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微亮,风和丽日、万里无云,袅烟徐徐升起。
“楚楚姑娘,怎么如此憔悴?可是在这里住的不习惯?”李母亲切的问道。
沈楚楚在收拾着众人的行李,回头笑了一下,虚弱的说道:“婶婶勿怪,昨日楚楚思念亲人,以至于未能入眠,所以有些疲惫,过会便无事了。”
“姑娘还是先去马车上歇息,这些家什,我等自来便可。”李父关切的道。
“无妨、无妨,奴家不碍事!”说着,便用手扶着脑袋,摇晃着倒了下去。
“快,给楚楚姑娘扶到马车上。”李母看了看在那里逗妹妹的李廷,无奈的叹了口气,便扶着那沈楚楚先入了那马车中。
“哥哥,珠儿要骑大马!”李珠伸出双手要李廷抱。李廷望了望远方的天空,“今天快马赶车,改天让你骑马!”李廷摸着李珠的小脸蛋说道,“哼!”李珠听完,偏过头噘着小嘴,跑开了!
“报将军,将士们整装完毕!”马忠的声音洪亮的响起。
李廷看着收拾好的众人,抱拳向周围的亲戚乡邻道:“诸位乡亲父老,李廷告辞,后会有期!”接着看向众人道:“出发,回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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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滚滚,东湖大军汹涌奔腾,带起滔天烟尘。
“大王,还有三十里便到了那燕国境内!”传令兵恭敬的抱拳道。
“本王知道,下去吧,把乞伏塔喊来!”东胡大王拓跋岩目视前方,说道。无能的东匈奴,索伦亨且这个废物,误了本大王的事!
“父王,那黎郡刚刚击败东匈奴十万大军,士气正旺,现在攻去,怕有不妥!”王子拓跋信前来劝道。
“我儿莫要在劝,这天地给我部落的时间已经不多。本王已经知道那一战的经过,是那索伦亨且内部斗争,又中了那燕人的奸计。那黎郡不过两万人马,八成新兵,如今我部兵强马壮,就像一股绳一般团结,此去,定当好好掠夺一般。到时候,给我儿多弄几个年轻有姿色的汉人女子玩玩!”拓跋岩耐心的给儿子解释道。
“我儿,你是伟大的东胡部落的下一任大王,做事要有一颗勇者的心!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困难。面对困难谁都可以退缩,但唯独你不可以,你应该想办法去击败他!如今已快到夏季时节,我等毁了他们的田地,杀了他们的人民,由不得他们不出来!”
“父王,请放心吧,儿臣知道怎么做!”拓跋信目光坚毅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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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将军,东胡大军踏我田地,烧杀抢掠,夺我女人!”一个传令兵满头大汗的跑来,喘着粗气,咬牙切齿的说道。
“该死的异族!立马点齐兵将,随本将杀敌!”公孙瓒一锤桌子愤怒的说道。
“公孙将军,那东胡就是想引我等出去,好正面厮杀。如今那东胡提兵近二十万,我等当从长计议!”鞠义说道。
“从长计议,又是从长计议!本将听的耳朵都出茧子了!鞠义匹夫,你到底想作甚!主公临走时把这黎郡托付给本将,嘱托本将好生看护。你却处处做对,是觉得某的刀不利乎!”公孙瓒愤怒的说道。
鞠义把那公孙瓒的脾气磨够了,便站起来,走到了那,用时三个月做成的沙盘前,说道:“诸位将军请过来一观,某昨日与王浑、牵招、张承、孟达将军等人,去外巡视那黎郡地形,发现一极利于我军埋伏之处,已思得那破敌之计,诸位请看,便是这里!”
众人向前,发现一处葫芦状的地形,只听牵招道:“我等可先去骚扰东胡大军,骚扰几日,待那东胡隐忍不住,我等可把东胡引入这葫芦口中。待东胡冲入这葫芦腰部位置,我等设下埋伏,可奋力杀出,则东胡大军必破!”
“当然,若论这对骑兵的掌控,我等众人中唯数公孙将军!还望公孙将军为了这黎郡的安慰,莫要推辞!”孟达抱拳说道。
“哼!也罢,为了好这黎郡的安危,为了消灭那东胡!老夫便丢那一回脸又何妨!”公孙瓒慷慨的说道。
“公孙将军高义,我等拜服!”众人纷纷抱拳道。
“众将士听令!”公孙瓒站在主位上,大声喝道。
“待今夜,臧霸、宋宪、侯成带一千精骑骚扰于左,孟达、廖化、张虎带一千精骑骚扰于右,本将、韩德、胡奋自带两千精骑骚扰中军,马尾处绑上树枝,迷惑敌军!鞠义、曹性带大军随时接应。”
“诺!谨遵将军之令!”点到名字的众将军抱拳答道。
“曹休镇守西山关隘,张承等人守城,本将要尔等确保黎郡不失!”公孙瓒大声的喝道。
“诺!谨遵将军之令!定保那黎郡不失!”曹休、张承等人抱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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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月明星稀,天空白云朵朵,慢慢向北飘去。
东胡大军中央,一座巨大的毡包。
东胡大王拓跋岩举着酒杯,怀里搂了个成熟美貌女子,肆无忌惮的抚摸起来,他举起酒杯,“众首领,我军来到这里,那黎郡将士如那乌龟般,连头都没露过,哈哈,黎郡已无男儿矣,来喝酒!”
