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生命的起源,一直以来众说纷纭。连最早诞生的那批人也说不清楚,亿万年来,这成了众多生灵心底最渴望逾越的一座大山。何去何从一直以来都是困扰众族最大的难题。我们就从生命初始讲起,那时候的放养之地和放逐之地还没有名字……
宇宙中,一颗幽蓝的星球流光溢彩,光芒四溢。这里被后世称为放养之地。春天伊始,万物复苏。一瞬间肆意的光芒收敛。天地间突然充斥着各种虫鸣鸟叫,散落各处的人都悠悠醒过来。花草虫鱼各尽其态,天地间一片生机勃勃,瞬间热闹了起来,就此拉开生命的乐章。说不清道不明,生命就这样出现在这片大地。少时,天地变色,电闪雷鸣。乌云剧烈翻滚,狂风大作。一时间飞沙走石,万兽嘶鸣。一座巨大黑色石碑出现在大地中央半空之中,闪电不断劈在上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回音。也不知过了多久,石碑缓缓旋转起来,雷电更剧烈地嘶吼着,密密麻麻缠绕其上。随着石碑越转越快,搅动着乌云旋转,一个黑漆漆的龙卷风渐渐成形,云气水汽不断朝其汇聚。其声势浩大,直叫那日月无光。一股另人心悸的威压如实质般蔓延开来,源自生命最本源的恐惧。万兽低头,跪拜在地,花儿弯腰,老树垂枝,蒙昧未化的人们双膝跪地,趴在地上不敢抬头。一片末世景象。
突然,轰隆一声,震慑天地。大地隆隆作响,之后剧烈晃动起来。一片粘稠的蘑菇云在大地中央升起腾空,龙卷风一瞬间就没了踪影。拳头大冰雹的从天空坠落,越来越急。留给众生的只有嗡嗡的耳鸣声,经久不散。和散落一地的尸体。人血兽血残肢断臂散落一地被从天而降的冰雹砸的稀巴烂,逐渐失了本来面目。天地一片血色……
传说中时间与空间的终极,不存之地。金色和蓝色光影不断碰撞在一起,然后变成血红色,一眼望去什么都是朦胧一片。一个白袍白发,白胡子白眉,手拿白杖的白老头,正在那吹胡子瞪眼。很没风度的破口大骂着“饮天,你个四脚虫,谁他娘的一屁把你给崩出来的。敢伤我神胎,你是不是想开战。”
天空浮现出一张模糊不清的人脸,水波似的不断扭曲着。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白老头,你老了,乖乖被我吞噬吧,这是你的宿命。认命吧”
白老头气呼呼打断“四脚虫,我看你从哪找第二块道碑去,你等着,看本老头不把你五条腿给你剁了。”
“气急败坏了吧,你老了,哈哈哈哈……”天空中人脸隐去。
谁能想到,这是两个宇宙间的对话。
后世被称为放逐之地的星球,像极了放养之地,浓郁的天地灵气如雾般飘散。其上花草树木无数,清澈见底的溪水中,连一尾最小的游鱼都没有,只有风吹过树梢的声音似有似无着。本该生机勃勃的地方偏偏没有生灵,这很诡异。不对,仔细感应的话,大地好像人的心脏般微微起伏着,来来回回。好像有什么凶兽在安然酣睡着,这更诡异。闲话不说,咱继续刚才的故事。
有生命的地方才能有精彩,咱接着说放养之地。
日月交替,斗转星移。转眼就万年。
众生经过万年的休整,逐渐都有了自己的体系。其中以人族和兽族最为昌盛,彼此对立互为食物。饥饿永远是生命进化的最大动力。当然还有从天而降的那块石碑。现在应该叫道碑。这是众多生灵都认可的名字。
以道碑为界,人族兽族东西对分整片大陆。万年以来,硝烟不止战火不熄,征战就没有停止过。人族身体孱弱,但胜在繁衍迅速,潜力巨大。兽族身体强横,但成长缓慢。各族经过万年的磨砺都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不管兽族妖族,进化到一定程度都会化为人形,仿佛冥冥之中自有一股力量指引。
变化还得从道碑说起。
这天,天地玄黄四月清辉普照大地,繁星片片依偎。万籁俱静,正是翻云覆雨的大好时光。
空气仿佛逐渐有了重量,一股另人心悸的恐怖威压瞬间传来。经历过万年之前天降道碑事件,又在不断征战中幸存下来的寥寥几人。一脸惊恐,遥遥向着道碑方向跪拜了下去。万兽匍匐在地,对月哀嚎,异变突生。清冷的月光逐渐成了血红色,连天地玄黄四月本身也变成了血红的颜色。异象又起,沉寂万年的道碑一时之间光芒大盛。空气中的威压又粘稠了几分,纷乱的世界又清静了下去,针落可闻。众人众兽仿佛被人按着脑袋趴在地上,一动不能动。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烟色很不喜欢。时间分秒流逝,每一刹那都变的漫长起来。一时之间狂风大作,闷雷滚滚,乌云瞬间遮蔽天空,血红色的闪电不断撕裂天幕。一声高过一声,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巨响充斥天地间。活着的东西都被震晕了过去。只见一道一道碗口粗的赤色光柱直轰向道碑,之后是橙色红色……以七彩虹的颜色排列。每种颜色七道。每七七四十九道过后,光柱就增大一分,速度就快一分,声音也更大一分。刚开始的轰隆声到最后已经成了嗡嗡的不断回响。巨大的石碑仿佛都被劈矮了几分。开始有一些细小的闪电在石碑上缠绕,最后越来越多。一个个奇怪的符号仿佛闪电爬过的痕迹般,逐渐在石碑上浮现成形,然后就固定了下来。一阵紫光闪过,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小山般高大的道碑上不多不少,多了四十九个粗犷却复杂难明的说不上是文字还是符号。一眼望去,仿佛能把人的心神吸引进去,让人越陷越深无法自拔。不断坠落,再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