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几个人围了起来,我也没有反抗。刚在那一脚一人再来一下我这小命也就差不多了,
“哎,我说你轻点,俘虏也是人啊。”这伙人用绳子把我绑了起来,因为绑的太紧疼得我呲牙咧嘴的。
“一会有你好受的,这算什么。”两个汉子扛起五花大绑的我,走到了集市的尽头处,那里有一辆马车,没有顶,四周都是半米高的挡板,看样子是专门用来拉货物的。我直接被扔了进去。
“大哥,行行好放了我吧,我就是不小心撞了你一下,不至于要我命吧。”我苦苦哀求着。
“还说出来逛逛呢,让这小子把心情全搅和了。走吧,回去吧。”老四说完又在我脸上甩了一巴掌。
“行了老四,该弄齐的东西不是都差不多了么。消消气,上山。”那老大的语气里满是喜悦。
马车上装满了货物,挤在里面很不舒服。那老大坐在马上,其他几人牵着马。一路遥遥晃晃,脑袋撞的铛铛响。最痛苦的是我的手还动弹不了,不能护着点脑袋。
落在这伙人手里他们肯定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我得想个什么什么办法。
逃出去?我全身五花大绑,肯定是不行了。全身使不上力气。想办法让他们放了我吧,怎么办。
正在想着,马车剧烈的一颤。我的头狠狠的撞在了挡板上。不对,这是?车身停了下来。我仔细一看,原本还算平坦的土路上塌出一个大坑,越有近两米深,马车的大半个车身都掉到了坑里。陷到了土坑里。
“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啊。”老四说着停下来,其余几个人也一起转过身来,想把车从坑里拉出来。
“一二三,一二三。”六个汉子一起喊着口号,马车纹丝未动。
“把车上的东西都卸下去,车上东西那么重怎么推得动。”这时骑在马上的老大说话了。
“哎呦!”卸东西可以干嘛先把我扔下来啊。我被第一个扔了下来,还滚了两圈撞到了路边的一块巨石。“老五你去看着这个小子。”老二头都没回继续往下搬着东西。
“二哥,他那个样子动弹不了。来,我来帮你。”老五也没再管我,继续去搬东西去了。
我想起了身后的那块石头,皮肤蹭到了一下觉得很疼。我悄悄的挪了挪身子,想去用石头磨断手上的绳子。
“你啊,就是学不乖。”我转头一看,那老大已经站在我身后了,还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
“你是这伙人的老大吧?”我决心先试试说服他们老大。“放了我吧,我给你们做苦力也行,别折腾我了,我打小身体不好。”
那老大凑了过来,仔细的观察者我的脸,盯得我全身不舒服:“喂,你不会喜欢男人吧。那你还是杀了我算了。”
“你好,我叫张昊,你叫什么啊?”不是吧?这就开始做自我介绍了,我看着他的神色还有点小激动。
“我叫柳雨,我不搞基啊。不对,我不喜欢男人啊。你要是看我相貌堂堂你可以放了我,我们做朋友。”我有点慌了。
“哈哈哈,没错了。柳雨是吧,看样子我比你年长几岁啊,以后你就叫我张大哥把。”张昊很开心的样子,我则是受宠若惊。
“您真的同意放了我了?张大哥太谢谢你了,谢谢你……”我把双手举了起来,他应该明白这是让他帮忙解开绳子的意思吧。
张昊哈哈一笑,回头甩我一脸冷漠:“谁说的要放了你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你不打算放了我你对我这么热情干嘛啊?”
张昊用很轻的声音说:“你小点声。”说完绕道我的面前,也就是背对老二他们。
向前迈了一步,俯身到我耳边说:“放心吧你,我保你平安,不过现在老四气还没消呢,你先跟我们上山。有些事不方便让他们听到。”说完起身一笑。
这一笑笑的我毛骨悚然。不会吧大哥,你真的是……?“大哥你跟他说什么呢?”老五凑了过来,像是有点不放心他大哥的样子。
“你别嚣张我跟你讲,我马上就要成你们老大压寨夫人了!你对我客气点!”我半开玩笑的冲着老五嚷了一句。
“你小子!”老五上来一个耳光,这老五力气真是大啊,我的脖子好像都有点扭不过来了。
“大男人家说这等胡话。还敢侮辱我们老大。”老五怒目圆瞪,真是个忠心的好汉啊。不过这地方的人都不开玩笑的么?
