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一途没有捷径可走,只有付出超越常人的努力才能强人一步。
子娇的离开,对于与其相伴数年的文昊,无疑不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以前的文昊会把更多的精力与时间用来陪伴子娇。现在,时间对他来说异常充裕,充裕到只能用不间断的修炼来麻痹自己的心绪。每每停下修炼,子娇离弃他的那一幕就不间断的在眼前、脑海播放,闪过。他悲伤,他心痛,他…无助。
时间如流水,转眼已过十余日。这日深夜。
“师兄,师兄!”
“嗯?!”轻嗯一声,盘膝坐在床榻上本已进入修炼状态的文昊紧皱眉头,双眼缓缓张开。
皎月之光透过门窗洒落到屋内,照映之下也算光亮。文昊目光一转,借着月光看向对面床榻上的郝仁义“怎么了?”
郝仁义从床榻上挪移下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为什么这样说?”见郝仁义来到自己身旁,文昊问道。
“你曾告诉我,盘膝感悟和吸收元气,调理身体与修为,称之为内修。内修时需要静心静身。可是这段时间,你每次内修总是喃喃自语,不时还吼叫几声。身体也会出现颤抖。”郝仁义话锋一转,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面对郝仁义的疑问,文昊不知如何回答。如郝仁义所说,他的心境确实出了问题,他也感受到了。内修时,总是不能将元气调动到想要到达的脉络,骨骼或皮肉处。精神稍微一恍惚元气就会流窜而去。
修炼一途,讲就徐徐渐进,厚积薄发。不同的功法调理稳固修为的方法也不同,吸收元气所要经过的穴道,脉络,经识也不同。如果你不按章法的乱修一器不但不会越来越强,反倒适得其反。元气不按规则的游离在体内,会对修真者自身造成不可磨灭的损伤。
“不用担心,我没事。”文昊说道。
“没事就行。”郝仁义定睛看了两眼文昊,言语间充满了不信。
“继续修炼吧。一星是基础,不必急于求成,扎稳根基才能走的更远。”文昊嘱咐道:“你的天赋不错,只是入修真一途稍微有些晚了,不过即使如此,相信用不了几年,你就能如我现在这般了。”
郝仁义面容一转略有兴奋的答道:“明白了,师兄。”随即不再言语,爬上床榻,盘膝闭眼,继续他的修炼。
几日下来,对于郝仁义叫自己‘师兄’,文昊也习以为常了。代师收徒,传授功夫。师兄之称也算当得。
胡乱想了一番,文昊也没有继续修炼下去的心情了。随即,下了床榻向外走去。
借着月光,打开院落门。文昊缓步行走在村庄内。头颅微仰的思索着‘从太康城出走已有三四个月了,修为虽然进了一阶,相较之下却也是杯水车薪罢了。时间越久心绪越混乱,本就修炼进度就缓慢,近几日内修又不能稳住心神,修炼之事简直寸步难行了,唉…’叹息一声,又想到‘再如此下去却是不行了,不然必疯魔不可。心绪不宁起因在子娇,如何能暂时忘却此事?’。
不知不觉间文昊走出郝家庄,来到了两三里外的‘奇石山’山下,一条小河旁。
‘哗啦啦,唏啦啦。’小河之水川流不息。文昊的双眸渐渐被河水吸引。河水流动在河道之内就如元气流动在体内一般,河水不管是被迫分流还是遇到砂石阻路飞溅而起,最终都会回归河水之中,河水相聚成海,海之大可绵延千万万里,水势之强力可排山。为何体内的元气不能这样呢?
文昊陷入沉思他体内,心神缓缓静了下来。从存与丹田的元气中调动出一股向手臂经脉处流去,流动中的元气经过各处分支经脉时,文昊都会及其细致的从元气中分出一丝丝向其流入。这一丝元气,进入分支经脉不待游离至经脉尾端便消散开来,被骨骼血肉所吸收。因为及其少,躯体并没有出现任何状况。文昊不免心中一喜,如若这样的话,即使缓慢也好过一处处的去修炼来的迅速啊,没用多长时间,一股元气便被文昊一丝丝的分散在全身各处。
‘哇…’文昊睁开双眸吐出一口轻气自语道:“果然!河水可分流交互,元气亦可。不过不能急于求成,这样的效果只是比按照功法来修炼快了些许,如果已境界来说的话,这些许可以忽略不计。看来还需要再多多实验摸索一番啊。”
“文道友。”
“恩?!”正在聚精会神的思考元气之事的文昊没有感觉有人到来,听到叫声不免一惊,他迅速转过身形。
只见一人身穿白色长袍的中年男人向其拱了拱手,此人正是前些时日带领徒弟找上门的张承光。
文昊心中起了疑惑,此人怎么会在这里,暗暗生了一丝警觉“张道友怎么会在这里?”
“呵呵,文道友,好雅致啊,夜深人静还来此地欣赏河水?”不只是说还是问,张承光面色有些不善。
“张道友不也一样吗?或者说是故意来次寻我?”
“正是寻你。”张承光肯定道。
文昊眉头一皱,暗道‘上次的事情虽然有些诡异,按说也算结束了才对,这人晚上能在此寻到我,暗处还有人监视我的行踪?’
“张道友此时寻我所为何事?”
“想知道原因?”狠厉之声骤起,张承光话音未落,一道光芒闪过,只见其手中多了柄一米长剑。身形犹如猎豹般向文昊飞射过来。
本就防备着的文昊,看见光芒的一刻暗道:“不好”。腿脚用尽全力向地面蹬去,脚下传来力道,身形向后飞射。
一击不中,张承光没有收剑,接着向前又是一刺,文昊没有犹豫,脚踩秘术‘叠海式’退到河面的身形没有落入水中,脚尖接连点了几下河水,继续向后退去,文昊心中一动,灵器‘黑眼’附着与手上。
两个身形一起一伏,张承光一击不中又一击,文昊躲过一刺又一刺。说时迟那时快,宽约十余米的河面,在两人交手十几次的时间中便越过河面来到对岸。
文昊落地停住身形不再退,张承光见时机不错落下的身形高举长剑,以刺化劈向文昊头部而去。
文昊双手成爪,抓向长剑‘噔!’
张承光身形落地,长剑却被文昊双手抓与头顶,不管张承光如何用力,再不见长剑能落下分毫,张承光双眼紧盯文昊,不免惊愕:“好大的力气!”
“张道友,二话不说就想要我性命,不只是何意啊?”幽幽的声音从文昊嘴中传出,只见他的嘴角挂上了一缕邪邪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