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半月已过。郝仁义就这样照料着流浪汉,本来凌乱肮脏的流浪汉在郝仁义的照顾恢复了原有模样,一个长相有些秀气,年龄不大的少年。
‘吱呀’推开门,郝仁义走到屋内,将今天的收获,一只野鸡放与桌上,走到床榻旁。
郝仁义看了看床榻上躺着的少年,有时他也会纳闷,一个人可以就这样静静的躺在那里半月有余,不吃不喝竟然还能呼吸存活。
郝仁义甩了甩头,抛去杂念。转身拿上水盆与毛巾,一步一瘸的向屋外走去。
此时,躺在床榻之上的少年眼皮轻颤了一下,眼角一紧一松缓缓睁开,少年用双眸打量了一下四周,黑白分明的眼球透露出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悲凉与沧桑。
“恩?这是哪里”少年喃喃道。
洗漱完毕的郝仁义正好步入屋内听到此声,不免一惊。随即想到床榻上还有一人,双眸望去。只见那少年缓缓坐起了身体。
“唉,你醒了。”郝仁义快走几步,走到床榻前,轻扶缓缓坐起的少年的双肩。
“你是谁?”少年的声音显露出疑惑与戒备。
看到少年的反应,郝仁义松开双手,后退了一步,摆手道:“我没别的意思,这里是郝家庄,我是郝仁义。半月前你晕倒在村庄口,不忍你身死野外,我将你背了回来。”
看到郝仁义面露笑容的答话,少年眉头微拧:“哦,谢谢你。”随即两眼放空,陷入思绪之中。
郝仁义见少年仿佛在思考什么,不忍打断。转身拿起桌上的野鸡,便去准备饭食去了。
……
这少年正是当日为寻找子娇,从太康城狂奔而去的文昊。
文昊没有目标的狂奔,跋涉了近两个月,不知他是为了寻找,还是为了发泄。子娇口中所说的东海他听说过,只是东海距离太康城十万万路程还不止,想要靠一人之力,没有两年实难到达。又何况东海海面以岛屿众多闻名与世,‘蝶衣岛’到底在何处有谁能知晓?
即使他知晓地方,耗费两年也走到了东海。可是以他的三星多点的修为实力,海面岂是他能踏足之地?
要知道,陆地以人族为尊,妖族只能蜷缩在深山老林之间苟延残喘。可是海面却是妖族称霸之地,人族要想涉足海面,必须有足够的实力对付长期徘徊在水面之下,那成千上万的二星三星四星实力的妖兽。还有如巡逻卫兵般的五星或者王者级别的妖族。
浑浑噩噩了两个月的文昊得出一个结论,子娇一定要找,但是实力也要提升上去,如果没有实力,即使再一次站在子娇面前,可能也会如上次般,没有丝毫对话的机会便被打发了。再一次,他越发渴望强大的实力。
……
“唉,躺了那么长时间,肯定饿坏了吧,起来吃点饭吧。”
文昊被郝仁义的话语惊醒。看了看现在一旁的郝仁义,和他身后桌上的菜食,文昊点了点头。
郝仁义见文昊点头脸上笑容更胜“这盆里有水,你洗漱一下吧。”文昊缓慢下床,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骨骼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毕竟躺了难道长时间,再强壮的人也受不了啊。
文昊洗漱一番后,与郝仁义坐与饭桌两旁,望着桌面上的色泽匀称的菜肴文昊虽然情绪有些低落,却也食欲大开。
“快吃吧”郝仁义催促道。
两人碗筷动起,吃饭之余也不时聊上几句。对与这个身体不便心底善良的瘦弱青年,文昊虽然没有说出实情,却也没有过多隐瞒。姓名,年龄,来自何处,都告诉了郝仁义。
“吃过饭后,我还要出去一趟,你刚醒过来,就好好再屋里休息休息。”郝仁义嘱咐道。
文昊点了点“可以。”
饭后,郝仁义打了声招呼便出门去了,文昊盘膝坐与床榻上。
文昊内视身体,知觉经过两月不顾自身的浪荡生活,境界似乎要突破了。
文昊从储物戒指中取出所剩不多的回元丹,放与口中两颗,丹药入腹,一阵阵元气溢散开来。文昊调动体内的元气向处处皮肤游离而去。不多时文昊见元气已覆盖在全身表皮之下,他调动着元气来回穿梭与毛孔之间。
只见他的肤色渐渐转换颜色,由普通肤色多了些许微黄,又渐渐变成红色。红色中又有丝丝黑色电弧跳动。
一时,两时,三时。肤色渐渐回归原本颜色,还有一丝光亮流转其上,乍一看好似更坚硬了一般。
文昊缓缓睁开双眼,失去光彩的双眸闪出凌厉之色“好了三星三阶突破,实力又进了一步”文昊暗道,“只是距离她的修为,还是很遥远啊。”文昊暗叹一声。
‘哒哒哒’一道高低不一的脚步声传来。
盘膝床榻上的文昊转头看向房门处,只见郝仁义满脸伤痕的走了进来。文昊眉头一皱,问道:“怎么受伤了?”
郝仁义抹了一把脸,想摆出笑脸可是扯动了伤口,疼得呲牙咧嘴“没事,摔得了。哦,对了,今天打猎没有收获,院落里我种的还有些青菜,将就吃点吧。”
“恩”文昊没有多想,点了点。郝仁义拖着受伤的身体去准备饭食。
两天草草的吃过晚饭,聊了一会天后。各自安睡,一夜无话。
次日中午,在屋内稳固刚晋级不久的修为的文昊,发现时间已过了饭食,郝仁义还没有回来,不免有些疑惑。
略一思索,文昊起身下了床榻,稍一搭理,便出了门去。
文昊行走在村庄中,不时有村里人投来疑惑的眼光,或者在背后低声碎语。对此,他并没有主动说些什么。毕竟他对于这个村庄来说,只是个过路人罢了。
没用多长时间,文昊便走到村庄口。他并不知郝仁义去何处打猎了,无奈,只得在此等候。
三五盏茶的功夫,郝仁义慢慢出现在文昊的视野中,看到郝仁义的模样文昊不仅眉头紧皱。
文昊快走几步迎了上去,“怎么弄的?难道又摔住了?”只见昨日已有伤的郝仁义,伤痕更重了几分。面目在血水与肿胀的下已有些分不清眼鼻。
“对,摔的了。”郝仁义含糊不清的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真没事。”
“好,你既然不说,我抽空打听一番。”看了看郝仁义看不出丝毫表情的面目,文昊也不多说,心中自有一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