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皎白收集好露水,顺手施了术浇灌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时日正值盛夏,院子里的樱桃树生长的郁郁葱葱。皎白站在樱桃树下望着天空中的樱桃树枝,想起了小锦。
以前小锦在身边的时候,只觉得它聒噪,成日里嘴巴说个不停。现在小锦不在身边了,皎白到哪都是形影单吊,孑然一身,突然觉得日子好生无聊。
然而了然还需要皎白去接触(泡),一想起此,皎白又觉得日子充满活力。
这日,她早早起床先把院子收拾妥当后,便换了一身羽白绣金丝的衣裙,里面配着淡粉色的抹胸。照了镜子后,总觉得头上的发髻缺了什么,就去院子里摘了一朵紫色的半枝莲插在发髻上。那朵紫色的花因得了皎白自身妖气的滋润,开的优雅温婉。
待打扮妥当后,皎白便聘聘袅袅的直奔庆山寺了。
到了庆山寺,皎白刚要开口,就被门口的小沙弥眼尖看到:“是皎白娘子吗?”
皎白正要点头。
小沙弥急忙开口:“皎白娘子,我在这等了好多天了,师傅老早就吩咐我在这等。”
“你的师傅是......”了然吗,皎白没有把名字说出来。
“正是正是!皎白姑娘里面请。”小沙弥在前带路。
当听到小沙弥确认后,皎白心里的甜蜜仿佛要炸开一样,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就连头上的那朵半枝莲都开的越发娇艳。
她很快镇静下来问小沙弥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不怕认错人吗?”
“这个”,小沙弥搓搓手“师傅说,我必能一眼认出皎白娘子来。今日一见,娘子果然惊为天人哪。”
皎白的笑顿时羞涩起来。原是了然说的,皎白想,恩,真好。
快到了然厢房的时候,皎白一眼看见了然在厢房门口整理晒药材的竹匾。听到身后动静,了然回首:“皎白娘子,近日安否?”
那时,太阳正艳,高高地挂在半空,阳光打在了然微黑的皮肤上,衬得了然的脸半边阴暗,半边光明。
皎白看着了然却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好胡乱颔首了事。
“皎白娘子请,释空,上茶。”了然对身旁的释空道。
领着皎白道厢房的小沙弥向了然问了好便告退了。皎白踏进了然的厢房,坐在蒲团上,听到身后了然的脚步声,心慌乱的无所适从。
“皎白娘子,切莫紧张。”了然的声音从头顶传出来,“让贫僧为你细细把脉。”说完,了然就势坐在皎白身旁,一手把着皎白的手腕。
了然只觉得指尖所处肌肤光滑细腻,和自己想的并无不二。只是这脉跳得比寻常人稍慢些。
了然不知,此时皎白的脸犹如熟透的柿子,皮一碰就碎。心更是狂跳不已,此时的脉率早已是平日里的翻倍了。
眼看把了约莫有一刻钟,再不放开,显得于理不合。了然依依不舍的放下皎白的手腕,心想,还好释空这小子听话,上个茶这么长时间。
“大师,不知我的脉象有何异?”皎白坐直身子整理了衣袖,将手腕藏于其中。
“并无大碍,只是比常人稍慢些,大概是气血不足,血液淤积所至,待贫僧为娘子开几幅活血化瘀的中药,娘子回去喝了就好。”了然说完后便写起了药房,待药方写好后,递于皎白。
“多谢大师。”皎白道过谢后,一时无话,偏生释空的茶还没到,便寻思着告辞,“既然如此,那我.......”
“等等”,了然突然开口“不知,娘子是否见过贫僧?”
“了然大师糊涂了,前几日不是在大师的厢房才见过吗?”皎白打趣。
“不是,贫僧似乎在哪里见过娘子......娘子可曾到过我窗前?”那眼,那鼻,那唇,那头浓密的长发,眼前女子与那日窗前惊鸿一瞥的女子如此之像。
“大师的窗前,貌似是湖吧,皎白又怎能在湖里与大师相会呢?”皎白的脸上挂了笑,起身道:“多谢大师的药方,多有叨扰,皎白这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