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陆建洲就已经听到了喧杂的吵闹声。但他觉得这种事情肯定跟自己扯不上什么关系。
女子似乎也感觉到了周围抱怨声的尖酸刻薄,便不再用啤酒瓶,小石块,小弹弓去碎玻璃了。她拿起了身边的红油桶和小刷子,还有几只毛笔便开始了在眼前的这座大宅子作画写字。边写边碎碎念叨着:“小贱人,大贱人。我诅咒你断子绝孙,以后再也没有孩子。如果让我再看到你,我一定要把你剪了剪了剪了。”
车子已经开到家门口了,看着地上碎下的玻璃碎片,还有那门上,墙上,柱子上到处涂着的红油漆和些污言秽语,陆建洲还以为自己得罪了什么人被催债了。
在房子后面画上最后一笔的林锦绣心满意足的将毛笔一甩,提着红油桶准备回去了。然而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走回到前门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刚擦拭完门锁准备开门的陆建洲。
不管了,反正把他房子弄成这样子,他进去以后肯定迟早也会报警。索性就直接打开了红油桶的盖子直接冲到了正在开门的陆建洲身后,踮起脚直接从他的头上倒了下去。
“啊,呸。你...”刚要发作的陆建洲一把将身后的人推到了墙上,用左手把她的脖子扣在了墙上。由于眼睛和嘴巴都被油漆沾到了睁不太开,就连鼻子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你,你..放...开,放..开。”被一把拍在墙上双脚离地呼吸有些困难的大姐勉勉强强挤出了这么几个字喊到。
听这几个字的声音有点熟,但又想不起来是谁。再说要是熟人为什么要泼自己红油漆呢。不过虽然想是这么想,陆建洲手上的力度还是稍微放松了一些。
“你是...?”他问了出来,并不停的用衣袖擦拭着眼角和嘴巴上的红油漆,奈何衣袖上也到处都是红油漆,只是越擦越多罢了。
“你把我变成了女人,还害我怀孕了。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说着用双手捶打着陆建洲的胸膛,带着有些娇羞的哭腔说道:“你到底跑哪去了,到底跑哪去了,跑哪去了...我好害怕,我不敢去医院,也不敢和任何人说。”
是她吗?陆建洲奋力的将左眼睁开了一点点看了一下,真的是她!虽然有点模糊,但还是看清了一点,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陆建洲不停的说着,不停的说着。
“先进去吧。”林锦绣擦了擦脸颊上的眼泪说到。
有可能是太紧张,也有可能是睁不开眼的缘故,陆建洲用钥匙不停的换着姿势来开门却还是没打开,最后难为情的来了句:“还是你来开一下吧。”林锦绣“噗哧”的笑了一下,接过钥匙,脸上的泪花显的更加迷人。
结婚酒席那天,母亲就数落大姐:“就不能等到毕业后?而且怎么还找了个左眼带血的。虽然长得还不错,可这左眼怎么看怎么不对,不会只有一只眼睛能看的到吧?”
每每说到这些,大姐都会感到很内疚。她也不许我们议论姐夫的眼睛。只知道姐夫的眼睛下雨天要是进了雨水就会疼会黑,会看不见。每到雨天时,大姐总会担心施工中的姐夫。
四月的天,总是蔚蓝的,万里无云,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大哥和二姐已经进入了高考冲刺期间,每每去到他们班级总能到看到距离高考还有多少天的备考大字。
高中的课堂上,我总是心不在焉的走神。就像这节语文课上一般。
我漫不经心的看着教语文的赵老师在黑板上写着荷塘月色的板书,写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便转过身来说道:”谁来读一下这篇文章的第四段,段落号昨天预习的时候都标记好了吗?就是从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这里开始。“见没人踊跃,赵老师便喊道:“那薛...算了,那个国生你来读一下吧。”我想她原本应该是想叫语文课代表的。
