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天,小怀良都没有吃上东西了,倔强的小怀良一直都不肯拿路人施舍给他的钱,反而被那群小乞丐连着两天占了便宜。
到了第二天,小怀良实在饿得不行了,最终现实的窘境使他不得不捡起了行人施舍的铜板。到街边的馄饨铺子美美的吃了三大碗馄饨。
傍晚,又碰了一天壁的小怀良回到了“常驻地”,可刚一回来,小怀良便感到气氛有点不对劲,只见八九个小乞丐正围在这里等着他。
一见小怀良回来,他们便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望着他,这群小乞丐中,年龄小的看上去和小怀良也差不太多,年龄大的也有十七八岁左右。
这时,就见其中一个小乞丐一摇三晃的走了过来,望着小怀良,盛气凌人的说到:“喂!小子,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难道不知道这方圆几里地都是我们兄弟几个的地盘吗?”
小怀良瞅了瞅眼前这个小乞丐,又望了望其他人,什么也没有说,低下头径直朝自己的地方走去,整了整衣服就要坐下。
那小乞丐见楚怀良对自己一副漠视的态度,气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撸起袖子大步走了过来,抓住小怀良的衣领,恶狠狠地说:“妈把子的,小子,大爷跟你说话呢,你耳朵聋了是不是?”
小怀良只是淡淡的望了他一眼,伸手拨开他抓着自己衣领的手,依旧没有说话。
“你想在这里待着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每天得交点保护费,不然就给老子滚蛋!”
“凭什么要给你们钱?这天底下的每一片土地都是大兴国的,何来你们的地盘之说,再说了,这两天你们拿去的还不够多吗?”小怀良终于开口说道。
“呦呵,看不出来你小子个头不高脾气却不小啊,既然你小子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敬酒不吃你想吃罚酒,行,没有问题!太容易了!弟兄们,给这小子点颜色瞧瞧!”人群中那个看上去年龄最大的乞丐似笑非笑的开口了。
那人的话音刚落,这群小乞丐便一拥而上,围着小怀良拳打脚踢的一顿胖揍,小怀良一身倔劲,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嗷”一嗓子,朝着其中一个小乞丐一拳便挥了上去。
“啊!我的鼻子,我的鼻子破了!”那个被揍了一拳的小乞丐捂着鲜血直流的鼻子阴阳怪气的嗷嗷直叫。
可无论小怀良如何神勇,双拳最终难敌四手,被一群小乞丐揍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可是小怀良只是双手抱着头,护住要害部位,任由这群小乞丐如何拳打脚踢,小怀良始终不曾开口求饶。朦朦胧胧间一个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天微微的亮了,东方露出了鱼肚白,小怀良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望见自己的身边坐着个老者,恍惚间小怀良以为徐爷爷复生了,一肚子的心酸与苦楚总算有了发泄之处。
顿时,小怀良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涌了出来,“徐爷爷,是你吗?徐爷爷,良儿好想你啊,真的好想你…”小怀良一头扎进了眼前这个老者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王树兴见眼前这个孩子哭得寸断肝肠,好似泪人一般,心里一阵怜爱,轻轻地拍了拍小怀良的背:“好孩子,尽情的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许久,小怀良终于止住了哭声,抬头望了望眼前这个老者,他这才明白,这人并不是他日思夜想的徐爷爷,而是将自己从鬼门关救回来的恩人。
王树兴见这个孩子停止了哭泣,便开口问道:“孩子,你是哪里人?家住在哪里?你的父母呢?”
“恩公!救命的恩人哪,您叫我如何报答您呢?要不是您,小子哪里活得到现在,您就是我爹,是我重生的父母。小子给您磕头了!”说着小怀良便趴在床上不住的磕着响头。
王树兴赶忙将他拦住:“别别别,孩子快别这样,你看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呢。”
“我叫楚怀良,是宁津县下面清河村的村民,我自幼父母双亡,抚养我长大的徐爷爷也在不久前离世。于是我便一个人离开了村子,到宁津县来见见世面,可是出门所带的行李和盘缠在路上都叫人偷了去,这才落得无路可走。之后的事您老也知道,那群乞丐觉得我占了他们的地盘,问我要保护费,我不给,他们便不由分说的将我一顿暴打,多亏您老搭救,小子这才捡回一条命来。“
“可怜的孩子,这被揍的还不轻呢,你现在我这里住着,登上养好了后,我再送你回清河村。“王树兴听罢小怀良的叙述,一阵心疼。
“多谢恩公,方才我说过,您就是我重生的父母,干脆您就收下我这个干儿,您就是我的干爹,爹啊,而给您磕头了。“说着小怀良又咚咚咚的磕起头来。
“哎呀呀,好孩子,好吧,那我就收下了,从今往后你就叫我干爹吧“
说起这王树兴,就是宁津县街面上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家里祖祖辈辈就居住在宁津县,以修鞋为生。王树兴刚刚50出头,大家都管他叫老王头,一身手艺在宁津县无人能出其右。整个宁津县甚至连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叫老王头修鞋。
王树兴中年丧妻,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叫做王绮丽,嫁给了城中顺兴包子铺的少东家李福田,两口子日子过得也还不错,相敬如宾。
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儿都已经嫁人了,哪还有天天回娘家的道理?王绮丽平时也就逢年过节的回家看看,倒也孝顺。老王头平时一个人在家,着实也十分孤独,如今有了小怀良这么一个乖巧伶俐的干儿子,心里自然十分高兴。
王树兴说着便要给小怀良找上一套新衣服换上,可找了半天才发现家中哪有小怀良这个年龄穿的男衣啊。王树兴二话没说上街给小怀良买了套新衣服就给他换上了。
小怀良身子骨倒也结实,加之年轻人身体本来就恢复得快,没出十天,小怀良便好的差不多了。
小怀良心里想着:干爹对我不仅有救命之恩,人还这么善良,我无论如何都要报答。想了想,平日里干爹经常一个人在家,家里的一切都要靠他老人家一个人打理,干脆我就帮干爹做做家务干干杂活吧,顺便也可以跟着干爹学学手艺。
小怀良和王树兴二人相处的比亲爷俩还要亲,整条街上的邻居都知道了王树兴收了个乖巧机灵的干儿子,一时之间传为美谈。
时间一晃,眼看进入了深秋九月,街上斗蛐蛐的人日渐增多,这天,小怀良正在和这一个月间交到的好朋友王伯诚在街上溜达,突然看见不远处围满了人,蹲在那里好像在观看什么,二人的好奇心顿时被勾了起来,两个人仗着个子小,硬是在人群中找到了缝隙挤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