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可风靠窗看着熟睡中麦梓琪,她睡得并不安稳,时而微笑,时而皱眉,仿佛身处一出曲折的戏中。
“为什么无论是怎样的你,在我眼里都是如此特别?”
木可风走近她,一边用湿毛巾轻轻替她擦脸,一边低声呢喃。
睡梦中的麦梓琪似乎听到了他呢喃,彤红艳丽的唇上牵出一抹甜蜜的笑意。
木可风愣了愣,伸出手,手掌轻轻抚过她的嘴唇、鼻梁、推开额发抚过她紧闭的眼睛,手指没入她的发间,感受着轻柔发丝在手指间穿过的温柔。
“君兆夕……”
梦中的人儿忽然发出一声温柔的梦呓,仿若平地惊雷,顿时将他的满腔爱意炸得四分五裂。
“原来……”他怔怔收回自己的手,默然看着她绽给别人的笑容,一丝隐隐的痛在心底泛滥开去。
“君……兆夕……兆夕。”
无辜的她不知无意中伤人至深,兀自呢喃。
“君兆夕。”轻吐出这三个字,他眉微皱,自言自语似地问道,“你就那么、爱他吗?”
“兆夕……”
“呵……”
他微微一笑,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头,轻柔似羽的吻落在了麦梓琪的手背上:“真是个爱自找苦吃的笨丫头啊。不知道吗?爱上他会很累,很累。”
打开花溪苑的大门,果然是一室的黑暗。
那笨女人玩疯了吧,现在一定是对着木可风犯花痴呢,不会连口水都出来了吧?
拐到厨房,又见到了那尾鱼,很无辜地睁着眼,切,真像那个笨女人,被人拐去吃了都不知道吧?
“那种宴会又怎么可能吃得饱?大胃王回来一定要做宵夜,多半会吵死人。”君兆夕抱着手臂,看着料理台上的食材,自言自语道,“既然都准备好了,干脆不要浪费,煮一锅粥看看。”
说着,他弯下腰,看着那条鱼说:“喂,把你煮了做宵夜怎么样?”
伸出手,食指从鱼身上滑过。
那尾鱼甩了甩尾巴,朝另一个方向游去,一副爱理不理的死样子。
“不说话就是默许了。”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好吧,开工。”
40分钟后,一锅粥已经煮好。
君兆夕反复看了看表,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难道是出了意外?”他的心一紧,“还是被木可风那个伪君子灌醉了?”
想到这里,君兆夕莫名紧张。
拿出手机,第一次主动拨通了那只猪的电话。
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满室寂静。
木可风从她的手袋里拿出手机,来电显是:那白痴。
一丝哑然,一丝心酸,他接通了电话。
“白痴,还不回来,你难道还打算在外面过夜吗?”电话那端传来君兆夕刺耳的咆哮声。
“这个粗鲁的家伙……”
木可风摇了摇头,直接摁断了电话并关了机。
“该死,居然挂我电话!”
他恼火地说,又一次拨通她的电话:居然关机!
“看来那白痴很享受呢!”
极度气愤的君兆夕猛地一挥手,将手机砸得粉身碎骨。
赌了口气似的,他打开电视,冷冷坐在沙发上:看她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