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虞惜瞧得出父亲地伤心,这些不学无术的才子们,将才学用在了如何挥霍,如何讨女子欢心的地方上。
安慰父亲是宁虞惜地拿手绝活,便移动步子来到他身后,双手熟络地搭在宁老爷子地肩膀上轻轻捏了起来:“爹,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你常常去看望皇叔叔他在天之灵也会感动的,但是你也不能累坏了身子,这是我不希望看到的也是皇叔叔不希望看到的,你啊就应该多出去走走,放松放松心情。”
宁老爷子好受了许多,伸手拍了拍她地手,慈爱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又想出去玩了是不是?还让我出去放松放松,我出去了你岂不是飞上天了?”
宁虞惜扭捏的喊了一声爹,其实她起初是想耍点小心思出去玩玩的,但是见父亲这般伤心内心很是不忍,所以打算同他一起出去散散心。撒娇来撒娇去最后宁老爷子还是放宁虞惜出去溜达了,走之前还特意让环儿一路随行,宁虞惜也就兴奋地将盒子中地面纱戴上,遮住了半张脸多了几分神秘感,环儿还为她打了把白透明地纱布伞,晃眼一看还真的以为是天仙下凡。
环儿是一直服侍着宁虞惜的丫鬟,在宁虞惜眼中她可不是什么丫鬟,而是知心的好姐妹。
本想遮住些容颜起码不会引起注意,结果却被更多的目光所注视了,这让她有些不太自然:“环儿,是不是我带面纱很奇怪?我怎么感觉越来越多的人看着我们。”
走过地路人都会多看她们一眼,有的还会悄悄的议论几句,其实引人注意的并不是面纱而是这把伞,又没有太阳打什么伞啊!
环儿左右瞧了瞧,道:“没有啊,小姐今日依旧那么好看,或许是小姐太好看了吧。”
就知道她嘴甜,宁虞惜轻轻一笑,外面只能看见她微微弯了的眼睛罢了:“环儿可别乱说,我想是因为我们打着伞太引人注意了,所以大家才迷惑的看着我们,赶紧收了吧。”
环儿嬉皮笑脸,规规矩矩的将伞收了起来,暖风拂过吹起碧波湖边地柳絮,偶然飘落地叶片落于水面,泛起圈圈水纹。
远处的石板拱桥桥接着岸于岸,来来往往地人们偶有几个会买上根糖葫芦,宁虞惜瞧得眼前一幕,由衷的说到句:“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若此时此刻再下一场雨该有多好。”
金陵好比京城,繁华似锦又同江南般四季如春,来来往往地人群络绎不绝,却以画舫歌舞为之最。所以在金陵,凡是画舫之地必然是花天酒地之所。
俘获三千佳丽,倒不如俘获美景,喝一杯米酒来的逍遥自在,宁虞惜正是看上了金陵的美而久居在此。
环儿虽然是奴婢出身,但因为主子是宁虞惜这般善良地人,学了不少知识,阅读了不少书籍,对于简单的听出是不是好诗还是可以的,于是她又扯上嬉皮笑脸道:“好诗呀小姐,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回味一番后她有续道,“要是小姐你出本书籍,那是一定会热售的。”
对于她长言的拍马屁吹捧自己,宁虞惜是真的很无奈,浅浅一笑:“你呀,就知道说些好听的,我只是触景生情才想出的句子,你可别夸奖我了。”细长地手指捏了捏环儿的鼻子,一副娇羞状,“我这般水平出书,不是惹人耻笑吗?”
金陵第一才女没有水平?对于宁虞惜地过度谦虚环儿吐了吐舌头,这金陵一亩三分地上,还真的少有人站出来说她不行。自古就有先训,女子不能为官,不能上得大堂,而宁虞惜却是被先皇拉着去做官她都拒绝了地人,就算是太晨殿文武百官皇上开朝的地方她都进过无数次。
说来好笑,她并不是有心想进去的,而是误打误撞闯进去的,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误打误撞闯进去无数次。
她给自己做了个总结:“太笨!”
记得有一次,皇上上位不久,需要稳固实权,一连处决了不少贪赃枉法地地方官和大臣,杨了不少皇威。
金黄龙椅上,皇帝正将一批奏折甩下桌,眼帘一抬顿时将上奏地大臣吓的连忙跪拜在地下,怒喝道:“北边疆土确实是个难题,但让朕求和?痴心妄想!”走出桌外,黄袍一抖,“郑爱卿上奏求和可以采纳?你难道是怕了吗?还是你早已投靠了那群胡人来做说客的吗?”一连几句话,郑爱卿早已吓的瘫倒在地,这几项罪扣下来,足够满门抄斩了!
正当全场鸦雀无声地时候,一只风筝忽然飞了进来,戳在了郑爱卿的头上,只听他啊的一声大喊却是吓昏了过去。紧接着一位粉白长裙地绝色女子,谨慎得又谨慎地走了进来,悄悄地拿回风筝又悄悄的走了出去,在场又是一阵鸦雀无声……
宁虞惜还记得皇上当时地表情,像似在表达:“气氛本来好好的,死妮子你跑进来干什么?”
环儿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风筝会飞进太晨殿,便问道:“小姐,风筝怎么飞进去的?”
宁虞惜道:“断了线。”
而下一次当风筝飞进太晨殿地时候,宁老爷子也在场,导致他还认为宁虞惜是有想为官的倾向,结果她是这样回答皇上的问话地:“虞惜觉得上次断线或许是个巧合,这皇宫大大小小有着不少宫殿,可它为什么偏偏飞进这呢,”将风筝捡起,她行了行礼,才续道,“所以我故意将它剪短,实验一下他是不是会飞进太晨殿,再砸下一位大臣的头。”
此话一讲全场震惊,唯有皇上在龙椅上笑了起来,清秀俊美的模样上竟玩世不恭地说了句:“朕欢迎你来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