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若希不间断的声波,依旧疾风暴雨般的忽闪过来,打在防护无效化屏障上,震动的无色透明的屏障,摇摇晃晃的,稀薄了一块,又被许晟咬着牙,又变厚了。
许晟脑门上冒汗,这样超负荷的精神力输出,又让脖子后面那该死的甲虫开始发热,超负荷运转就散发高热,这小米的特性要不要更无良一点啊。
这撑着防护罩就这么困难了,再分神去无效化这个空间的一部分,自己的脖子是不是该熟了,再散点五香粉,孜然粉,就成烤鸭脖了吧。
不对,他一个大好青年,自比什么鸭子啊,许晟自嘲自笑,被压迫着打,毫无还手之力,还是不由得挑起了嘴角,吃吃的笑了起来。
莫若希不由得一愣,口琴声不由得停。
“你笑什么?”
他的声波刃是无声无息,无影无形的,因为声音无法看见,而他的声音是超声泼,也无法听见。所以许晟并不敢撤去防护罩,说真的从那个方向,突然就给了自己一下。
但是他虽然神经崩的紧紧的,面上的却仿若平常:“啊,没什么,突然想起来武汉烤鸭脖。”
莫若希身形一移,以音速带着残影的速度,靠近他到十几米的位置,双方都能看清楚对方的表情了,他的脸上,满是看智障的表情。
“你这时候想什么鸭脖子啊?”
许晟好像一点没有顾忌的回答:“因为脖子后面那个虫源点,发烫,生疼生疼,我想着,以后向你似的这么随心所欲的放大招,会不会脑袋脖子的一起熟了啊?”
莫若希脸色一白,也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脖子后面,他的确也在超负荷的使用超能力,虫源已经在一边不安嘶鸣一边持续散发高热,虫源周围的皮肤,都燎的滋滋做响,这样原本该是彻骨的疼痛,他却已然无感了,
他不会疼,会疼的人是被人疼爱着的人,既然这世上已然无人心疼,那么他便不会疼痛了。
在他一愣神之间,许晟机不可失放松了无效化屏障,却依旧煞有介事的平举着手,他的屏障也是无色透明,没有晃动就看不出的,一时之间,也看不看出,有么有撤出。
神经感知放开,找到这个空间能力的源泉,却发现它们息息相关,那些存在,纵横交错,盘根错节,找到氧气的应该的存在的“有”而让它“无”,尼玛,比十秒之内解十道高等函数还不可能好不好。
自己的虫源的建议,就******像那些什么理财励志书,看似很有道理,面面俱到,其实什么用处都没得啊。
“没用的是你吧,你的直觉呢,你的胆魄呢,你的要是没用,就放松精神让我来吧。”虫源在耳朵里絮絮叨叨的说。
放松精神让你来,几个意思,还嫌思维侵蚀的不够吗?自己就快精神分裂人格扭曲了好吗?这么快就想成为这个身躯的主宰吗,这个循循善诱的劲儿,在以前的轮回里,怎么从没有出现过。
最后的以前轮回,是许晟有意识的思考,只要以想到时间回溯,轮回重复的事情,这个虫源不知道什么原因就会出现盲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大约有什么更高的存在,影响了虫源对一直以来自己不断重生,循环往复的记忆,他跟自己一起轮回,却什么都没记得,自己轮回的记忆他无法读取,甚至他回想以前的事情,这家伙也会出现无法捕捉读取的现象。
可是现在,内忧外患,前狼后虎的局面,怎么破啊?
呼吸之间,神经感知的那些存在,开始模糊起来,糟糕了,自己果然透支的有些过分,维持感知的时间,最多五六秒钟了。
“小子,你是猪脑子吗?计划着消失氧气就非要找到氧气的‘有’吗?随便‘无’了什么不是无啊?”