“大王威名所致,那黎郡哪个敢露头,俱怕被剁了,成了那无头的王八!哈哈哈哈!”众人纷纷大笑起来。
“父王,那黎郡刚打败东匈奴十万大军,士气正旺!我军新至,万万不可掉以轻心!”王子拓跋信看着众人自信的模样,皱着眉头,内心闪过一丝担忧。
“我儿,恁般胆小,如今我军集齐东胡四大部落,大军近二十万人,那黎郡人马怕是早就被吓破了胆!待明日,我等先攻城一番,再做计议!”拓跋岩豪气的说道。
“大王用兵如神,我等拜服!”众首领纷纷拜道。
“报~~大王,那黎郡士兵杀过来了!”
“哼,来得正好,再不来,本王的刀,都要生锈了!”东胡大王拓跋岩把酒杯一扔,拔出刀,大声说道:“秃发津部、乞伏塔部、库莫奚部,上战马,随本王前去杀敌!”
“嗷嗷嗷嗷~~”东胡众将士在众人的率领下,骑着马舞着刀怪叫着向公孙瓒等人杀来。
“不好,东胡太强,兄弟们快撤,快撤!”
“本将失算,东胡凶猛,弟兄们速撤!”
只见那东胡一顿箭雨射去,黎郡大军抵挡不住,纷纷撤退。
东胡大军像蝗虫般蜂拥而出,那地面都在震动,身后泛起漫天的尘土。东胡大王拓跋岩左手拿着权杖,右手拿着刀,杀在东胡大军的最前方,带起滔天气势,向黎郡骑兵杀去。东胡追杀二十余里,杀得黎郡骑兵躲进城中,任凭那东胡战士在外如何辱骂,均是不敢再出城。双方相互射了一阵,东胡将士便不甘纷纷撤去。
“哈哈,只要我军不去攻那西山关隘,攻破这黎郡只在本王的弹指一挥间。”
“哈哈哈哈,大王用兵如神,我等佩服!”众人说完,纷纷气势高昂的望那军营赶去。
第二日,天微微亮,东胡大军清脆的铁蹄声,打破了黎郡早晨的宁静。
站在城墙之上的公孙瓒看着城下的东湖大军,眉头微皱,“诸位将军可都准备好了吗?”
“禀将军,诸位将军均已做好准备!”
公孙瓒瞅着远处密密麻麻的东胡大军,心中闪出一股恶气,该死的异族,早晚屠了尔等部落!“吩咐下去,告诉鞠义、廖化、韩德、张虎他们给本将狠狠的杀!不可让敌军踏入城池一步!”
“诺!”传令兵纷纷飞奔而去。
拓跋岩率领大军,缓缓的停了下来,他的坐骑前腿高高抬起,发出嘹亮的长鸣,狠狠的踏下,溅起一地尘土。
缓缓的抽出锋利的佩刀,高高举起,直刺长空,身后的十余万东胡犹如饿狼般的战士,缓缓拔出佩刀,高高举起。那拓跋岩充满兽性的目光看着前方的城池,“秃发津部攻东城门,乞伏塔部攻西城门,库莫奚顺部攻南城门,拓跋部攻击北城门,第一个上城的勇士,赏万金,封万人长!”拓跋岩的声音犹如雷般响起,锋利的金刀猛地向前一挥,带起无边的威势,“东胡的勇士们,杀!”
“咚咚咚咚~~”沉重的战鼓声响起,唤醒着东胡战士的狼性,“嗷嗷嗷嗷~~”东胡勇士奋力的嚎叫着,犹如一群从地狱里杀出来的魔鬼。
“呜呜呜呜~~~”低沉的嚎叫声吹起,那东胡勇士的眼睛通红,泛起凶狠、凌厉的目光,疯狂的狂奔起来向前杀去!漫天的烟尘飞舞,东胡勇猛的战士举着攻城器械,奋勇无前的杀向那黎阳城墙。
“嗖!”冷冷的破空声响起,一只锋利的箭矢如流星般而至,精准无误的射穿攻城的东胡士兵的咽喉,东胡勇士惊恐的瞪着眼睛,双手伸向前方,使劲的张大嘴巴,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咚”的一声摔下城墙,不甘的闭起了双眼,再也没了动静。
哼,柔弱的东胡士兵,你们是女人吗?下了战马,你们就是一群羊,你们这是送死!这是第一百五十一个!曹性面无表情,冷冷的想到。曹性又拉开他那比常人大近乎一半的巨弓,拉的犹如满月,狠狠的向前射去。
“嗖”,“第一百五十二个!”
“嗖”,“第一百五十三个!”
哇呀呀,这曹性平时不显山不漏水,怎的射的如此准,如若再不努力,本将这边要输了!鞠义张弓拉的满圆,狠狠的朝一名魁梧的东胡战士射去,正中胸口,那箭透胸而出。这猛的一箭,直把那东胡战士射的从那云梯上倒飞了下去。只见那东胡勇士看着前方,看着胸前摇晃的箭尾,滚滚的热血汹涌流出,他重重的摔下,砸的两人跟着倒地。身体慢慢抽搐起来,不管再怎么用力,眼睛再也睁不开了。
“嗖”,“玛德,第一百二十五个”,那曹性射的怎恁快,鞠义暗暗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