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的家里没有主母,常年只有几个侍妾。
妙心穿着新浆洗的粗布素衣,素衣下是她命冉叶新近绣好的大红并蒂莲抹胸。只见她扭着婀娜步子进了金玉家的大门。
金玉早已在屋内等候良久。见妙心进来,他赶忙迎进来,执了她的手道:“小妹怎么才来,让为兄等的好心焦。”说罢让妙心就座。
“去,把我的宝贝拿来让我妹子看看。”金玉扭头对身后的侍妾之一,小翠说道。
小翠见了妙心走路的做作样子,翻了个白眼,低声道:“奴去去就来。”
妙心这才注意到金玉身后的一身桃红色衣裙的小翠。两女目光相会,又是各自在心里翻个白眼。
一会,只见小翠迈着莲步,一路柔柔走来,到了桌前她开口道:“大郎,是这枚珠子吗?”说着掀开手中捧着的紫檀描金小盒。
檀盒打开,妙心看了眼珠子,珠子只有手指大小,便道:“是比平常所见珍珠大些,可看着并无何出色之处。”
“这话未免为时过早,你且摸摸看。”说着拿过妙心的手覆在檀盒中的珠子上。
妙心只觉得掌心所触之处,一片冰凉幼滑。她忍不住把珠子小心翼翼的拿起来,贴在自己的脸上来回摩擦。
小翠在一旁看到,开口道:“此物滋润肌肤效果奇佳,大郎日日拿它与我擦背呢。”
妙心一听,手里的珍珠拿着也不是,放着也不是。
“咳......咳,小翠,把珍珠收回去,你先退下吧。”小翠听到后,从妙心手里拿过珠子,嘟着嘴,故意磨磨蹭蹭的往檀盒里装。
金玉见此,伸手掐了小翠屁股一把,小翠这才红着脸跑开了。
妙心在心里道一句阿弥陀佛只当没看见。
见小翠走了,妙心道:“此物听说是从一位女子手中得来,那女子如此不识货,想必手里还有此等宝珠。”
“我正派人四处打听呢。伙计也说从没见过此女。”
“看来此女定是新居不久。”
“正是,你和我想到一块了,我应该让伙计再打听最近买房租房的人家。”
“大郎”,妙心抓住金玉的衣袖“大郎再得到此等宝珠,可不能光让妹妹饱眼福啊。”
“这个是自然”,大郎回手抓住妙心“只要妹子不让为兄饱眼福,为兄......”金玉说着一把抱起妙心,来到屏风后的床上。
“大郎是老手,可要让着妹妹我啊。”妙心一面娇滴滴的说,一面动手脱掉大郎衣服。
“那是自然,为兄必定好好疼你。”
一室春光。
待妙心与金玉尽了兴,妙心心满意足的与大郎告辞了。
这俩人,一个是年数正当,日夜想念,一个是情场老手,花中浪子,正是天作之合。
了然最近一见不到皎白小娘子,二见不到妙心师太。已是寂寞了数日。他想着妙心必定和他一样,甚是思念,只是上次拒绝后一直拉不下脸。了然哪里想到短短几日,妙心便已有了新的床上之宾。待师兄了结一发份例,了然便捧着终于鼓鼓囊囊的香袋儿直奔莲花庵去了。
到了莲花庵,门口的比丘尼见是了然大师,便道师傅一早出去化缘,至今未归。了然欲再问细些,比丘尼只推说不知。他满心的欢喜落了空,便正色道:“那贫僧改日再来拜会师太了。”
一回身见到了从集市归来的冉叶。原是这几日师太的胭脂水粉用的快,便时时差遣了冉叶。
了然开口:“你可知你师傅去了哪里化缘。”
冉叶见四下无人,便拉了了然到一旁道:“师傅近几日都去商贾金玉府上”,顿了顿又说“师傅这几日胭脂水粉用的快,常嘱我买呢。”
胭脂水粉,了然看了冉叶手里的东西,心里直打鼓,却还是道:“妙心师太的吩咐你照着做就是。”
冉叶听了然这样说,心里老大不爽快:“那是自然,大师,告辞。”说完,她扭头就走,心想,活该你找帽子戴。
胭脂水粉,胭脂水粉,了然回庆山寺的时候念叨了一路,他越想越觉得心中忐忑,莫非,妙心和金玉......这才几天,都是我不好,倘若我能早点筹到银子,妙心必不会为了翻修莲花庵做出这等事。他这样想着,心里叹了口气。面上虽还是端着,一路风轻云淡的与问候的小沙弥颔首回应,心里却越来越不是滋味。
看来我得加快找到皎白娘子了。了然这样想,又翻开前不久看的书,其价百金,我只是想要她的一条绡纱,想着皎白娘子定会应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