子的料,最后也就是把灯钱赚回来了,没挣到什么外快,暑假也快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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