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我要跑……”
“我要离开……”
逃离的念头愈演愈烈,我失魂落魄的站着,拎起摆放好的包,呆呆的重复着这句话,发了疯的想要赶紧逃离这里,刚走下台阶,腿下便一软。
“咚”的一声,我跌倒在地,对疼痛毫无感知,绝望又悲伤的看着周遭的一切,整个人处于崩溃的边缘。
“禾页。”
司徒远看见这幕,远远的大叫着我的名字,我抬起头迷惘不清的望着他,没有笑,更没有哭,之前明亮的眼眸里瞬间暗淡无光,活像一潭死水,没有波澜,只是微微的一张一合来证明自己还有生气。
呆呆的看着他扔下篮球,惊慌失措的冲着我的方向跑。
他这一喊,沈尧、许岸皆是一惊,而后快速反应过来,我只看到三道身影三个不同的方向在不停的晃。
自己仿佛进入了三条漫无边际的白色隧道,神奇的要命。
萎靡的跪坐着,低着头对着电话那边轻轻的、轻轻的呢喃,就像是呓语,又有些说不清的怪罪:“妈~你干嘛打电话过来,你一个人过不是好好的嘛,没人烦,没人闹。之前我已经说过我不是你女儿了,现在不是,以后不是,永远不是。”
“对啊,永远不是。”
“永远不是……”
嘴里碎碎念叨,重复着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却怎么也起不来,耳边是几近飘忽的篮球碰撞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轻,频率也越来越慢。
“禾页,你怎么了,别吓妈妈。”
那头的她担忧又焦急的问我,我不回答,沉默的用尽最大的力气把手机摔在地面上。
看着它四分五裂。
视线越来越模糊,我捂着胸口,心脏像是被什么揪住,四周都是天旋地转的,头也疼到炸裂。
“禾页,放松,放松。”
迷糊中司徒远把外套披在我身上,喊着我的名字,把我半抱在怀里,听着他有条不紊的指挥他们,可再怎么稳重的他也会有慌神的时候,那声音里分明透着紧张,连他的呼吸也不平稳。
“岸,把禾页包里的药拿出来,还有她主治医生的名片。”
“沈尧,按名片上提供的地址,打电话给120,快。”
“不用……不用拿药,我吃过了,名片放在银行卡的下方。”
气喘吁吁又断断续续的讲完这句话,我紧紧的拧着眉,难受的在司徒远的怀里动了动,想要蜷缩起来。
“岸,赶紧用禾页的手机,打个电话给苏医生。”
“嗯,好。阿远,可这有禾页妈妈的电话。”许岸面色一僵,持着手机走到司徒远面前,让他来做决定。
司徒远皱着眉头,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礼貌挂断,打苏医生的,时间不等人。”扭头又对着沈尧道:“打通电话了吗?报学校的地址。”
“打通了,好的。”沈尧声音里也全是急切。
“我这也打通了。”许岸答道。
怕耽误时间,司徒远抱着我小跑起来,他们俩边快走边和医生说明详情,不对之处,司徒远加以补充。
一出体育馆,我耳边就吹着呼呼的风声,尽管被衣服包裹着,可还是有雨水打在我的身上。
过了会,我的身上一重,又有一件衣服附在了我身上,为我挡住了大部分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