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爷子正同管家在花园地菩提树下下着棋,斜眼看到宁虞惜提着裙子小跑过来,有些吃惊地道:“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宁虞惜将出门发生的一切告知了宁老爷子,老爷子唯独吃惊的是:“莽撞,莽撞啊,你这般大庭广众之下扯下面纱,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宁虞惜和环儿一起摇了摇头。
宁老爷子黑子一下,管家大人立即邹起了眉头,这已经是一盘死棋了,但似乎又有活路可走,宁老爷子这才道:“金陵大街小巷早已传遍了惜儿是稀世美人,又是才子们朝思暮想地女神,虽然你从未露面但是他们却将你说的越发绝色,你可知晓,就连那十岁孩童都晓得你是个漂亮的姐姐。”
此言一出宁虞惜先是楞一愣,她何许不知道自己名声在外?所以她总是乔装出门,要么男装出门,可也未成晓得十岁的孩子都夸自己漂亮,不免有些震惊。
宁老爷子抬起眼帘,瞧见她一脸茫然地样子就知道她没想通后果,无奈地叹了声气:“你呀,年芳二十一,正是当婚地时候,你觉得你这般出现会让那些才子们轰动的,我想不一会就有人登门拜访了。”说是急那时快,守门地守卫立刻就跑了过来,急匆匆道:“启禀老爷,门外站满了人群,硬是要求见小姐。”
宁虞惜和环儿一起傻眼了。
宁府门外正满是人海,大多数是男子,各个白面书生或者华丽穿着地贵家弟子,都不停的喊着。
“宁小姐,我有学术上的事情向你请教。”
“宁小姐,你真的能代表我们金陵才子去京城打败京城才子吗?”
“宁小姐,可否赏脸同在下去碧波湖上游玩一番,谈情说爱不敢,做做诗也好啊。”
“宁小姐,你好美啊——”
对于这样的后果,宁虞惜着实没有想到,宁老爷子却不紧不慢地捏起黑子:“喂,管家你好像又输了?”管家大人正一脸沮丧,今天他可是输了十几盘了,太丢人了。
忽然几位丫鬟抱着厚厚如山地帖子走了进来,喘着大气:“老爷,老爷,这些是街坊公子们送来的请帖,有提亲的,有请小姐吃饭的,旅游的,一大堆呢,外面还有好多要不要全部拿进来?”
宁虞惜同环儿不傻眼了,彻底惊呆了。
怪不得宁老爷子不打允许宁虞惜出去玩,就算佳节十分出去玩她也是坐在轿子里不露面,此时此刻突如其来的一切她还没有一点准备。宁老爷子看出了她心中的紧张和后悔,笑道:“这些事情是迟早要来的,爹也不能一直把你关在家里,你也是迟早要出去的,所以你现在就赶紧习惯了吧,哎……好的没遗传到,偏偏遗传了你母亲的调皮捣蛋。”
宁虞惜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听到他接着道:“将这些请帖都送回去,就说承蒙广大才子们的厚爱,宁小女一定不负厚望前往京城,让京城的那把才子们瞧瞧我金陵才子更胜一筹。”
闻言小丫鬟将帖子放在地上转身就出去了,宁虞惜这才醒悟过来,撒娇道:“爹,你怎么又擅自做主让女儿去京城啊,女儿不是说了嘛,那地方我是不想再去了。”
宁老爷子痛惜地揪了揪她的脸颊:“这件事情你已经拖了很久了,爹都一直惯着你,女儿也大了是时候回去面对了,如果不喜欢就拒绝多大点事,我宁泰的女儿难道还嫁不出去不成?你看看门外的才子都巴不得你嫁给他们呢。”最后一句调笑,惹得宁虞惜洁白地脸颊腾上一抹红霞,娇羞的捶打起宁泰的肩膀。
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那好吧,说好了女儿只住在皇宫一年,一年后你可要来接我,不然信不信我死给你看。”
宁泰哈哈大笑起来:“行行行,爹一定准时去接你,你好好准备准备,三日后就出发吧。”
宁虞惜:“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