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若溪先回房间,天虹雨坐在桌子前车夫陪他喝酒。等客人都走光了老板关起门走过来满面愁容的说:“明天就是约定的日子,我们该怎么办?”
车夫说:“怕什么,你完全放心。”
老板说:“双拳难敌四手,他们人多势众我们一个帮手都没有,我们家祖祖辈辈以经商为生,我一个江湖朋友都没有,那天我见识了大侠的厉害,但是他们人多啊?”
车夫哈哈大笑说:“你可真是看走眼了,哪里是我厉害,制服他们的是我们家少爷。”
老板半信半疑的看着天虹雨,这样一个年轻人怎么会是武功高强的江湖人。他小心翼翼的说:“不知这位公子是.........”
车夫自豪地说:“这位就是名剑山庄的少庄主。”
“名剑山庄?”铜老板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名剑山庄谁人没听过,天下最好的剑都是名剑山庄铸造的,庄主不但富可敌国并且武功高强,虽然近些年很少有人提起,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些年有哪一个高手敢去挑战名剑山庄“天下第一”的招牌
天虹雨冷冷的说:“假如我明天杀了四条疤,你会不会家破人亡?”
铜老板久久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说:“豹子山二当家的是个贪财好.色之徒,如果当家的霸哥死了,我们这里的人日子就好过多了,不出三五年二当家的就会一命呜呼,到那时官府带着人轻而易举就能剿灭了山贼。”
天虹雨说:“这样甚好,剿灭了山贼虽然官府横行霸道,总不至于滥杀无辜,天下之大不是我一人之力可以保太平,只要连累不到你一切都好说。”
铜老板听了这番话起身磕了几个头千谢万谢,半夜三更非要去请最好的大夫来给天虹雨治病,天虹雨拒绝了。他哪里有病只是稍染风寒,只需稍加调理就会痊愈了。
西门决斗的事情镇子上的男女老幼早就知道了,这天进城出城的百姓全都改了注意,一路上除了飞扬的尘土看不到一个人影。马车到了西门,已经有几十号土匪骑着高头大马在等候。马上的人一个个肥头大耳就像土财主,这样的世道百姓真是苦不堪言,不但要养活军队还要养活不劳动的土匪,一年十个军人都比不上一个土匪的花销。
远远地就听到四条疤的叫骂声:“龟儿子快快下来受死,想逃跑简直是异想天开,爷爷包围了整个镇子,要不是这几天你乖乖呆在客栈,爷爷早要了你的小命。”
马车还在跑,天虹雨撩起帘子一跃一点地再次跃起已经把马车摔在了后面,四条疤离他不过十来米的距离。看到这样功夫俊的人,四条疤还在强撑脸面,骂道:“好长的狗腿,跑的真快。”
四条疤挥手,几十把短刀齐刷刷像天虹雨射过来,控剑本是天虹雨最拿手的好戏,可惜飞来的都是短刀,他们家修炼的控剑术,对于刀来说完全没用。偶尔玩玩还可以杀人打架完全不行。
天虹雨看着飞来的无数短刀,迅速伸开双臂幻化出无数透明的短剑射过去,密密麻麻的短刀在空中就像撞到了坚硬的铁壁纷纷坠落。四条疤不等所有短刀掉在地上“嗖”的一声一把锋利无比的快刀已经在手上,身手迅捷的从马鞍上一蹬跃向空中,在空中对着天虹雨猛挥几刀,天虹雨向后跃开,只见地上出现几条深深的刀痕。
天虹雨心想:“真不愧为山大王,确实有俩下子。”他双手合十举过头顶慢慢张开,十把巨大的剑出现,手臂向前一挥十把剑刺向四条疤,四条疤双手紧握着刀准备迎接这凶猛的一招。
四条疤俩手拄着手里刀,就像一个七八十岁站不稳的老头子,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风吹乱了他的头发,过了一会儿他勉强说出四个字:“你玩阴的。”说完身子倒下肚子上真真切切插着一把非常好看的白色短剑,站在四条疤身后的人个个看的目瞪口呆,他们完全不相信一个人真的可以幻化出一把真正的摸得着的剑。就连名剑山庄的庄主江湖上都没人说他能真的幻化出一把真正的剑。
大哥死了群匪愤怒,即使眼前这个人真的会妖法他们也要拼命。当他们有这个念头的时候天虹雨就把它扼杀在了襁褓中,几十把幻化出来的短剑纷纷像群匪刺去。这时候天虹雨的功力已经所剩无几,对面功夫好的轻易就挡开了他的剑,中招的也绝不会送命最多只是受伤或者残废。那些挡开短剑的人无不满肚子子疑问,他们明明看见一把透明的短剑,用功一挡觉得有一股力,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四条疤肚子上为什么会出现一把真的短剑?谁都想不明白。
天虹雨装模作样的想要再次出招,二当家的抱起四条疤跃上马飞快的逃走了,带头的逃走剩下一群乌合之众马都不要连滚带爬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车夫赶着马车跑过来,看见土匪们落荒而逃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想拍几句马屁天虹雨马上制止了。坐在车子里若溪喋喋不休的抱怨他,刚才那么好看的节目自己却错过了,一点意思都没有。天虹雨越安慰她越使她伤心。
“臭小子,再也不叫你雨哥哥了,害得人家替你担惊受怕,早知道你这么厉害我也跑过去凑热闹。顺便还能施展一下我们家的绝世武功。”若溪嘟着嘴生气的说道
天虹雨自己心里明白,车夫故意途中放慢了脚步才使自己能完美的收场。要是父亲出手不等马车走近那帮山贼早就跑光了,自己现在功力尚浅。
“你以为我很厉害,我如果不玩儿阴险的,没准我们回不去了。”天虹雨说
若溪急切的问:“为什么?什么意思?”
“四条疤挡我剑的时候我对着他肚子射过去一把真剑,他误以为那也是幻化出来,想用内里抵消,没想到瞬间就割断了肠子。”天虹雨说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他还是个真角色。”
天虹雨搂着她说:“你以为呢。”
车子出了西门迅速向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