许晟猛然领悟,是啊,他要的不过是在对方压倒性胜利上的转机,无论在这个空间消失了什么。无效了什么,都是转机,装大运吧。
他凝神一转,一个黑色的小漩涡,就像只黑色的蝴蝶一样,飘飘悠悠的的飞向那些存在,咕噜咕噜对着那些非实非虚的东西,大口大口的吞噬着。
可是,许晟嘴角抽了抽,怎么看都像蚂蚁在啃大象,没有什么卵用的样子。
一张目,又回到现实,莫若希带着嘲讽口气道:“这位,你不什么所有超能力都能无效化吗?我都耍到现在了,怎么觉得自己的力量,还是这么充沛啊?”
许晟揉了揉生疼生疼的后脖子:“好的,不急,不急,慢慢来。”
这家伙根本不知道疼,不知道怕,不在乎死。
为什么啊,别的都算了,你的身体还是人类的,为什么可以无视疼痛,愉快的玩耍啊。这种狂战士一样的设定怎么样加注在一个看上去有点纤弱苍白的少年身上的,这个画风太不匹配了好不好。
莫若希双唇含住口琴,双唇原本有些苍白无色,这一刹那,却鲜红夺目,甚至璀璨生光,好像烈焰,这一次,许晟清晰的听见了刺破耳膜的声音,声音千万根利剑,齐刷刷的直刺过来,耳朵,鼻孔,眼睛,都慢慢的渗出血丝来。
五音夺五感。
好的,好的,你赖以成名的绝技都他妈在刚刚觉醒就会了,根本都不要打怪升级求经验。
抹了下眼睛周围的血丝,就觉得周围的开始模糊了起来。
要瞎了,要聋了,最关键是,会失去味觉啊,对于****的人来说,失去味觉,食不知味,吃任何美食以后都会味同嚼蜡,太残酷有没有,简直没丧尽天啊。
好吧,重点全错。
在对战中失去一切感知,下一秒就该是死亡了。
许晟的视觉已经变成高度近视,直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径直的向他冲了过来。
自己无效化还是在起一部分作用的,要不,已经瞎了。
看他冲过来,许晟心念一闪,反派找死之一个远攻就能解决的事,非要靠近去掐人脖子,向上胜利者手刃强敌的快感,结果被人一血反杀大法,这么俗套的戏码,要上演了吗?
好吧,他一贯很配合这种戏的,立马绝望的半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喊:“啊,啊,啊,你做了什么,我看不见了。”
好像真的陷入了万般无奈的绝境之中。
莫若希果然已然来到身前,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脖子。他的胳膊细细长长的,像竹竿似的,却拎小鸡似的,掐住他的脖子就把拎起来了。
要不要这么标致化模式啊。
许晟歪着脑袋,突然莫名一笑。
这嘴角带血,一脸血迹笑容既然灿烂也不可爱,冷森森的透着无尽的寒意。
莫若希突然觉得自己掐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毒蛇,而且掐住的不是七寸,而是蛇尾,眼睁睁就是反咬一口。
许晟脸上的血,不知不觉汇聚成一滴,吧嗒一声,不偏不倚的滴答他的手臂上,然后就咕噜一下,没人他皮肤中,消失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啊啊啊”莫若希尖叫着一把把许晟甩出老远,尖叫着甩动着自己那条隔壁,却心胆俱寒的看着自己的动脉静脉,极细的神经毛细血管里,都感觉到虫源的虫须与自己的每一寸器官组织退却的感觉。
是的,他的虫源慌不择路的在他身上退却,还毫不在乎这样的退却,生拉硬扯之间造成的他血管神经乃至整个身体的千疮百孔。
他情况很快就比许晟要惨的多,血不但从他的眼耳口鼻流出,身上还还因为毛细血管的破裂,出现大片大片紫斑。
而且,五脏六腑,都出现大面积的损伤,转眼间就已经奄奄一息。
说一血反杀就一血反杀,就这么拽,就是这么自信,许晟咬牙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腿肚子打颤,却抬望眼,摆出了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姿态。
是对手作,是运气啦,但把他俩关这空间里人还没表现出她想弄什么呢,自己最好表现的高深莫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