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老道士是一个大夫,怪不得枯瘦如柴,说不定这些药材里,很多种都是有毒的,天天跟这些有毒的药材打交道,被毒气侵体,还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
苏玉书暗中腹诽了一番,摇了摇头,开始闭目养神,暗暗调息起来。
那“金乌赤练神功”十分奇特,修炼之法便只要闭目调息,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仅仅是那运功的地方有些奇特而已。
在这世上,苏玉书从没有听说过有人练过这种神功,更不知道它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值得无色和尚特意交代,让自己练成之后,勿要为恶,难道说着武功练成之后,便会心性大变,做出许多人神共愤的事吗?
不过苏玉书根本不会去管这武功对自己有什么影响,只要他能够修炼,便是邪功,又待如何?
在母亲未过世之时,母亲便看管着他,从不允许他修炼任何武功,便是寻常的锤炼身体的健身之法,母亲都不让苏玉书碰,为了是防止苏玉书去寻找那个人报仇。
但是现在,母亲已经去世了,苏玉书仿佛便如那关了久了的猕猴一般,只要放入了深山,那山中的世界,还不由着他闯荡?
苏玉书方才坐下几息的功夫,暗中观察苏玉书的乾元真人,皱着眉头,认真的思考了起来。片刻之后,他似乎略有所得,认真的看了一眼苏玉书,转身离去了。
......
“师兄,那小子如何处置?”
乾元真人看着自己的师兄乾玄真人,皱眉问道。
齐云峰上有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此大殿乃真武殿,里面供奉着三清道人,烟雾缭绕,各色贡品都有。
乾玄真人便坐在三清真人的下面,手中捏了一个法印,他面前坐了四五十身着灰色太极袍的道士,其中有年纪大的,也有年纪轻的,甚至还有年纪只有四五岁的道童,这些人都在做功课,面前的道家典籍,以及手中的拂尘皆齐备,十分努力。
然而此刻这些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功课,转过头看着前方的乾元真人,眼中止不住的露出好奇之色。
也难怪这些道人心中奇怪,要知道这做功课的地方,寻常人是根本进不来的。虽然乾元真人是清道门的人,但正是因此,才更加的奇怪。
打断别人做功课,这从祖师爷时起,便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要受到严惩的。乾元真人身为乾玄真人的师弟,更是执掌“医宗”的一宗之主,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那他为何还要如此呢?
还有更奇怪的一件事让这些人想不明白,清道门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乾元真人和乾玄真人虽然是师兄弟,却关系并不友好,他们已经快有十年未曾见过面了,更未曾当面说过一句话。
乾元真人平日里待在“医宗”所在的山上,已经十多年未曾下过山,不论清道门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推辞不来,便是连每年一次的祭奠祖师爷,他都从未出现过。可是今天,他不但下了山,更是亲自前来,为了半个多月前抓上山的那小子,同乾玄真人说话了,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难道那小子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所有的人都在想着这个问题,只有凌空子,眼中微微有些凝重,心中若有所思。
乾玄真人看到乾元真人,却并未表现的如何亲热,似乎并不忌讳他的徒弟们知道他与乾元真人的关系并不友好,只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听闻师弟那里缺少个药童,那少年看上去有些机警,正好供师弟使唤!”
底下坐着的凌龙子听到师尊说苏玉书有些机警,心中不禁暗道:他的那些所作所为也能称之为机警?简直就是可恶至极。
乾元真人认真的看了看乾玄真人,确认自己没有听错,想了想,忽然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说罢,乾元真人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底下做功课的一众道人,诧异的望着乾元真人,心中暗道:师叔亲自前来请示一番。难道为的就是这样的小事?
......
苏玉书调息了许久,直到自己觉得十分难受了,才停了下来。
他心中暗道:看来这功法确实有些问题,不然为何每次调息之后,底下都会直挺挺的翘起来?也许以后再修炼这功法,每次只能调息片刻,不然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底下,会影响我身体成长的。
“不妨事,你这功法虽然邪门,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些清凉醒脑的药物,正好可解你的症状。”
苏玉书还未睁开眼,面前忽然传来了乾元真人的声音,接着便感觉到自己的嘴巴里被乾元真人放入了一粒丹药,还未来得及吐出去,却被乾元真人做了一个奇怪的手法,那药丸便如活了过来一般,呲溜溜的滚进了肚子里。
“臭道士,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苏玉书才不相信乾元真人会如此好心,给他什么药物,解他练功出现的症状呢。
这老道士若是如此好心,清道门的那些笛弟子,又怎么会如此惧怕他?
他一定是给自己吃了什么毒药,等着自己开口求他,亦或者他在等着自己出丑。
苏玉书咬牙切齿地说道:“臭道士,我不管你给我吃了什么,你的条件我一个都不会答应,就算是毒药,毒死我,我也不会妥协你的。”
看到苏玉书反应如此强烈,乾元真人忽然笑了,说道:“放心吧,若我想折磨你,我有一千种方法,根本不需要用毒药。”
苏玉书想了想,似乎乾元真人说的很有道理,便问道:“为何我还没有说话,你便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事情?而且你一眼便能看出我这功法有些邪门?”
“你体内的真气运行已经停止,眼睛虽未睁开,眼珠却在动,我便知道你在想事情。至于我猜到你在想些什么,和你所修炼的功法为何邪门,这就更加简单了,你自己看看自己的裤裆吧!”乾元真人笑着转过身,从身后的架子上取出一个装着药材的木格,缓慢说道。
苏玉书听到此处,急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子,猛然见到两腿中间的位置,隆起高高的一片,顿时面目赤红,双眼赧然,羞涩之意袭来,几乎抬不起头。
“把这盒药材去给我捣碎。”
乾元真人将手中的木格塞进苏玉书的手中,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为什么叫我去?”苏玉书抬起头诧异道。
“因为,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药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