“行了老五。你去推车去吧,我跟他有话要说。”张昊脸上没了喜色,我倒是觉得更像是故意演给老五看的。
老五说了一句:“你要是再侮辱我们大哥,我现在就打烂你的嘴。”便转身干活去了。
张昊走过来坐在了我身后的石头上,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些人啊,脾气大的很。你要是再胡乱说话办事我可没办法。”
“好,知道了。”嘴还是好疼。不是你跟我这么热情害我误会了么。张昊没管我的语气,继续说:“集市上发生的事,都怪你这小子太冲动了。反应倒是挺快的,给自己导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他俩跑的时候都快笑死了。做事之前先动动脑子,你那浮夸的演技,能骗得过我们么。”
我听后很是不满,被一个土匪头子教育?不过我不想理他。就像他说的,少说话总没有坏处。
“你觉得我们是要去强抢那个女孩么?”张昊又恢复了那笑呵呵的样子。
“难道不是么?你们一群土匪,做这样的勾当难道很奇怪么?”这句话点燃了我的情绪,我也不怕挨打了,把心里的不满说了出来。张昊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想听故事么?为什么老四要去看那个蒙面的女孩。”
我想了想,现在也没事,听听也无妨,正要回答,他已经自顾自得说了起来:“我啊,半年之前有个夫人。说是夫人,是集市上看到的漂亮姑娘,我俩情投意合,第二次赶集再次遇到时她就跟我上山了,还没拜堂。我带人在山下采购拜堂用的东西,她被人上山掳走了。那天看守山上的就是老四老五。”
所以刚才老五刚才反应那么热烈。“所以这俩人一直特别内疚。我们下山打听到她是一个大商人的女儿,他父亲不想同意这门婚事,趁我们不在派人去把她带走的。之后每次见到女人模样的蒙面人都要上去看看,其实那时老四只要上去细细看一眼,什么事都没有,你还至于受这罪么。”
“你还想她么?”我试探的问了一句,又有点后悔。我是在同情他么?
“想啊,不过这事情怪我,要是知道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我也不会轻易把她领上山的,老四为了留住她还受了伤。”
“就算你给我讲的这个故事是真的,纵使你们兄弟有情有义,也是一群横行霸道的恶人罢了。”我还是无法接受他,即使他向我说明了这件事,土匪就是土匪。
张昊抿了抿嘴:“兄弟,这世道还分善人恶人么?大陈的子民看羌人都是恶人,羌人看我们何尝不是呢。我不过是拉拢了一群兄弟在这不太平的世道下混口饭吃。我们是占山为王,却未曾伤及百姓,只是靠人多势众敲诈富人罢了。”
“未曾伤及百姓,那集市上百姓看到你们为何鸦雀无声?你们没做过烧杀抢掠的事情么?”张昊乐了:“连百姓都吓唬不住怎么吓唬富商啊。没看到我们有刀么,还记得老二在集市上刀架在你脖子上吧,这事简单的很。”
张昊说起来滔滔不绝:“这老百姓,在这个地方生活能吃饱,能穿暖,就已经很不错了。我们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去战场上捡东西能换多少粮食?抢富商一笔那才叫赚呢。”看到我瞪他,他不慌不忙的说:”我知道你想说富商的钱也是钱,你刚来这里可能还不明白,在这战场边缘地带可没有老实的生意人,都是发国难财,炒高这里的粮食价格,倒卖孤儿女人奴才,这些人啊可比我们坏多了。你啊,以后在这片混,要学的东西多着呢。“
这是想拉我入伙么?为什么会看上我呢,我的胆量可根本不敢做这样的事情。“就算你们不那么坏,我也得回去,回去找常伯伯他们,我这条命是他们救得,还没报答他们呢。”
“常老伯?你们一起的那老头吧,我挺眼熟,之前一直是一个老头带着个丫头。没记错的话他们在这里好多年了吧,每年好像都能见到。我还在想你小子是从哪冒出来的,现在我清楚了。哈哈。”
清楚?清楚什么?我都不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啊。刚想问他,就听到那边老二招呼张昊:“老大,车出来了,上路吧。”
“好嘞,快点出发吧,这次整到不少酒肉,老三,晚上的菜你得给兄弟们做好了啊,做不好不给你喝酒。”张昊招呼着兄弟们,大家收拾着地上的各种货物。
“肉!”两个月没开荤了,还有酒是吧?“张大哥!我这认你当大哥跟着你干!晚宴带我一个行不行?”
张昊没再理我,向车头的马走了过去。我也再一次被老四扛了起来,扔进了车里。疼!为什么要把铁镐这种东西放在货物最上边啊!整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