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日苏府出发,已是三日之时,杨怜儿他们的车队已经到了常州,刚进常州,没有了往日那般天地盟分会的迎接,车队显得孤零零的,这一切都是苏子言安排好了的,整个常州的天地盟三堂的人都撤走了,所以在这地界再也没有人束缚他们也没有人保护他们了。
李成和侍卫们刚进城,打眼了一下四周,李辰把三位公子小姐请下了马车。
下了马车,赵婧秀和赵天生好奇的望着周围,常州他们还是第一次到,有些陌生所以引来好奇。
而杨怜儿双手低下,知道李成要说话,躬身立着。
李成一瞧,就明白了这三人之中谁最明事理,扒了扒耳朵拱手说道:“各位小姐公子,我们已经到常州城内了,盟主交给我的职责我们也完成了,带回我便带着人回扬州了。”
杨怜儿躬身点了点头,一旁的赵婧秀和赵天生一听一齐问道:“李叔,父亲不是让你保护我们吗?你怎么说职责完成了呢?”由于这三日来,众人联络熟透,外加路上没少让李成帮忙,所以敬李成一声李叔也不为过。
“天生公子、婧秀小姐,盟主并没有说让我们一直保护你,只交待了让我们送你们到常州即可。”李成尴尬笑了笑。
“啊...啊,我们出游在这人生地不熟的,父亲就那么忍心啊,况且我们一行一个男人都没有,该怎么办啊。”赵婧秀很惊讶后垂头丧气说道。
赵天生一听‘一个男人都没有’,顿时怒了大声叫着:“我不是男的吗?亏我平常对你这么好。”
“什么叫对我好?整天没有个当哥哥的样子还和三石大哥一起害我,这就叫对我好?”赵婧秀也大声吼着。
引得路人纷纷好奇的围了上来,然后一瞧一个女子居然在骂一个男的,顿时闹开了锅,这女子该浸猪笼啊,竟敢在光天化日的没有一丝妇德。
还好,侍卫们把周围的人都驱散走了,这可别让婧秀小姐听见,虽然他们也认同路人们说的。
而一旁的杨怜儿和李成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对活宝,然后各自行了一个礼,李辰就带着侍卫骑上了马,吩咐车夫把东西都搬到了路边,扬起几声马蹄,然后一齐走了。
杨怜儿看着还在吵架的两人,咳嗽了一声说着:“姐姐哥哥,不要吵了,李叔已经走了。”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看周围,没人了,哎呀的拍腿大叫。
“这怎么办了,怜儿妹妹,你带了银子没?”两人一同问着,不亏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带了,带了,足足三百两,诺在那个包里。”杨怜儿指着,刚才被马夫放到路边的几个包裹。
赵天生欢喜的跑了过去,拎了两个包裹,甸了甸。
“兄长,别甸坏了,哪一个包裹还有汤药诺。”杨怜儿急忙道。
“奥,是兄长大意了。”赵天生脸红道。
一旁的赵婧秀跑过来敲了他一个脑袋,说道:“怜儿妹妹第一次出门,别被你这傻哥哥搅黄了。”
杨怜儿一看,分解道:“婧秀姐姐,兄长也是不小心的,我信兄长以后不会这般大意了,而且绝会好好保护怜儿的救命汤药的。”
“怜儿妹妹,你可把他想的太高大了,说不定他还会偷吃了你的汤药。”赵婧秀挖苦道。
赵天生极度不服,挺了挺腰板,脸色潮红憋足了劲说着:“这一次,我肯定不会大意的,怜儿妹妹你可要信我。”
“信你?信你一个大头鬼,怜儿妹妹我和你说,前几个月我和天生就是信他差点饿死在荒野,那次把食物给他保管,谁知道他出恭带着食物,然后回来食物的包裹就不见了,再回去找的时候,几只猎狗嘴里一边吃着屎一边吃着我们的食物,你是他傻不傻,还有那一次,晚上他起床口渴,寻了寻居然把夜壶当做茶壶然后三石哥一夜的尿被他喝了精光,早上起来还是三石哥发现身边的他一身尿臭,然后看了看夜壶,就知道了一切。”
赵婧秀手舞足蹈绘声绘色的描述着。
杨怜儿听了一阵搞笑,不过只是在内心里笑了笑,外表装作很惊讶。
“兄长你居然还喝过三石兄长的...”
“不是,不是,赵婧秀你真会子虚乌有的乱描述。”赵天生要不是手里拿着两个包裹,要不然他也站起来手舞足蹈的为他清白解释。
“我说是就是,笨蛋哥哥,你咬我啊。”
“好了,好了,兄长姐姐我们该去找客栈住店了。”
杨怜儿看了看天色说道。
赵天生本来还想搏一搏,但一想也浪费了这么长时间,确实如杨怜儿所说该去找客栈了。
赵婧秀也放下了性子,把地上的剩余的两个包裹都扔到了赵天生的身上,欢乐的拉住怜儿妹妹的手。
“怜儿妹妹身体不适,你一个大男人拿么点东西,如果说还抱不动,拿还不如去死罗。”赵婧秀又开启毒蛇模式。
赵天生哑口无言,看了看怀中和手上的包裹,低声细说‘这算是一点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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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州算是整个南宋排的上名的,在城内客栈无数,来往跑堂的络绎不绝,而杨怜儿唯独选了一家名叫‘来福客栈’,因为前一日就有人向她禀报,她和他要找的人就在来福客栈,所以她也毫不犹豫选择了这里。
一,同住一个客栈,好接近他,让其产生熟悉感。二,夜晚居住,可以用不同不样的理由造成两人偶遇增加其好感。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整个常州书香胜佳,唯独来福客栈书香鼎盛,而那个人也是爱好书词,在这里她也更好展示她的才能,从而让他爱上她。就算这三点都行不通,她也不怕,她可是天生媚术,世间还没有男子逃过,除了他。
那个全身冰冷的家伙,那个没有半点xing欲,半点没有热血的家伙。
这么多年了,她对他使了多少次媚术,可没有一次成功的,也难怪,当一个人身上全是冰,连下体都被冰冻了,他有怎能提起半点男欢女爱之情呢?
不过,她想,当年她母亲又是怎么做到的?或许这是一个未解之谜,不,她摸了摸肚子,嘴角浮现一丝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