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梓琪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特别豪华的大床上,木可风正站在窗口向下眺望,心里一惊,掀开被子来看,自己怎么会穿着陌生的睡衣?!
“放心吧,是女服务生帮你换的,原来的衣服酒气太重,已经洗净烘干了,放在更衣室里。”木可风转过身来,笑道。
麦梓琪依稀想起昨天她误喝了一杯酒,后来的事,她真的不太记得,现在看来,应该是醉得不醒人事了吧,遂有些尴尬,从床上爬下来快速冲进了更衣室。
看到这一幕,木可风笑着摇了摇头,原来她还是有危机意识的,那要是以后他不能陪在她身边,她应该也能照顾好自己了,想到这,心又无端地抽疼了一下。
从更衣室里出来,麦梓琪的脸可以同熟透的番茄媲美,吱吱唔唔地不敢说话。
“走吧,家里人该担心了。”
“他怎么可能担心我呀?”麦梓琪随口说道,心里却是一惊,不懂自己为何还是如此在意君兆夕的想法。
话出口时,两个人都楞了下,于是一同默不作声地走出酒店。
酒店经理为他们安排了车子,却被木可风拒绝了。
再这样走一次,哪怕只有一次,就够了,木可风看了眼麦梓琪有些不安的侧脸如是想。
麦梓琪觉得这条路比起昨晚漫长了一些,君兆夕不知道会怎么想她,昨天他过得好么,一个人会孤独吗,但他以前也是一个人的,想到这里,又觉得自己自作多情。
木可风却觉得这条路好短暂,尽头似乎就在眼前,只是他不愿意相信罢了。
昨夜接到了母亲的电话,催促他快点回去,并且下了最后通牒,如若这次再反抗家里,也许后果并不是他能够承担的。
但是好不容易找到可以照亮他生命的阳光,他又怎么舍得离开。
终于,在心里重复里一万遍的问题还是问了出来,木可风望着遥远的天际,神色那样平淡,仿佛只是在问今天的天气如何:“梓琪,你觉得问别人两个人同时掉下河,她会先救哪一个这样的问题会不会很无聊?”
“嗯?”麦梓琪困惑地看着突然停下脚步的木可风,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那么,如果我和君兆夕同时掉下河去,而且都不会游泳,你会先救哪个呢?”木可风仍旧是望着天,仍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没有人能懂得他此时的恐慌。
虽然觉得这问题多到泛滥,麦梓琪还是很努力地去想,当君兆夕溺水的画面逐渐在脑中清晰时,麦梓琪突然觉得自己也无法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