我萎萎靡靡的有点不大情愿的站了起来,由于那个时候属于中二病爆发期间,我直接开口就来了句:“只因我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讲台下的同学都笑了起来。由于中二度过高,那时的我并不会因为别人的笑声而变的脸红而是继续喊到:“这点笑声算什么,百战之身,愿不死去。”老师也被我弄的有点不知所措,直接略带笑腔的说到:“安静,瞎念什么呢。从月光如流水一般这句开始,别再捣乱了啊!不然可就要罚你今天把这段抄十遍了。”之后便是我说相声一般的不断变换着声线的朗读声。最后我还是被老师罚抄了两遍,理由便是声音一会浑厚一会软弱,你可别给我把这篇文章也抄出两个版本来。
班主任是个英语老师,姓叶。由于有着班主任光坏的强大buff庇护,使得英语这门课堂是我们班级里最安静的,没有吵闹,没有看小说,没有吃零食。而且每次期中期末考试其他科目你可以稍微考差一点,唯独英语这门科目却是全班排位的必争之地。若是一不小心掉到了最后五名,那可就得被叫去办公室喝茶和苦口婆心的细心教导,外加日复一日的单词背诵,直到下一次的成绩有所提升才能逃脱这每日去办公室背诵的噩梦。
数学老师语速很快,是一班的班主任。虽然不是本班的班主任,buff效果有所减弱,但毕竟还是存在着光环效应。而且人也成熟稳重,拥有班级女生们的拥护,也就自然没有多少人敢在他的课堂上造次。然而有时候他讲课的语速实在是太快了,我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直到有一天他为自己做了个解释:你们不要觉得我说话太快,那是因为你们的思路太慢,我不会调整我说话的速度,你们要学会调整自己的思路来跟上我。从那以后,我就只知道他的课能听懂那自然是最好的,听不懂就只能多看几遍书,多做几遍习题,实在自己都弄不懂,只好屁颠屁颠的跑去问他。只是问着问着也得必须跟上他的思路,不然的话就是打一下你的头然后说:“你怎么那么笨啊。说到这了都还没想出来?对对,就是这样。一步一步来,先这样再这样然后这样。”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哦,哦,哦”的回应着。虽然到最后我还是不太懂。
很快,高二就要到了。大哥二姐也即将毕业。而我也面临着分班选科。最后我还是选择了文科。
分班结果下来了,我被分到了高二(2)班。高一同班的同学很少,大部分都选择了理科。
班级里有一个F4组合,也就是所谓的四人bang。由吴丽丽,方园媛,蔡少倩,杨素希组成。她们之所以被叫做F4的来历已经无从得知了,只知道大家都这么叫,我也跟着这么叫。当时我也问过很多人为什么,他们基本都是这样说的:穿得花枝招展又爱化妆又爱显摆不把她们凑成一个组合多可惜啊;你不知道?她们可是高一时候的大姐头啊,虽然她们那时不同班;爱撕逼嗓门又大,而且今年又被分到了一个宿舍,不是F4是什么;反正我觉得那个高的长得还不错,好像是她们的头吧,虽然不知道叫什么,反正大家都叫她们四人bang我也就跟着叫咯;各个爱发嗲,有三个胸大无脑,一个胸部正常跟着她们一起玩,肯定也无脑,跟着大家叫F4准没错。
文科的课程很枯燥,大部分上课时间都是背背背,划划划。直到一次体育课时。文科的体育课由于大部分都是女生,所以基本我们男生也得了好处,体育老师也基本只是让我们绕操场跑一圈做个样子便解散了让我们自由活动。
那天,天气晴,无风有点热。由于太热了还没下课我们便回到了教室。
“唉唉唉,你们快过来看啊。”黄愈站在讲台上的电脑前喊道。
“看什么啊,赶紧放点歌听吧。”虽然是这么说,但班级里的人还是快速的聚集到了讲台前。
“哇靠,这什么啊。我去,这老色胚。”
“没想到刘文冬居然这么色。”
是的,电脑上插着的U盘是上节数学课留下的,因为里面的ppt都是数学教学内容。刘文东是我高二的班主任,也是教数学的。戴着副眼镜,说话语速不快,有点像古时候的说书先生,讲课慢条斯理的容易听懂。
从那以后,看到班主任数学老师的时候,我总像是戴了一副有色眼镜般的去打量他。虽然我也不清楚他是否知道我们看了他的资料盘。
高二的语文老师是个男老师,姓袁。每次讲课讲到我们死气沉沉不响应他的时候就会往地上甩粉笔,然后来几句,“你们是猪吗?”“这都不会?!会蠢死吗。”“醒一醒,醒一醒,不要再睡了,困的自己站起来到后面去罚站,不要逼我用粉笔头丢你。”然而班里的F4成员吴丽丽总喜欢跟袁老师唱反调,总是会顶着老师的话说:“不会蠢死啊,怎么可能会蠢死啊。我这么聪明的四千年难得一遇的美女怎么可能会蠢死啊。蠢死了多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