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阳此刻已是一片沸腾,雨阻挡不了黎阳城内众人的激动情绪,只见他们站在道路两边,望着前方走来的气势,不时的发出叫好声。
李廷与王将军骑着马,并肩前去,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部队。
潘娇娘挤在人群中,此时她已被雨水淋湿,她踮着脚,焦急的望来望去。人群中传来欢呼声,举目望去,李廷出现了,心里朝思暮想的那个人骑在大马上,走在最前方,身披大红包,腰间挎刀,好威风。
“他还活着!”潘娇娘瞅着李廷,此刻再也控制不住内心激动的情绪,捂着嘴,泪两行。
突然队伍停了下来,只见那李廷翻身下马,身后的董卓、公孙瓒、陈到、马忠等人纷纷跟了前去。李廷走到潘娇娘面前,脱下大红袍,为她披上,紧紧的把她搂入怀中!潘娇娘挣扎了两下,便不动了。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感受着彼此这股熟悉、温暖的气息。
顿时人群中发出高昂的欢呼声,那潘娇娘羞得推开李廷,李廷笑了笑,拿出一颗硕大的蓝宝石,送给了潘娇娘,李廷道:“这是东匈奴单于王冠之上的那颗蓝宝石,被我得到,今便送与你了。”望向潘娇娘周围的十名白毦兵战士,肯定的道:“尔等做的不错!”
便翻身上马,与那王将军一起,带着众将,朝那军营议事厅走去。
进了议事厅,王将军坐于主位之上,众人纷纷拜道:“见过王将军!”
“莫要多礼,尔等可随意!”“谢王将军!”
“此战,李廷立下如此大功,本将欣喜不已,这便做那功劳薄上报朝廷,为尔请赏!”
“不敢当将军夸奖,此战能够得胜,俱是陛下天威保佑,将军英明指挥,各位同僚倾心协力厮杀,才杀得那东匈奴大军溃不成军,保卫黎郡太平!”李廷忙抱拳站起来道。
王将军抚着胡须,满意的点了点头,“李将军莫要谦虚,此战如何打的那东匈奴大军犹如丧家之犬?李将军快与我等说说!”
李廷便隐藏了诸多不能示人的秘密,便把那攻防战一一道来,说的万分凶险,添油加醋,众将纷纷惊呼,俱对李廷用兵如神的手段佩服不已。
“竟然还有那等忠贞义士?李将军改日定当把他们带来,让本将一见!”
“谨遵王将军之命!”
“尔等今晚莫走,本将摆下大宴,犒劳诸位,请!”
“将军请!”众将纷纷道。
酒足饭饱,李廷带着马忠等人回到了黎阳宅院。大声喊道:“娇娘,娇娘!”
半天无人回应,只见那白毦兵上前道:“秉主公,潘娇娘下午便收拾行李回家去了。”
“为何不拦着?”李廷沉沉的道。
“那潘娇娘决意回去,我等不敢阻拦!”
“此事不怪尔等。”
说完便带着马忠等人朝那潘娇娘家走去。
推开门,只见两护卫挺拔的站在大门口。
“娇娘,娇娘,我来了!”李廷敲着门。
许久,潘娇娘的声音在门内响起,带着哭音,道:“大朗请回吧,夜已深,多有不便!”
“娇娘,你怎么了?大战得胜,我想见的第一个人便是你!”李廷急切的道。
“娇娘多谢大朗怜爱。我乃守寡之人,受不起大朗的爱意,大朗便走吧!”娇娘哭着道。
任李廷如何哀求,那潘娇娘只是不开门,弄得他抓耳挠腮毫无办法。
潘娇娘独自在屋内流着眼泪,只听外面传来惊呼声,众人紧张的道:“将军,将军,你怎么了?”“快,将军的刀伤复发,快传军医!”惊得那潘娇娘连忙推开门去,却只见那李廷面目带笑,直站那门前。
不待娇娘把那门关上,李廷上前一步,一把拉过潘娇娘,紧紧的拥入怀中,那潘娇娘只是哭,却不说话。
李廷见娇娘情绪不再那么激动,便轻轻地在她耳边道:“娇娘,大朗等你!”
过了许久,李廷不闻潘娇娘动静,这一看去,却是那潘娇娘已经靠在李廷胸膛,睡过去了。
轻轻的抱起潘娇娘,把她抱在床上,轻轻地为她盖上棉被。望着潘娇娘那精致完美无瑕的脸,李廷上前亲了下那娇娘的额头,便关门退了出去。
李廷轻声道:“尔等以后便保护娇娘安全,待明日去买两个婢女伺候!”
