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眯着眼睛,品尝着笛音的精妙之处,不知不觉的感情就被带入其中,忧伤的笛音,仿佛像万年的思念,悠扬的倾述着思念之情。听着听着,不知道怎么地眼泪就流下来了。
“大哥,这笛音?父亲他是不是有好多故事啊,你比我早一点,你是否知道?”赵天生用手指抹去眼角的一滴泪水问道。
王三石摇摇头,指着怜儿对赵天生说道:“或许,她知道。”
“呜呜,爹,你吹的什么曲子啊,我又想起我的小黄了,呜呜呜.。”二愣子赵婧秀不愧二愣子的称号,抹着眼泪,嘴里喊着小黄,在苏子言身下坐了下来。
在座的四人,听到赵婧秀居然在祭奠小黄,心中一阵鄙视,当年小黄不就是你弄死的吗?现在还怀念个屁啊。
曲终,苏子言把笛子放了下来,眼眸低沉,摸了摸赵婧秀的头:“这个笛子谁给你的?”
赵婧秀眼珠转动了一番,这可怎么办,她没有准备礼物,在这最后关头是媚娘姐姐给她的,交代了她不要说出去,可父亲这里怎么交代啊,她又不想欺骗父亲,啊啊啊。
想了一番,赵婧秀决定还是说了吧,可还没等她开口,苏子言笑了笑,便说道:“替我谢谢她,今年这礼物我很喜欢。”苏子言浅浅的酒窝浮现,很甜美的笑,柔化了赵婧秀,看呆了赵婧秀,突然觉得心跳的好快啊。
如石化了的赵婧秀还在傻笑,王三石和赵天生很有默契的朝着杨怜儿看去,如果用心看着她,好像可以听到那泪水滴落在地的声音,那种声音寄托着她的全部感情,他们对视了一番,不了解的为什么看起来很欢乐的怜儿,内心确实另一番景象,难道因为这个曲子?
“怜儿妹妹,你的礼物还没有献呢?”他们异口同声对杨怜儿细声问道。
杨怜儿瞟了一眼苏子言,便悄悄对他们答道:“大哥,二哥,今年妹妹没有准备礼物哦!“
王三石和赵天生很理解的长‘哦’了一声。看向了坐在首座的苏子言,和在一旁的赵婧秀,说道:“父亲,已经凌晨了。”
苏子言很明白他们的意思,明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他也该休息了。
苏子言推开了黏在他身边的赵婧秀,走出了大厅,看着漆黑的夜空,有这白色的一层纱布一样,雪已经铺在地上有一层了。王三石他们四人跟在苏子言的身后,也纷纷看着天空。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子言身边只有杨怜儿一个人了,她靠近了苏子言,两人用一样的姿势看着天空,看着雪。
“他们回去了?”苏子言问道。
“恩。”
杨怜儿哼了一声,从长长袖子里,抽出一幅画,在淡淡余光下,展现无余。
“给你,新年礼物。”递了过去。
“连父亲都不叫了?”
“那你希望我叫父亲吗?”
苏子言被质问的哑口无言,他看着手中的画,上面有两只鸳鸯相依靠,在湖中戏水,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这一个月,怜儿每天那么晚,原来在画这幅画,可他何尝不知道画中的意思。
仔细看了一下,画中题诗地方只有三点墨水,两大一小。
突然心悸动了一下,苏子言看着眼前的杨怜儿,她和她母亲真的好像,有时他都分不清楚。
就这尴尬好久,两人才同步的走向后院。
..
临安,海府。
药老急匆匆,终于.终于还是没有赶上年夜饭。
海府的下人见药老如此气色匆匆,赶忙迎来上去,替他用掌拂去落在肩膀上的雪道:“药爷爷,我家老爷正在看病,这几日得了风寒,不宜见人,药爷爷还是先去休息吧!”
药老有些好笑边走边说:“小子,你觉天下还有谁比我医术更好的?”呸呸,这么老了还装一副死样,那家丁不知如何答道,之前老爷吩咐了,药爷爷来了,一定要拦住他。
药老看了看家丁眼神有些惊恐,说道:“是不是,你家老爷叫你拦住我的啊。”
家丁望了望四周,点了点头。
“既然是你家老爷叫你拦住我的,那我也只好不进去,省的你被那老不死的责怪。”药老奸笑道,心中早有一番计谋。
家丁满脸欢喜,往年,药老可没有这么通情达理,今年怎么了,变性了?
瞧着家丁还不放心,药老先向着海府后院走去,家丁一看,心中舒缓了一口气,药爷爷居然变好了?天哪。
单纯就是单纯,我们单纯的家丁,在离开他老爷房门后,一道身影,快速的钻了进去,家丁完全不得知,家丁在之前就被药老下了幻药,可怜的家丁现在也不知道在梦的海洋里,是不是抱着金钱美女流口水。
进入房间,也是悄然无声。
药老看着一个大夫正隔着帘子替帘子中的人看病,听到了脚步声,回头一看,脸色有些幸喜,没想到要来直接挥了挥手。
“行主,你这是?”大夫只好行礼退到一旁,毕竟药老是他们医药行的老大,他怎么可能不听老大的呢?再说,他在一旁也可以观摩药老的行医本事,说不定还可以学到什么,那可受益终生了。
谁知道,药老轻声说着:“还不退下。”
直接把大夫打入了深渊,无奈之下,也只有退出房门了。
药老戏谑,掖着喉咙,开口道:“这病难了,体内有一股寒气在侵蚀你的身体,破坏你的经脉,我开一副药给你,说不定还可以延缓几日,不过你还是准备好棺材吧,依老夫看,你还是火化比较好,这样中的风寒变异性风邪,就不会传染,免的人间又是一场灾难。”
帘子里面的人,听到于此,顿时原本伸出来的手,一把抓住了药老,伸出老迈的脸,怒声道:“小药,我就知道是你这家伙,整天不做正经事,我得了一个风寒什么得,都被你说死了,你的医德在哪里?”
“医德早就掉了,你不知道吗?”药老把眼睛睁的很大。
“我说,医德掉了就掉了,你不会连节操也掉了吧。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呢?”海老气急败坏,原本大过年的,想躺在床上睡一个好觉,没想到又被药老打搅了,这可不是一次两次了,每年都是这样,你说他气不气。
药老厚着脸皮,嘻嘻道:“海大哥,是小弟错了,不过今年嫂子又没回来?”
海老听到药老提起了他的老婆,心也安静了不少。
“她回娘家了。”
“怎么回事?嫂子又被你气走了?”药老没心没肺的笑着,他这个大哥,天天和他的正房吵来吵去,几十年也没得一个好年过,果然今年也如此,古话说的好,狗改不了****,海老改不了赶妻啊!
“不气走,也没办法啊。”海老叹了一口气,从床上走了下来,拿了离他最近的一个火盆,和药老烤起火来。
“什么意思啊?海大哥,别绕弯子。”
“我说,小药你是装傻还是真傻啊,没看到子言他今年的动作很大吗?仅仅昨夜各地天地盟隐藏人员也开始活动起来了,连临安这里天地文堂分组都开始筹划着连我都不知道的计划。看来子言等不下去,今年必将是一个风起云涌的年啊,所以,我把你嫂子赶到娘家去了,省的牵连的时候,她受到苦难。”海老唠叨道,听得药老心里一阵阵的。
药老竖立一个拇指:“不愧是海老,有情有义啊。”
“正经点.”说完,他们看着火盆里的火。
火光,带点点温度,这十年来,终于要到结束的时候了,不知道这年会有多少人因这件事,而死,而家破人亡,妻离子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