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临睡的心情就像是第二天也将见到隔别了两个月的老同学那样,漫长的暑假它总算过去了,真是激动呀。我翻了个身,心里又想,你也回不去了。
明天就是各大中小学报到的日子,最近天气在雷阵雨的逼迫下降温不少,晚上一个小风扇足矣。我的身边躺着个陌生女孩儿,出于好心,我收留了一位男室友的女性朋友,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天生能和别人聊得起来,总之我这么总结自己的星座:面对一群陌生人时是自闭,面对一个陌生人时是话痨。我们在临睡前聊天,为能香甜入睡打基础。
这个女孩儿在知道我正做的事后,和我聊她做家教的经历,我对这个话题向来都是来者不拒,尤其能说说她见所见过的家教中心是如何经营的那更好,上次六月同学甚至从开托教班的老板那套来了发家血泪史,这在某种程度上非常地激励我。这个女孩很客观地帮我分析了下会遇到的困难并且鼓励我,不瞒你说,现在鼓励对我来说有点隔靴搔痒的感觉,主要是没发生什么具有实质性鼓励的事件。从我SOHO以来,当然还是遇见过几次振作士气的事情的,有好几次我在鼓点无力的时候总有朋友为我介绍单子做,我还迷信地认为,每次在去过长宁寺后接到的单子都是财神爷的指点,原谅我的病急万事都信仰的毛病,可笑的是有一次一朋友问我的信仰,我说我信佛,他又问佛是什么?我答不知道。有很多事你都说不清的,不是么?
但对于明天要起大早发宣传单这件事我必须要很拎得清。
七点钟的闹钟,我在那之前就醒了过来,昨晚睡得并不好,我总共起来揍猫三次,它在外面扒弄纸盒子发出巨响让我忍无可忍,任何阻止我顺利入眠的声响我都要赶尽杀绝,但第二天早上起来,花盆照例是被打翻了,泥土洒了一地,我拎着那小东西让它亲眼看看自己的杰作,然后骂了几句,它今天在它的窝里没出来一下,也没往我跟前凑过。
八点我就到了小学门口,今天小区里的人明显比往常多了好几倍,虽然天气阴凉但仍然给人一种闷热的感觉。我猜想除了那些暑假过腻了盼着上学的学生有一种绝对的新鲜感外,还有一种人也是有的,那就是带着自己刚升入一年级的小孩的家长们。新的学校,新的环境,新的老师,新的家长同盟。我在公告栏那边看一年级的分班情况,几个互不认识的家长就在那互相询问你家小孩几班我家小孩几班,他们觉得新鲜极了。
我在人群里穿梭,有种既是老板又是长工的感觉。广告单资源有限,我得要学会发现目标客户,首先要发现人群里的上班族家长,在我的仔细观察下我发现,很少有女性家长一身办公打扮来接小孩的,当然我也不是说非得要像人家杜拉拉那样的气质装扮,但至少看起来不家常吧,总之在穿着上我一点儿看不出明堂。好吧,那就看首饰,如果想要在小孩儿的学习上下点工夫的话总要经济上过得去吧,我见到带着黄金的人就奔过去往人家手里塞传单,别说我肤浅,因为现在的有钱人和没钱人从外表上来看还真的很难判断,我只好以我天蝎的直觉来办事了。而男家长我就找那种挺着啤酒肚胖胖脸的来发,看到此的男同胞们千万不要因此而朝这样的体型方向刻意发展,一切刻意都只会带来意外你知道的。
有时候我发得并不专心,今天算是我一天当中见到可爱的小孩最多的日子,有躺在婴儿车里的几个月的小孩,他们的妈妈带着来凑热闹;也有刚从隔壁的幼儿园报名出来的大大小小的孩子,他们往人多的地方钻,往有许多小朋友的学校里跑;全校的小朋友都集中到操场上喊口号,他们排着队起过来时我在其中慧眼识美女。这让我想起了当初在学校实习的时候,我特喜欢一个小美女,虽然她成绩不好,在班级里也从没表现过自己,但在最后的班队活动中,我就挑了她做主持人,表现得特棒,让全班人都刮目相看。小学生好像都是看谁成绩好就跟谁在一起玩,才不管长相,这逻辑跟成人正他妈相反,挺有趣的。
我站在家长堆中渐渐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好像我也是一个在外候着接自己孩子回家的家长,我跟站在边上的家长抱怨中饭费太贵,她们附和着同意,我就趁机塞几张传单过去。中间我还扫视了下地面,好在当面扔掉的人不多。
有个白发老太在教室和传达室之间来回地搬着新生的作业本之类的文具,我当时很想上前帮忙搭把手,突然就有了个念头,以后来这个学校当个义工什么的,会不会混熟了之后就好办事了呢?
可见,人在被逼迫的时候,任何动机都奔着有利可图去了,我现在得守住的原则是:利己的事要做,但损人的坚决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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