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剑宗”弟子的态度原本便令人厌恶,此刻又口出狂言,四周围观众人立刻对他怒目相视,显然他已经犯了众怒。
然而那“剑宗”弟子依然我行我素,没有丝毫忌惮,看到众人反应,阴险一笑,道:“怎么?你们可是不服?若是有谁不服的,尽管站出来。我知道你们修为低,和我们相比,便好像那三岁孩童。我们五个人里面,张师弟的修为最低,让他出来和你们比试,虽然有些欺负你们,但是谁让你们这么不争气呢?”
话刚说完,立刻便有一人,越过凌秀子等人,走上前来,面对着众人,满脸的鄙夷之色。
众人原本便义愤填膺,又被他如此一激,哪里还能忍得住,他话音刚落,立刻便有两个年轻气盛的男弟子,走上前来,抬手抱拳,大声说道:“如此,就请剑宗的弟子赐教一番。”
“师姐,算了,我也没事,不要把事情闹大。”杨乐音站在吴秀荷的背后,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低声说道。
“师妹别怕,师姐给你主持公道。”吴秀荷回过头来,和蔼说道。
苏玉书站在人群之中,心中惊诧莫名,原来那小道童竟然是女孩子,怪不得听她的声音,一直觉得娘娘腔呢,原来是个西贝货。
那边两个医宗的年轻弟子话还未说完,姓张的剑宗弟子已经连出两脚,两人未成防备,又因修为确实低弱,竟是没有闪开,被踢到肚子上,两人齐齐飞了出去,落到十几步远的地上,捂着腹部,脸上冷汗连连,再也不敢说话。
“卑鄙!”
“无耻!”
“竟然偷袭,真是不要脸!”
众人齐声骂道,然而却又生怕自己声音太大,被那几个剑宗弟子盯上而找自己的麻烦,声音极低。
这也不怪他们,出面的那两个医宗弟子,在众人之中,修为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可是竟然连姓张的剑宗弟子一招都没有抵挡得住,剩余的众人即使出头,除了自找没趣,还能干吗?
所以重任皆低头缩脑,不敢再乱说话了。
“哈哈......就这三脚猫的功法,也想出来打抱不平?”为首那剑宗弟子见到众人的反应,一阵狂笑,一甩手,冷笑着说道:“看到没有?这就是你们的真实写照,你们都是废物,没用,早点收拾包袱回家去吧。”
“太过分了。”
“我们现在回山,禀报师傅,请师傅为我等主持公道。”
“对,就这么办,我们这就回山去禀报师傅。”
医宗的宗主是乾元道人,也就是医宗众多弟子的师傅,虽然平日里乾元真人对医宗的众弟子十分严厉,可是却也极为护短。
若是有其他宗弟子欺负医宗弟子,他总会出面为医宗弟子讨回公道,那些欺负医宗弟子的人,通常都免不了要吃皮肉之苦,被本宗宗主惩罚。
不过这次有些不同了,这五名剑宗弟子中,为首那位名唤凌秀子,乃是剑宗里数一数二的高手,修为只在凌空子三人之下,同时在剑宗里排行第四,是众人的四师兄,倍受清道门掌门乾玄真人喜爱,在剑宗里都是说一不二的人物。
凌秀子的悟性极高,才修炼不过十五六载,年纪不过二十四五岁,修为便已经与凌空子等人相差仿佛,按照目前他修炼的速度而言,超过凌空子等人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这凌秀子处事干练,又八面玲珑,虽然倨傲,但是据说乾玄真人意欲将剑宗宗主之位传授于他,是以,剑宗里众多弟子中,以其为首的不在少数。
如此重要的人物,就算众人告到乾元真人的面前,恐怕也多半是不了了之了,乾玄真人不会为了医宗弟子,而伤了一个事关剑宗前途的人的心的。
想到这里,众医宗弟子又犹豫了起来,开始拿捏不定主意起来。
“想不到剑宗的人,个个都是这般不讲道理,清道门本是名门正派,却偏偏被有些人弄得乌烟瘴气,时时有不平之事,处处有哀鸣之声,真是可恨可恨!”苏玉书站在人群中,冷笑一声,大声说道。
众人齐齐将目光投射向说话的方位,原本站在苏玉书身前的几个人,连忙朝两边退去,生怕那凌秀子误以为说话的是自己。
如此一来,身材比众人矮上一拳之多的苏玉书,便暴露在凌秀子的目光中。
“你是何人?”
凌秀子没有见过苏玉书,加上苏玉书身上穿着的也不是医宗弟子的服饰,皱着眉问道。话音刚落,身后有剑宗弟子,附首在凌秀子的耳边低声几句。
凌秀子点了点头,斜睨了苏玉书一眼,恍然道:“怪不得敢大放厥词,听说你最近受师叔传授步法与心法,每日刻苦修炼,进度如何啊?”
看来乾元真人传授苏玉书武功的事,在整个清道门,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了,这凌秀子虽然没有见过苏玉书,却也听说过有他这么一个人。
“嘿嘿,比不过几位啊,这么神气,欺负起人来,简直是炉火纯青,几乎臻至化境了。”苏玉书嘿嘿一笑道。
那凌秀子脸色一变,意欲发怒,却不知为何,又隐忍了下来,平复了一下口气,说道:“看来小兄有些误会,我这样对医宗的众师兄弟,是怒其不争,虽然看起来有些咄咄逼人,不过若是能够激发他们努力修炼的潜力出来,即使明知这是一个恶人的行径,我也无怨无悔了。”
“哈哈,幸亏我是亲眼所见几位是如何欺负别人的,否则的话,还真被你骗了。”苏玉书走上前来,看了看杨乐音的脸,上面有一个通红的巴掌印,显然被打得不清。
杨乐音看到苏玉书看他,不知是害羞还是害怕,急忙用手把脸捂住,低头看着地面,不敢吱声。
“啧啧,这么白嫩的脸,这么小的年纪,你们也能下得去手,我看几位的心肠,可比一般人狠多了。”苏玉书摇着头,不断地啧啧道。
“小兄,论起来,你好像并不是我们清道门的弟子,不知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们门内弟子之间的私事呢?”凌秀子冷笑一声道。
“这位道兄,难道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路由不平拔刀相助吗?”苏玉书走上前来,仰着头,看向凌秀子说道。
“这么说,小兄是准备为医宗的这些弟子出面了?”凌秀子脸上透着一股阴狠之色,朝着身后几人不经意的递过一道目光。
原本站在凌秀子身后的四人,立刻走上前来,将苏玉书所有的退路,都阻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