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围坐在一起，如玉拿着剪子给颜如武修着指甲。
她轻轻问：“石头，元风大哥说你去了燕子口。是不是？”
颜如武点点头。
她又问：“元风大哥说你办完了事就会回来。你办完了吗？”
颜如武又点点头。
颜三强奇道：“石头哥，你去燕子口办什么事啊？”
颜季德伸手在他手上一拍：“要你多嘴。”
颜三强受痛，却不敢再说了。
颜如武定定地说：“我把小野爷爷的墓迁到龙首峰了。”
颜季德惊呼：“你又去龙首峰了？难怪到处找不到你。”
颜如武沉默。
颜三强道：“石头哥，你真厉害，竟然敢一个人上龙首峰。”
颜如玉看着颜如武那伤痕累累的手，泪水差点滴落下来。她忙站起来说，我去给你们端些果子来。
多数时间颜如武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摸着鞭子沉默，偶尔出门带小侄子玩耍。却没见象往年那样到处拜年和找兄弟们打架比武。
大家见他性子虽象变了个人，但已经回来了。依然欢喜不已。
初五那天，慕容长鸿来拜年了。见到颜如武已回来，很是开心。
颜如武见到他，问如玉道：“姐，李大哥去哪里了？”
如玉摇摇头道：“元风大哥说他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颜如武不再说话，垂下眼帘。
慕容长鸿坐在房中，看着如玉绣着一只手帕。
慕容长鸿告诉如玉说，他派去的人没有找到任小野的任何痕迹，但找了到她的弓，挂在一颗树上。他问如玉要不要拿给颜如武，如玉想了想，摇了摇头，说：“石头见了，怕是又要伤心难过了。等他好了些，再拿给他吧。”
慕容长鸿点头答应了。
看着如玉灵巧的手不停地绣着。他微笑起来。
如玉抬头看到他的笑意：“你笑什么呢？”
慕容长鸿说：“玉儿，你真好看。”
如玉脸一红说：“登徒子。”
慕容长鸿一笑，低声说：“玉儿，你是我未过门的娘子。我只对你登徒子。”
如玉脸一红。慕容长鸿不由自主抬手想抚上她的脸。如玉一惊，忙拿手去挡。却不料手中的针却刺到了慕容长鸿的手掌。她吓得忙抓住他的手，说：“你为什么不躲？”神色甚是焦急。
慕容长鸿安慰她道：“不痛。”。他怕如玉生气，却是不再敢去碰触她的身体。
窗外飘着细雨，空气里扬着春的气息。
冬天过去了。春天已来到。
第二天一大早，慕容长鸿便离开了。他说衙门里有要紧的事，得赶回去处理了。
午饭时，颜如武突然走到父母身边，跪了下来。
颜如玉说：“石头，你怎么了？”
颜如武说：“爹，娘，哥，姐，我要走了。”
颜陈氏哭着说：“石头，你要去哪里？”
颜小满说：“石头，还有十几天是玉儿妹妹的出嫁礼，你等办了喜酒再走。”
颜惜根沉默了半响，说：“儿子，累了，记得回来。”
颜如武说：“爹，娘，感谢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是儿子不孝。”
颜如玉流泪道：“石头，你真的要走了吗？”
颜如武说：“姐，我要去找李大哥。”
颜如玉哭着说：“找到了，记得回来。”
颜如武说：“姐，我会回来的。”
颜如武离开了。
颜季德得知了消息，带着颜三强跑到他的屋子里四处看，确定他真的离开了。
颜季德对如玉说：“玉儿姐，石头哥怎么这样，一声不吭就走了，也不打声招呼。太气人了。”
颜三强说：“长毛哥，要不我们去找石头哥吧？”
颜季德气着说：“我不去找他，我要去找凤将军。”
颜三强说：“长毛哥，我跟你去。”
颜季德说：“你才十三，太小了。我不带你去。”
颜三强急道：“长毛哥，过完年了，我已经是十四了。石头哥当初是十二岁就跟着李大哥进山打山贼的。”
颜季德想了想说：“好吧，不过得问过你爹娘。”
如玉问颜季德：“季德，你们什么时候要走？姐去送你们。”
颜季德说：“玉儿姐，李大哥和石头哥都走了，我要等你成亲了再走。”
如玉眼一酸，泪水掉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