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餐厅里江十漠宋千院两个人正在那里……吵架。
没错,是吵架。
沈鹤白一瞬间还以为她出现了幻觉,用手掐来一把大腿疼的她龇牙咧嘴:“好疼!这居然是真的……他们两个真的在吵架?吵架哎!”
一个江十漠一个宋千院,这两个都是什么人啊,居然在这儿像小孩子一样互不相让的吵架,这种千载难逢的场面她怎么能不围观!必须围观!而且她非常的好奇他们吵架的内容是什么,像他们这样身份的大人物吵架的内容一定很炫酷吧?
比如看中了哪条街,哪块地,或者是哪个生意……要不然就是更劲爆的,总之肯定让她大开眼界,终生难忘。
可是默默地蹲在沙发后面听了一会儿之后……
沈鹤白满头黑线的指向自己:“有没有搞错?他们吵架的内容居然是我?!”
还是在讨论宋千院有没有喜欢她……天呐!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这两个人也太没有身为一方老大的自觉了吧?怎么能吵这种毫无意义的八卦消息呢?简直是侮辱了黑——社——会三个字!
越听越是忍无可无,终于沈鹤白受不了了,她一拍沙发站起身来:“你们两个别吵了!谁说宋千院喜欢我了,他喜欢的人不是我二姐吗!你们吵架吵这种毫无意义的八卦也就算了,准确性还这么差!你们还是不是夜放门千仇门的人了!特别是姐夫你,亏得我之前还以为你是个稳重的人,没想到你这么……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她转身朝外走去,走了几步又反应过来折了回去,在两个男人惊愕的目光中端起两个盘子一杯牛奶走了。
直至那抹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两人才反应过来,四目相对的瞬间又冷哼一声,各自不屑的别开了脸。
宋千院的位置刚好对着玻璃墙,墙外沈酒白与冷寂洲正站在那里说话,很快沈鹤白也出现在了视线里,正看得出神,耳边突然听见了椅子挪动的尖锐声响,他知道是江十漠起身了。不过他起身管他什么事,于是他自顾自的看自己的,可是很快他就看不下去了,因为江十漠出现在了视线里,还站在沈酒白旁边,一只手自然的搂住了沈酒白的腰,笑着与对面的冷寂洲沈鹤白攀谈,两队美男美女,清晨的阳光西看起来养眼又般配。
他却看的情绪低落,亲亲郁闷,孤家寡人一个真是太可怜了。
羡慕啊,嫉妒啊,恨啊。
宋千院长叹一声,忍不住想:要是小酒再有一个妹妹就好了……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他连这个妹妹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都没搞清楚呢。
*
沈酒白从冷寂洲那里大概了解了沈鹤白和冷家的事以及那三位少爷的过往,虽然沈鹤白会面临尴尬的窘境,不过冷家有些人待沈酒白还是很好的,即便有过失也能理解也在情理之中,她作为姐姐怎么都该上门一趟,如果没有冷家,她在这个世界也许就见不到妹妹了。
在沈酒白决定下午出发去冷家之后,沈鹤白就彻底的蔫了。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她的心情也越来越焦躁。
上门不能空手,沈鹤白和江十漠去市区买东西去了,宋千院大概是早上受了气,任凭江十漠怎么说他都要跟去,死皮赖脸的,最终还是得到了沈酒白的允许。
咚——
摆在一旁的古董钟突然响了起来,将正在出神的沈鹤白吓了一跳,直接从沙发上跌了下来,无巧不巧的正好趴在了一旁的冷寂洲腿上。
她也没感觉到任何不对,咕哝一声,按着他的腿就要起身,腰才刚直起来就被一道力量重重的压了回去,她疑惑的抬头:“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冷寂洲的表情有些奇怪,微皱着眉,看起来好像忍着什么痛苦的事。
沈鹤白不解:“我要起来你干嘛不让我起来啊?”
她摔倒了哎,他不扶也就算了,还按着她不让起来,什么道理?
对上那双纯净无辜的眸子,冷寂洲挫败的捏了捏眉心:“你……你自己低头看。”
低头?看什么?沈鹤白垂眸看去,眸中的疑惑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在瞬间变成了震惊,一瞬间原本毫无所感的手一下烧了起来,她忙不迭的收回来,脸也红透了。
天呐!她在干什么?!她居然一不小心碰到了……碰到了他的……啊!!!
见她想跑,冷寂洲的动作更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人拉了回来:“跑什么?摸过了就不打算负责了吗?”
“负……负负负……”沈鹤白连话都说不清了,耳根脖子跟着一并通红:“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刚……刚才那边的钟突然响了,你也看到了我是不小心摔下来的……要不然我给你道个歉?”
“给我道歉?”冷寂洲挑眉,深色的暗涌在眸中铺展开来:“可是你摸到不是我……”说着他突然抓住她的手压了下去:“你摸到的是它,就算要道歉也是给它道歉不是吗?”
沈鹤白差点跳起来,忍不住想挣扎又不敢挣扎,羞极的骂:“你流氓!我都说不是故意的,哪有你这样的?你根本就是故意在耍流氓!禽兽!大禽兽!”
冷寂洲幽幽的注视着那张红透的小脸,语气却很无辜:“明明是小鹤先摸了我,怎么骂我是禽兽呢?”
“你?!”沈鹤白快要吐血了。
一口一个摸了他,被人听到还以为她怎么他了呢!明明就是不小心,明明就是想借机耍流氓,明明就是……
见她真的激动起来,冷寂洲也忍心在逗下去,松了手将人拉到怀里:“只是个小情趣而已,怎么还生气了?这么容易生气啊?那你以后可有的气受了。”
“情趣?”沈鹤白气笑了,一把打掉脸上乱摸的手:“谁跟你情趣啊!我才不要这样的下流的情趣!你别碰我,松开。”
冷寂洲哪儿能放手,他觉得他有一个世纪没跟她亲近过了,软玉温香在怀,家里又没人打扰,多好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