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烟雾后,南玄瑾又说,“至少我认为她是最合适的人选,没有什么负担,而且她除了需要那笔钱,也没有什么需要钱的地方,不良嗜好也没有。最重要的,她跟我之间不会有感情纠葛。阿熙,我已经调查过她,所以你放心,不会有什么问题。”
男人是南玄瑾的弟弟——南泽熙,也是他帮他招聘临时妻子的人。
南泽熙皱了皱眉,“你只是知道她现在除了负债,没有其他问题,她没有犯过什么事,但是她过去的私人生活,你也不了解。”
“不需要了解,又不是在相亲。你今晚帮我列出合同内容,我要在三天内跟她领证。”
“这也太快了点。”南泽熙有些意外。
南玄瑾幽幽的语气,“不快了,那个人快回来了。我不想让他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不想他再干涉我的生活,我要让他最后一个干涉我生活的理由也没有。”
南泽熙双手环胸,靠在桌球桌边,“为了避开他的纠缠,你真的要牺牲你自己的时间去签下这没有感情的婚姻?”
“他说过,只要我找到一个人照顾我,他就死心,永远不会再来打扰我。也永远不会再过问妈葬在哪里,从此从我的生活消失。两年的时间,能换来他滚出我的世界,我觉得值得了。”
南玄瑾说这话的时候,黑眸暗沉的阴冷,那冷像是会刺透人心似得。
南泽熙知道那个男人带给南玄瑾的伤害,南玄瑾对他除了恨也只有恨,他走过去,拍了拍肩膀,在他身边坐下,“好,只要你觉得这么做开心,我会永远支持你的。合同我今晚就帮你敲出来,你再看看哪些需要修改。”
“谢了,阿熙。”
“不客气。”
街道上,男男女女欢声笑语。
宫千穗拿出手机打给闺蜜林宓,跟林宓确定了安全,那头林宓八卦的问,“千穗,那人怎样?”
宫千穗说,“告诉你,你也肯定不相信,长得很好看。”
“很好看为什么还要这么找老婆?”林宓这可就不明白了。
宫千穗把经过跟林宓说了一遍,又说,“我也觉得奇怪。”
那头林宓想了很久,才说,“他不会是有什么绝症快死了,不想拖累他人,但是家里人又催的慌,所以想找个假老婆来应付一下他家人。两年,说不定他两年后就死了。”
“绝症?”宫千穗想了想,看南玄瑾的脸色,真的不像是要死的人。不过林宓这倒是提醒她刚刚忘记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或者真的是林宓说的绝症。不过他说明天要见面商量合同的事,那明天再问清楚的。
她说,“这个我明天会问清楚的。”
“对,得问明白,不要半路挂了,你这婚离都离不了。那到时候你就不是离婚人士,而是寡妇了。”林宓说着说着,忽然语气变得哀伤,“千穗,都怪我这个朋友我没用,如果我有用一点,你就不会去签这个合约了。”
宫千穗听了,心底暖暖的,她知道林宓对她很好,她们两个从初中开始认识,一直到现在,两人之间的感情已经是亲人般。林宓是个网文作者,靠着刚好够生活的稿费过日子,积蓄并不多,而她只是在设计公司上班的文员,也是囊中羞涩。在还债一事上,林宓已经借给她所有的积蓄,她自己的积蓄也都全拿出来,可也只是杯水车薪。
她笑了笑,“宓宓,不要这么说,有你这个闺蜜在我身边就很好了。就像你说的,不管失败了多少次,你都要当上编剧。我们要对未来有信心,暂时的磨练是必须的。”
那头林宓吸了吸鼻子,“没错,阳光总在风雨后。你快点回来,我给你做了好吃的,咱们回来再好好聊。”
“好。”宫千穗说完,挂了电话往酒吧接到外边走。
路过一个许愿池,宫千穗停下脚步,她每次看见许愿池都会许愿,也许是习惯了,也许是因为某人。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硬币,抛到许愿池里,然后双手和拳,闭上眼许愿。
许了愿,她放下手睁开眼,看着喷泉中的许愿女神。
如果真的有许愿女神的存在,会不会听到她的心声?
夜风轻拂过,吹乱了她的发丝,她伸手去撩开发丝,微微一笑,像是自嘲又像是在为了许下的愿望而开心。
远处,男人的相机正好捕捉到这一幕。
他迅速的按下快门,把这一刻留在了他的相机中。
宫千穗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人在偷拍她,她逗留了一会,然后转身离开。
回到她跟林宓租的房子,一打开门,烤鸡的香味扑面而来。
这是她跟林宓租的两房一厅公寓,由于她跟林宓对粉色的痴爱,整个屋子都以粉色调为主,白色调为辅,屋内还摆放着不少小玩偶,看起来少女心满满。
厨房内林宓听到开门声,她探出头,“千穗,你回来了。”
宫千穗把钥匙放到一旁,关上门,拖鞋换鞋,故意笑问,“宓宓,今儿个是刮什么风?你居然准备起吃的。”
“我在想,不管你的合约成功不成功,咱们都要大吃一顿。”林宓说着,从厨房里端出来烤鸡。
她一身休闲的居家服,头发随意扎成丸子头,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并不是传说中,蓬头垢面的网文作者。
“还是我的宓宓懂我。”宫千穗把包放到沙发上,“小女子很是感动。”
“哈哈。”林宓把烤鸡放到茶几上,插着腰爽朗的大笑出声,“大爷今儿个心情好,伺候你。”
宫千穗都逗的开心,“看你气质这么好,长得这么漂亮,可一说话就破攻。”
林宓拍了拍宫千穗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对她说,“宫千穗,可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人家看你柔柔弱弱,可你骨子里还比牛头还倔呢。”
“所以我们物以类聚。”宫千穗说着,把桌上的鸡尾酒打开递给林宓,然后自己也开了一瓶。
林宓跟宫千穗碰杯,“庆祝我们物以类十多年。”
酒肉下肚,两人喝的差不多了,背靠着背,聊着。
林宓感慨到,“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老了,当年我扑倒老师那种勇气都没有了。”
宫千穗想了想,她似乎没有什么出彩的事,比起林宓的人生,她的淡淡无味。
“千穗,你还在想着他吗?”林宓忽然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