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市需谨慎,不光赚还有赔的,就看你眼光好不好,能不能低买高卖,如果你不是急着用钱,是想长期稳健地赚钱的话,我给你的意见是找一家信誉良好,名气大的公司,要长期跟踪持有这家公司的股票,而不是今天买这个股明后天又去买另外几只股不停地换股做短线。
做股票要是不停地在市场上追涨杀跌最终一定会亏多赢少,资产是难以做上去的,在金融投资领域发展空间也不会大!财富是不进急门的,就是进入也留不住!现在一番人喜欢短买短卖,其实我认为不能把做股票看作是简简单单地炒股行为,而是要把它看作一项长期的投资习惯!买股票其实就是投资一家公司,这家公司每天每时在为股东们创造利润,把你投资的公司当作你自己开的公司来经营它,长期关注跟踪它,假以时日它会给你回报巨额投资收益的’
炒股要是人人都能猜到那只股票哪天涨,那股市都不用开了,陈佑昌还算挺厚道的,并没有因为想做庄佰寿的生意就随便忽悠他,也没有只说好的方面,不好的方面就不说了。
用长期投资的思维做股票,用短期投机的思维做期货,陈佑昌这个观点庄佰寿倒是很赞同。
不过他还想看看对方肚子里还有多少存货,不禁说道,‘这么说,做短线买卖是一定赔了’
“现在的行情好,赔的肯定有,但是赚的肯定多,要不然怎么这么多人买股票,要是大家都赔就不会有人买了,股市就开不下去了。”
‘哦,是吗’
对于陈佑昌的话,庄佰寿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他并没有被对方的思维给带了进去,道理是这个道理,好像大家都赔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人买股票了,君不见后世多少人被套在股市里出不来,股市对一般人来说还是风险大于收获的。
不过庄佰寿不是一般人,他知道在77年炒股,绝对是稳赚不赔,而且是在自己知道那些具有代表性的股票的前提下,短线投资对他并没有太大的风险,只有抓住这次机会,庄佰寿才会真正迈入富豪的行列,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大富大贵,短时间内收获财富。
‘如果我想短期投机应该买哪家公司的股票呀’
“今天大盘继续上扬,上涨了近两个百分点,按照目前的情况,今后几天的形势也会比较好,--”
‘我刚刚跟你说过的荣昌行就不错,人家常说跌的时候去买,涨的时候去卖,现在它的价格低,正是进场的好时候,荣昌行是一家地产公司,现在香港房事正热,买这个股票绝对不会亏的,现在股市上房地产公司的股票都不会跌到哪里去,就算有下跌,到一定程度后肯定会出现技术性反弹的,按照我以往的经验来看,这支荣昌行很快应该就有庄家扫货了’
随即陈佑昌紧接着就介绍了几只涨幅较大的股票的情况,果然如庄佰寿印象中一样,77年,后世那些知名公司的股票在这时候已经开始有了上扬的苗头,其中有几只还不那么明显,等到进入几年之后后,恐怕就会猛涨了。
此时的股票价格大都很便宜,基本上都在几块钱上下浮动,所以一旦上扬,空间其实是很大的。
后来的一些资料显示,像“长江实业”和“九龙仓”等等一些股票在这段时间甚至猛涨了近十倍,而还有几只神一样的坑货股会暴涨了十几倍。
谈了有一会,庄佰寿耳边一直环绕着陈佑昌念股票价格的声音,脑中不时地浮现出刚刚看到的那些红色数字,内心越发觉得有些躁动,躁动的源头不是别的,正是那一排排的股票交易价格。
此时陈佑昌一边介绍着情况,一边还不忘注意庄佰寿的一举一动,察觉到这一情况不禁说道,“要不我们去买只股票试试?”
