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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小学时代 一

人们都说没有谁会羡慕断了线的风筝的自由,好似无根的浮萍,迷失在世界。

然而白夜想说,没有了所谓的牵挂,他拥有这整片天空。

白夜是一个孤儿,又跟人们印象中的孤儿不一样,凭着本能,他走出了自己渴望的生活。

那是一种孤独到绝望的生活,对他来说却是再适合不过,长久的孤独已经无法让白夜再容忍同另一个人生活,即便是-因为爱。

他记得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一个人,仅有的两个发小也只陪伴他到一年级,之后便是聚少离多了。

从六岁开始他就一个人走夜路,一个人上学。那时很害怕,总以为后面有人跟着,现在想来也挺有趣的。

白夜不知道人为什么生来如此,他自命不凡,每天对着夜空幻想,想着成为荧幕上的英雄,科学家,总之,是人们认可并尊敬的一切。

那个时候没有时间观念,每天过的很快也很充实,不知愁苦为何物。

但是白夜慢慢的感觉孤独,也就是十一岁的光景。他每天像疯了一样的出去玩,寻找乐趣,寻找伙伴,甚至做出过很丢脸的事情。

比如别人家有游戏机,他装作找人的样子,然后死皮赖脸的在那耗着,哪怕只是看着不让他玩。

白夜一刻都闲不住,也许母亲真的把他生在外面了。他比任何人都疯,比任何孩子都要胆大。

无法理解存在,所以一直找寻,填补内心的空洞,一个茫然的孩子好奇的探索周边。

从五岁开始徒手抓蛇,被灌输的善恶利害让他将蛇残忍的杀死,从三四米高的地方跳下来体验那种刺激,所以虽然家里穷,庆幸的是白夜有一个非常快乐的童年。

记忆中贫穷一直陪伴着他,小时候从来没买过新衣服玩具,家里很少有肉食,过年从不放鞭炮。他还记得和养母去赶集,全家只有五毛钱,但白夜还是要了一个冰糖葫芦。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似乎白夜心里没有这样的观念,他在人前乖巧有礼,独自一人时却疯狂无节。

向着天空嘶吼,迎着狂风呐喊,在野外奔跑,在水坑里洗澡,偶尔会偷点东西,比如吃的,可以卖钱的。

不是电视剧里那种让人心生怜爱,善良到刻意的孤儿,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矛盾的集合体。

上学的日子很不错,白夜觉得他是非常好学的人,非常渴望去了解未知,以及这个世界的一切。

然而他的好学生生涯只维持到了一年级,以后就是连续的不写作业,他真的跟养父一样,生性散漫。

白夜讨厌写作业,非常非常讨厌,尤其罚遍数的作业,拼着挨罚他也不会写的,但会去掌握作业的内容,省的老师找麻烦。

二年级的时候他还是信神的,不过神没帮他隐瞒没写作业的事情,之后白夜就是无神论者了。

可是白夜很聪明,记忆力更是变态,二年级时他几乎是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两篇的课文扫一遍就能背下来,而且速度快到同龄人听不懂,只有老师才知道他背的没错。

白夜同样讨厌背诵,他讨厌任何机械形式的东西,所以无法循规蹈矩。脑子里的幻想永远无法停止,可以说他完全生活在自己的幻象里,从不曾关注外面。

三年纪是他最收敛的一年,作业写的次数多了些,学习成绩名列前茅,那时候还享受着学习的乐趣,被引导。

班主任是个很漂亮很有耐心的女人,整个班的人都喜欢她,可是最后,白夜初中后听到消息,那个美丽的女人得了癌症去世了。

那是他第一次听到死亡,然而白夜自动过滤了,他继续沉浸在幻象里。

四年级的老师是小卖部老头的儿媳妇,一个大学生,挺着个大肚子。大学,不知道对白夜多么遥远,所以同学们都认为老师是个很牛的老师。

不过这是再换了六个老师之后,每半天换一个连续换了三天,不是路途远就是工资少,最后才敲定了大肚子。

很多同学都认为是那时候换老师影响了自己的成绩,比如和他一庄的有个孩子。

白夜倒是没什么感觉,那时候他已经疯了,眼里哪还有什么学习。夏天到大坑洗澡掏鸟窝逮知了,冬天滑雪弹球,满脑子都是游戏,都是乐趣。

甚至作业更是对付,后来白夜回忆起来都觉得自己太不是人了,比如数学的课堂作业,明明是几百乘以几百的算术题,白夜为了省事直接1乘1得2。

那时候的老师也不管,估计也觉得自己不会呆多久,没两天就又换人了,白夜着实轻松了几天。

后来班主任定下来就悲剧了,洗澡误了时间大木棍子啪啪的打手,比他大两岁的哥们都哭了,白夜只感到疼。

说起这个哥们,和他在一个班真的是一个玩笑。

白夜大班的时候他二年级,白夜一年级的时候他还是二年级,然后他们同班了。

不过白夜的学习还是很好,因为知识太少,他根本不用动脑子,记忆力就足够解决了。

以至于老师气的没话说,还向班里宣布:“你们玩也行,能跟白夜似的不写作业考一百分,随便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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