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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那时刻做老板的心哪

中秋前一天奇热,在小房间里听摇滚突然觉得2012快要到来,尤其是听说明儿要降温到很冷,我有点不信,想象着今天短裤短袖明天毛衣外套的,这不是想折腾死人类么?现在生活的重心已经移得面目全非了,当初辞职的原因跟现在一点挂不上边儿了,现在还记得三四个月前的宏图壮志呢,那时恨不得立马就要想象出个实体公司来,也折腾过几次,但每次到最后都被一点点细小的打击而搞得烟消云散,现在反倒有些学生生活的感觉,带带家教写写稿读读书,不知道的人以为我正备考研究生呢。但我告诉你,我心底对网站的那点死灰还没有最后熄灭,最近也在留意其他城市一些做得比较好的网站,我甚至有了去偷师的心,对方正招人呢。我是这么想的,换个城市待几个月,东西又学到了,玩又玩到了,这是不是很好的路呢?但我仍在小房间里听摇滚同时等着明天降温成什么得性。

朝外望了望,烈日一片大好呀,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像是九月末,在这样的光景下我还得出门,骑着小车。木同学从北京回家,顺道在苏州停下见见从前的朋友,我就是其中一个。其实我们也就见过三四次吧,但认识有个七八年了,我认为份量重是因为他见证了我二十岁之前的很多状态,到现在我还能从一堆旧信中找到他从前写给我的信,当然现在看从前的信几乎全剩下笑了,有时自己都会喜欢自己从前的样子。他是问他的高中同学我的初中同学要了我的地址的,但我印象中还有一点是当时他在网吧偷看了我的QQ号,现在要他承认这一点我估计他不好意思了,巧的是他的小学初中同学又是我的大学同学白羊女Y。此次他来苏而不去无锡看一眼她,白羊女表示有点吃醋,她还神经地嘱咐我让我别和木同学太近,因为他刚失恋。哦,九月失恋季呀,我的另一个女同学也刚失恋。

我们约见的就在我家小区门口,然后再一起骑车到平江路去喝茶。这一回见面我感觉要比上次熟络得多,上次是我去南京玩,那时他在南京发展,在他的地盘我表现得比较内敛,我记得我们在山西路的狮子桥那边找了个饭店并且喝了酒,他将他在网上认识的北京女友的照片给我看,我好好地夸了一番,同时对这个星座的女生也好好地夸赞一番,什么感情专一啊对男友极好啊能干啊什么的,反正就当把自己也夸了一遍,我和那女孩同是天蝎座。我表示很看好他们,后来他就转战北京了。

我远远地看他站在小区门口看手机,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但我确定他没把我认出来,我推着小车快到他面前时他才打量我,我把墨镜摘下来。这一回是在我的地盘上了,我以对待老友的态度来和他打招呼,他反倒显得有些不适应了。我让他骑车跟着我,我们一道在阳光下穿过一条又一条马路,我以为我在飞。

平江路的白天真是普通得很,许多自行车和行人进进出出,是考验车技的时候呀,有时快要撞上人我都设法控制住速度争取不掉链子,有好几次我都顺利地通过了,接着前面就有一段路一片大好,我往前骑的时候心里在想,我此刻做的很多事是不是也应该憋着一口气忍一忍,哪怕速度再慢也不要轻易就说拜拜呢?这算是今天出门的一个收获。

我们找了家冰淇淋店,叫“螺壳”,这是我第二次来,老板曾是个云游四方的人,照片墙上全是旅行者的脸,还有一墙的火车票和机票,另外还有一木架的来客的留言条,总之是个让人感到真性情的地方。我们一人要了一杯茶,开聊的话题就是白羊Y,当然又回顾了下当初我们是如何认识的。我并没有要刻意聊他的失恋,但在他问过我的情况后我就觉得得礼尚往来地关心一下了,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悲痛之情,他显得很洒脱,同我另一个女同学的表现如出一辙,这突然让我意识到我倒成了个长情的人。

在聊天沉默的时候,有只黑猫走过来,很好地打了圆场,他举起单反全神贯注地抓拍起来,而我则研究起这里的摆设来,我的脑子里还浮现出另种画面,在我住处的那个大客厅里,若是也布置出这么个空间来,我就可以开张做老板啦。没错,我时时刻刻有做老板的创意和做老板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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