‘陈经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合和实业这支股票’
对于陈佑昌的回答,庄佰寿基本满意,既然知道对方不是银枪蜡烛头,庄佰寿也没想和他继续废话了。
有时候太谨慎会失去很多机会,这道理庄佰寿当然知道,其实他早就心痒难耐了,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完全按陈佑昌的意思去做。
他对于现在香港那些上市公司并不是很熟悉,好多公司都没听说过,股市变动分秒之间,别说只要陆景城模糊的记忆,就是重生三五遍也不敢说知道随便哪一天的行情,更别说那么多股票了。
庄佰寿自然只隐约记得其中最为出色和具有“传奇性”的那几只,而他选的合和地产是唯一记得的77年的时候会疯涨的一只股票。
其余后世那些大公司即使是在77年都涨了,但是基本上涨幅都不大,就算有涨也不是在现在,有些大涨更是要等到几年之后,所以现在也就没什么好图谋的。
听庄佰寿说起合和实业,陈佑昌愣了一下,合和胡家他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呢。
合和实业的老板是胡应相,父亲胡忠是早年香港的“出租车大王”。对于胡忠的发迹,有很多传闻。据说他靠曾经在地上捡到大叠美钞致富,但胡忠本人说,是靠一名印度籍的出租车(的士)行家因退休低价转让车队的原因而致富。
胡忠祖籍GD花县,父亲胡社生于1880年来港谋生。他是个安分守己的农民,香港的生活,完全是花县老家的重演。他与妻子刘氏住在岛西的薄扶林村,搭了一间棚屋,种菜养猪,别无他求。
1902年胡忠出世,他很小就帮家里做活。胡社生深感自己出息不大,就送10岁的胡忠到书院读书。胡忠聪颖好学,尤喜欢英语。可惜求学生涯仅短暂的3年,家里遭风灾,无法供胡忠读书,胡忠又回家种田养猪。不过这3年,对胡忠未来的发展大有好处。年青的胡忠视野开阔,雄心勃勃;略通简单的英语会话,便于他开的士载客。
1921年,父亲胡社生逝世。19岁的胡忠肩负起上有老母、下有妻子儿女的重担。按理,种菜养猪,能维持一家糊口御寒,该心安理得了。胡忠却不安分,他想跻身新兴的汽车行业。
为赚足考牌的第一桶金,胡忠停止种菜,专营盈利略大的养猪场。另外,他到一户洋人家做花匠,每月赚取12港元薪金。到1924年,他不仅偿还了家中的债务,还积攒下500港当胡忠提出要拿出300港元去学驾驶汽车时。
考到执照,有人介绍胡忠给一位洋行老板开私车。薪水很高,又轻松,胡忠却不愿去。他不愿做洋人的车夫,宁可自己掌握一辆车,于是就留在红边公司开车。
胡忠最初在九龙区开车,月薪30港元,加上小费,每月收入就有100港元左右。那时有钱人拥有私车的不多,的士生意红人,司机是门很吃香的职业。胡忠却不以此为满足,他暗暗计算,一辆车的成本是多少,一天的毛收入是多少,汽油薪金等等开支是多少,那么老板一辆车一年的收入是多少。胡忠愈算愈觉得是条财路,大有作为。
半年后,胡忠调港岛跑车,港岛人多繁华,生意更红火。胡忠为攒足买车的钱,从清晨跑到后半夜也不知劳累。月薪是固定死的,多跑可多捞小费。那时候的人忠厚,车钱一仙不少交回给老板,几乎没听过哪个司机私吞车钱的事。现在这样就难行得通。
当时胡忠等不及攒足车钱再买车,就动员另一个司机参股拿出150港元,加上自己的450港元,就有600港元。那时一辆的士需2000港元,胡忠焦虑之中灵机一动,收下4名考车牌的学徒,共得学费600港元,这样就有了1200港元。胡忠拿1000港元交了首期,剩下200港元作日常开销。
胡忠辞去红边公司的职,做上红牌车主。为了供车,胡忠早上5点起来教学徒开车,7点去货车公司上班,下班后接合伙人的手开夜班红牌车,一天只能睡几个小时,却不觉得累。谁知,港府在的士公司的压力下,限制个体红牌车主,不允许满街兜客。的士公司设有固定的传呼站,听到电话,就派车去接客。
个体红牌车主一下子陷入困境,几乎寸步难行。胡忠苦苦支撑了几个月,入不敷出,只好把的士卖给广州的车行,仅卖得1200港元。胡忠出师不利,情绪低落,又回到薄扶林养猪。
面对失败,胡忠并没有气馁,时时不忘东山再起,到1927年,他见港府对个体红牌车的管制有所松动,又重操旧业。他拿出1000港元,买下一辆二手车,日以继夜地干。等攒足1000港元,他又买下一辆二手车,请一名司机开。就这样,他以滚雪球的方式,一年置下4辆二手车。同业皆吃惊不已,以为他捡到一箱汇丰运钞车掉下的港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