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觉得自己倒霉透了。腿上的平白无故被蛇咬了,咬了就咬了吧,还给粘在腿上,害的自己大热天得穿着长裤,这还能遮着点,但是这剑怎么办?那么长的一把剑粘在自己手上甩也甩不掉,还在咕噜咕噜的吸着自己的血。
姜翩眯着眼睛看着粘在白竹手上的黑剑,自己当年拿这把剑的时候也只是一瞬间的吸附敢,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可以让黑剑,粘在手上。
“这也太脏了吧?都粘手了。”二两想着这老头这多年一直背着这把剑,是不是给背的都粘手了?看着觉得有点恶心。
“那是剑在认主,粘在他上手不肯下来,在吸这小子的血。”姜翩白了二两一眼道。
白竹看着自己被吸的干巴巴的手臂,转头看向二两,刚想说话,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白竹倒下时嘴里蹦出一句:“又晕?”
二两看着晕倒的白竹叹了口气,四天晕了三次,白竹的命也是够苦。
黑剑吸足了白竹的血,红光大亮!白竹周围灵急聚!轰!一道红光冲天而起!震的整个道观都在颤抖!
“好苗子!”姜翩摸着下巴上的几个胡子看着红光内的白竹道。
二两看着被红光冲破的屋顶,喃喃道:“这几天不会下雨吧?”
红光慢慢缩小,最后化为一道光束,窜入白竹体内,游走白竹全身后在白竹的瘸腿上停了下来,化为一柄黑剑印记,小青蛟也被白竹吸入体内,化为一道青光,环绕黑剑四周。
“这是什么路子?”二两转头向姜翩问道。
姜翩挠了挠头道:“我哪知道,我都是背着它,谁知道它还能这样。”
钟北从破烂的房顶上跳了下来:“房顶上偷听也不至于这样吧?差点没弄死我!”
五筒和十方等人急急忙忙跑过来。
“又打起来吗?刚才好大的阵势啊!”唯恐天下不乱的五筒道。
二两指着晕在地上的白竹道:“他弄的。”
钟北等人看着倒在在上好似一个干尸的白竹,看了又看疑惑道:“这是白竹?怎么成干了?”
二两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是无奈。
“何人扰我道观清修!?”一声巨吼从道观后山响起,一道金灿灿的光芒从后山闪出,几个起落,就落在众人中,金道长出关了!
“好高的修为!!”姜翩看着金道长道。
“是你毁我道观?!还敢伤我弟子”金道长看着二两残破的房子和躺在地上的白竹,一步跨到姜翩身前!抬手就是一掌!
姜翩只觉一股灵力压的自己无法喘息,急忙伸手去挡,两掌相接,姜翩被拍的后退数步才停下来。
“误会!误会!”二两急忙将事情缘由向金道长解释一番。
金道长走道白竹身旁,摸了从怀里取出两颗乌黑的药丸,一颗放进白竹口中,运功让白竹将药丸吃下,对众人道道:“明天白竹走了,你们随我一起闭关!”然后又将另外一枚药丸扔给姜翩道:“百草丸,调理内伤和补血,刚才怪我唐突,既然是二两义父,道友不必硬撑了。”
姜翩接过药丸,对金道长点了点头,转身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将药丸吃下后只觉一股暖流融入自身五脏六腑,刚受的内伤已好了大半。
“道长好身手!这百草丸药效果然神力。”姜翩对金道长的身手很是佩服,一掌能把自己拍的内伤的人修为可见极高。“只是百草丸为何有种臭臭的味道,古书记载不是应该清香逸人吗?”姜翩自言自语道。
“他都闭关五年了,五年没洗澡。这药丸他贴身放,你觉得能没味道?”二两偷偷对姜翩道。
“我才三年没洗澡,道长果然非凡啊!”姜翩也不在意,嘿嘿笑道,今天算是碰到与自己差不多的人了。
金道长老脸一红,将话语岔开道:“道友要收白竹为徒,我无异议,但我有一个要求。”
“道长请说!”姜翩道。
“我想道友带着白竹下山,无论游历也好,修行也罢,三年后,带白竹回来。我有一事想要确认,至于何事老道卖一关子,暂且不说。此事过后白竹的修行我再不干涉。如何?”
姜翩眯着眼睛看了金道长一会道:“极好,我便应了道长,那道长何时许我将白竹带走?”
“选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省的他醒来了又是唠叨。”金道长道。
“哈哈,道长好心性,与我脾气相似。”姜翩哈哈大笑,随心,本就是逍遥派的宗旨。
金道长指着王麻,转头对五筒等人道:“这贼眉鼠眼的人是谁?”
王麻急忙跪下磕头道:“回师公!我叫王麻!”王麻从来了道观还是头一次见到金道长,心想刚才那身手和这一闭关就是几年的势头,师公一定是个老神仙。
“我捡来的。做饭水平一流。”五筒道。
“小孩也就罢了,还捡个大人来!饭费怎么办?吃的又多!”金道长觉得自己道观的人是不是都对捡人有癖好。
“自理,自理。”五筒嘿嘿道。
王麻对金道长的高大形象就此破灭。
“白竹走后,你们随我闭关!”金道长说出一句让五筒等人心碎的话。
“闭关多久?”五筒问道。
“待白竹回来之时方可出关。”金道长道。
二两一声哀嚎,抱着酒葫芦猛灌,五筒将钱袋掏了出来把里面的银子倒在手上数了又数,十方赶紧回屋收拾被褥等物,王麻呆站在一旁,心想老子这是要修仙了?
钟北觉得没自己事刚要走开,金道长突然蹦出一句:“你也来。”
钟北皱着眉头,将手上的扇子打开又合上,反复几次后终于憋出一句话:“好!”
“道长,闭关之前,我有个不情之请,小弟有些修行上的问题不知道长可否解答一二?”姜翩嘿嘿笑着凑到金道长身旁问。
“你我相识便是缘,有何不可?”金道长难得大方一回。
“那我们边喝边聊?”金道长从二两房内抱出一坛酒道。
“我不喝酒,喝酒误事!”金道长道。
姜翩尴尬的抱着酒,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可以玩筛子。”金道长继续道。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可怜的白竹没人管没人问的躺在地上,还不知自己悲惨的命运已经在刚刚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