李廷便带众人走了。屋内的潘娇娘双眼呆呆看着屋顶,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分割线。
西匈奴王庭,单于乌维乌图盯着下面的东匈奴右贤王蒙特那多的使者,锐利的道:“你回去告诉蒙特那多,如果他说话是真,那本单于定不会亏待与他!如果有假,西匈奴的怒火不是东匈奴可以承受的!”
“句句属实,大王可派人去查看!”纳特蒙多的使者道。
待那纳特蒙多的使者走后,西匈奴单于乌维乌图放声狂笑:“阿尔萨死了,二万大军所剩无几。东匈奴,本王要了!还有那草原明珠索伊爱娃,哈哈哈哈,阿尔萨,你的老婆吾养之!”接着便向门外喊去:“速把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相、右相招来!”
索伦亨且在逃跑的时候就明白,自己的部落怕是保不住了。如今可战之兵仅有六万左右,这在北方辽阔的大草原,根本不足以抵抗周围其他势力。
必须要迁徙了,刻不容缓,要赶紧回到部落!索伦亨且暗道。
还有五十余里便到部落了,索伦亨且急切的心便平稳了些。突然,“隆隆隆隆~~”的声音传来,好似地震一样。只见那地平线上慢慢的出现了无数队骑兵,嗷嗷怪叫着从远方杀来。士气低落的索伦亨且部犹如那惊弓之鸟,慌忙而逃。
只见那右贤王纳特蒙多,带着右大且渠本多图索部向单于索伦亨且杀来。
索伦亨且大惊“我待尔等不薄,为何杀我!”却忙把贴身护卫坎宽纳多喊来,嘱咐道:“坎宽纳多,本单于最心爱的战士,阿尔萨救过你的命!现在右贤王带着外部敌人杀来了,我部落朝夕不保!你可愿为我效最后一次命吗!”索伦亨且激动的说道。
坎宽纳多跪在地上“坎宽纳多从来没有忘记大王子的恩情,我愿为单于效死!”
“很好,你速赶回部落,带着本单于和阿尔萨的子女,还有本单于的财宝,速往南去!在这片大草原上,他们保不住自己的命,只有向南,去南国,知道吗,从此隐姓埋名,等待时机!带着本单于的黄金权杖,速去!”
坎宽纳多连忙带着自己的五百黄金部队,朝那东匈奴部落狂奔而去。
“西匈奴的战士,给我杀,前面有无数的牛羊和财宝,全是属于你们的!割下索伦亨且的头颅者,封万夫长!”乌维乌图拔刀大声喊道。
“嗷嗷嗷嗷嗷嗷嗷~~~”西匈奴的众多战士纷纷怪叫着,杀向东匈奴的残余军队。
东匈奴部落,坎宽纳多忙找到王妃,上前递上黄金权杖拜道:“单于遭到围攻,死战,让我等带着王妃等人,往那南国而去!”
王妃见到众人尽皆衣衫不整、铠甲带痕,哭着道:“东匈奴的末日便要来了吗?”
“请王妃振作起来,为东匈奴皇室留下血脉!”
王妃擦了擦眼泪,站起来,坚毅的道:“速招二王子、三王子、木兰卓雅、索伊爱娃等众人来王庭后方集合!你们速去搬运财宝,我们集合完毕就往南国而去!”
半个小时候,众人集合完毕,王妃等人坐于马车之上,坎宽纳多手举刀,大声道:“往南国,出发!”
乌维乌图坐在东匈奴的王庭毡包内,狂妄的笑着道:“索伦亨且、阿尔萨,这边是和我作对的下场!本单于要睡了你们的女人,砍了你家族所有男人的头颅!”
“报,伟大的单于,王妃、索伊爱娃和众多东匈奴皇室还有那无数的财宝均都不见了!”
乌维乌图闻言,猛地站起,面目狰狞,拔起刀“她们走不了多远,派大军四处寻找!捉不到索伊爱娃,本单于砍了你们的脑袋!”
铁蹄带来无穷无尽的“隆隆”声,“报,南方五十里处发现东匈奴皇室余孽!”
“追,活捉索伊爱娃,献给单于!”“嗷嗷嗷嗷嗷~~~杀啊!”
“报,身后追来大群西匈奴骑兵!”闻言,车上传来了众多女人哭泣的声音。
只见那王妃道:“勇士们,不要再去牺牲了,你们快速速散去,留下我等即可!”
只见那坎宽纳多道:“王妃莫要如此,我等俱是东匈奴无畏的战士!你们是东匈奴最后皇室的血脉,是东匈奴的希望。愿长生天保佑,你们定会无事的!”
坎宽纳多大声喝道:“一队百夫长,率本部向右跑,二队百夫长,率本部向左跑,各带十辆空车,引开他们!”
那两名黄金骑士百夫长闻言,道:“我等愿为东匈奴奉献一切,请王妃保重,将军保重!众人跟我走!”说完,带着悲壮的气势,义无反顾的向两侧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