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两间最好的客房,在帮我请个最好的大夫来?”车夫对店家说,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片金叶子放在柜台上。
掌柜的看见金叶子就像蜜蜂看见花朵,脸上露出难看的笑容说:“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住满了,请到别家去住吧。”
“铜老板,你是找死还是想死,你不想做银老板金老板,我不怪你。这大白天的说鬼话叫人怎么相信。客房明明空着为什么要说满了,这位客人要两间房,其中一间自然是给我和这位美人儿准备的,这样的好事你都要来破坏.....吗?”
“吗”字出口一柄小刀已经擦着铜老板的发丝飞过钉在了身后的酒架上,但是没有打破一瓶酒。
车夫回过头看见一个脸上有四条刀疤的大汉,右手端着一大碗酒在喝,左手把玩着一把小刀。和刚才飞过来的一模一样。铜老板早已吓得尿了一裤裆,以前霸哥带着小弟们从山上下来不论要什么他都一一答应,就因为他很听话,在这里他才能做这么大的生意。霸哥觉得有这么个有钱小弟心里很高兴,所以从来也不为难他。别家的漂亮妻子或女儿被霸哥看上总免不了遭殃。但是铜老板的妻子和美貌女儿一直却平安无事。今天他好像吃错了药尽然当着狼的面帮着羊说话,而自己偏偏还是一只狼嘴边的羊。
“这位朋友好手法,想必一定是“包子山上”的霸哥了?”车夫客客气气的说。他知道自己可以跑得了,但保护不了其他人,天虹雨现在有病在身,真要出点意外,自己怎能对得起老爷几十年来的关照。
“什么叫包子山?我们叫豹子山。该死的异乡客发音都不准。”一个瘦高个子很不客气的说
“是是是,是我发音不对,劳烦霸哥行个方便,放过这位铜老板,也让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车夫说
霸哥站起来扬天大笑:“哈哈哈,好说好说,江湖上的朋友互相要关照的嘛。”
车夫说:“是是是。”
霸哥说:“你的条件我都答应了,我的条件你也不会拒绝吧?铜老板这次的保护费加一倍,今天的事既往不咎。你们开两间客房,一间留给我和这个美人儿,这个也没问题吧。”
天虹雨心中的怒火早就充上了脑袋,心想:“自己如果能吃点热东西休息一下,这几个人哪里还能这么嚣张,自己现在身体虚弱,交起手来打了败仗不但害了铜老板,名剑山庄的脸都要丢尽了。若溪和车夫纵然能逃脱,他们又怎么肯舍我而去,还是忍忍吧。”
车夫陪笑着说:“钱不是问题,问题是第二个条件莫要再提。”
“丑八怪还想和姑奶奶睡觉,你怎么不回去问问你祖爷爷他敢不敢说这样的话。”若溪笑着说
温柔的美人招人喜爱,泼妇人人见而骂之。霸哥听见若溪言语粗俗,心上顿时火冒三丈,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美若天仙的女子尽是山野村姑,左手起刀已出手,若溪轻轻巧巧避过了飞刀。
天虹雨心里明白,若溪和车夫是一个路子,都有一身上好的轻身功夫,对于杀人搏击他们只会一招半式,时间久了必然招来杀身之祸。两把飞刀深深的插在酒架上,天虹雨忍着疼痛暗用功力,两把刀就像有了生命一样不停的颤抖,“嗖”的一下从酒架上拔出来,在空中互相打斗起来,霸哥和弟兄们还在惊奇,俩把刀突然向人群从中穿过,直刺在墙壁上。
若溪知道这是天虹雨的把戏,挺直腰板笑着说:“四条疤,知道姑奶奶的厉害了吧?”
四条疤从未见过这样俊的功夫,他完全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病怏怏的人才是始作俑者,他以为有高人相助。
“这里是我的地盘,今天暂且饶你们一次,有胆的明天来豹崖山顶,否则别怪我血洗吴梅镇。”四条疤说完就要走
天虹雨在若溪耳边说了几句若溪说:“等等别走,姑奶奶有话说。”
四条疤迈出门槛的步子重新拉回来,背对着他们等她说。
若溪说:“吴梅镇的百姓都是你爸你妈,你怎么舍得杀他们......”
四条疤大怒转过身说:“死村姑,哪里有我爸我妈?”
若溪笑着说:“傻蛋,我说的是衣食父母你不懂吗?”
四条疤挠着后脑勺说:“我懂我懂。”
“你杀了他们你也得饿死,要想见识见识我的真本事,三天后我们在西边的城门下见。”若溪说,“如果不来,我就走了,随便你怎么杀人都和我没关系。”
四条疤气急败坏的说:“给老子等着,三天后见。”
中午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屋子里,若溪和天虹雨面对面坐着。
“你........”若溪想说什么没好意思开口
“我怎么?”天虹雨说
若溪没有说什么只是闭上了眼睛。
天虹雨看见若溪闭着眼睛,白皙的皮肤、红红的脸颊、上了色的嘴唇就像饥饿的人看到了肉夹馍,忍不住伸上嘴去。最美不过一对画了眼影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微风中不甚娇羞的荷花。他看着这对美丽的眼睛就像看到了世间的宝藏。“别想着贪玩了,我们明天还有要紧事情要做。”
天虹雨站起来说“你害怕吗?”
“我好担心啊?”若溪说
“我的身体本来没什么事,休息一天我们就能继续赶路,无缘无故招惹上了豹子山的强盗,明天就是第三天,我们去西门等他们。”天虹雨说
“你为什么要去西门?”
“在西门收拾了他们,不耽误我们继续赶路啊。”天虹雨说
若溪被他的回答完全震慑住了,她没想到生命攸关的时候天虹雨还想着赶快回家。本来明天的事情她整日提心吊胆,刚才的亲吻稍微缓解了一下心里的压力,哪知道天虹雨对一盘美味的菜肴浅尝辄止,不愿再多尝一口,妄想他全部吃到肚子里没有一点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