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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学时代 二

但是有一次作文白夜悲剧了,题目是我喜欢的动物,白夜非常喜欢看动物世界,所以这方面的知识比较多,他毫不犹豫的写了蛇。

当时他挺自信的,什么冷血动物,凭借温度感受猎物他都写出来了,然后被老师扣了一半分,理由是蛇。

“人家都写小猫小狗,你喜欢蛇!你脑子有病么!”

白夜因为之前杀戮太多,所以对蛇有愧疚心里,但是喜欢的确是真的,然而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无法沟通。

这年让白夜印象最深的事情是关于值日的,他们班拿了别班一把扫帚,那班的老师找了上来,开始所有人都说我们没拿。

但是那个老师一句话忽悠了一大帮孩子,包括比白夜大两岁的那个白痴。

“你们说实话,扫帚还是你们的,我们不要,只是想确定一下。”

这句话说出来后效果很搞笑,白夜自己也是如此。

白夜的班级几乎所有人都说是我们拿的,就是他拿的,老师我看见了。

他就是被质疑的一个小伙子,的确是他拿的,但是开始没有人承认。

一听到说了扫帚也是我们的,白夜他们就自乱阵脚了。

只有那个被质疑的小子一直矢口否认,他不是怕被发现,而是他知道里面的道理。

事后白夜反应过来觉得被摆了一道,很多同学也是低着头,因为班主任发火了。

“说没拿就是没拿,这倒好,自己人举报自己人。”

直白点吧,这根本就不是一把扫帚的事儿。

五年级是白夜最痛苦的一年,充满无数悲惨的记忆,连回忆都是痛的。

白夜迷上了游戏机,这次可真是堕落到极致了,一年没碰过笔,上课也不听讲了。之前他不管再疯再闹上课听讲是非常认真的,所以成绩才没有下去。

可那时候他满脑子都是游戏机,上课想着游戏机里的大招,这要是连上了得多少血啊,想着就兴奋。

以至于白夜每天一到教室第一件事就是半蹲,作业连查都不用查,肯定是没写的,不过蹲了一年脚下也没生出根来。

老师对他还是很有耐心的,认为他不过是心性顽劣,但头脑聪颖,扳过来绝对是个可造之材。

于是老师在尝到什么是失望之后又领略了绝望。

对白夜的教导不可谓不多,甚至不惜让他做个小官,收自己这一行人的作业,结果只有白夜一个人没交。

共患难的还有一个发小和邻庄的胖子,说起这个胖子白夜认为对方比他倒霉多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全班所有的男人几乎都打过他,一到下课七八个男的轮着打,这种节奏整整持续了半年。

白夜和胖子发生过一次冲突,最后他被一拳闷倒了,才知道对方不是软柿子他也不是老太太。白夜绝对不是欺负弱小的人,他有这心思没有这实力。

这是他印象里第一次遭遇校园暴力,也第一次知道欺负弱者有时候是一种从众心理。。

每天都被留不能回家吃饭,所以小卖部的方便面就成了午餐,眼疾手快的话五毛能当两块花,最幸运的是有一次白夜用两毛买了一根辣条,老太太找了他一块九。

当时白夜的心情是愤怒的,作为一个拾金不昧的良好少年,老太太这种无心的行为完全是无聊的试探。可是他于心不忍,最后凭着舍己为人的优秀美德宁可让自己良心难安也没有揭穿老太太的恶行。

哎,一块九,按那时的物价,白夜的确可以安心了。

事情越闹越大,见白夜几个不知悔改,老师终于动用了禁忌武器,叫家长。

白夜现在还记得养父驼着背来到学校的样子,回去他便是狠狠一顿打,跪到后半夜,还好是夏天。

那次白夜是真的想悔改了,自己也觉得有些愧疚,所以他下定决心要完成一回作业。

可惜白夜的决心被老师无情的粉碎了,正当他想做个好孩子时,那次的作业却像个泰山一样沉重。

白夜放假回去心里还是想着写完的,然后又去打游戏了,之后更是发现作业根本无法完成。

索性白夜一个字不写了,就这样到了星期一。

一进教室可热闹了,所有人都在补作业,全班没有一个人写完,有的人从礼拜五晚上开始写写到礼拜日晚上,中间连饭都没敢吃,还是没写完。

白夜庆幸自己的选择,处罚就处罚呗,反正法不责众,但他肯定是逃脱不了的。

紧跟着,为了对付白夜等恶劣分子,老师让他们弄了一个作业本,用来记录每天留的作业,然后拿给家长看,在家长的监督下写完。

白夜他们的对策是,随便记录,老师留的是她的,咱们记录的是咱们的。

记录的结果就是白夜每天都写完了自己记录的作业,然后到学校继续半蹲。

老师放弃了,然而善良有责任感的她没能放弃对白夜的惩罚,挑战项目是单腿直立,期间不能换脚不能扶墙。

不过这是对白夜一人的要求,那个胖子倒是允许换脚,可惜最后白夜凭着身材的矫健和顽强的意志取得了胜利,他一共坚持了一百分钟,最后老师让他到讲台上他还是单腿蹦上去的,以至于老师觉得处罚力度太低。

悲剧的是白夜双腿已经红肿,因为长时间的站立摇摆不定总有失误的时候,等候在一旁的棍子早已难耐。

老师让白夜看着她,白夜很想笑,因为她的脑门太大了还是背头。但那一次白夜没笑,他张嘴骂人了,直接国骂老师,为自己的腿讨回公道。

突然间非典来了,班里有很多人感冒发烧,白夜没什么事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从小到大也就患过两次感冒,三年级的时候是最严重的,穿了棉袄也羽绒服还是冷的直哆嗦,头昏昏沉沉。

也就是那时候想着学习,放到现在,白夜闷头就睡。

白夜量了一次低烧三十四度,不知道是他的问题还是温度计的问题,还有一个关于拐卖孩子的传说。

他们上学都是自己走,放学排成一队,以前是不管的,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拐卖孩子。

但是上学还是落单的,白夜独自上学看到一个面包车,想起老师的描述,从车里会突然冲出人来把你带走。

紧跟着白夜毫不犹豫的往大路后面的沟跑去,然后小心的趴着,等车走了才敢起身,后来他知道这估计就和小时候大人糊弄小孩的把戏一样。

就这样他结束了自己的小学生涯,天性顽劣还是没改,即便每个教过他的老师都说他聪明。

奈何懒是白夜的魂魄。

养父母对他其实也很严格的,至少学习方面是这样。五年级的暑假不让出去玩,去大孩子那借来了六年级的书,让他预习,结果白夜卡在了一元二次方程那,反正看不懂。

白夜的寒暑假作业经历着非自然死亡的折磨,通常情况下是丢了,烧火了,擦屁股了,叠pia机了,总之它们无法活着见到老师。

最有利的理由还是家长一怒之下给撕了,符合白夜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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