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虚宗内门东虚阁内,四位天虚宗大长老分坐在堂内两边的木桌旁,皆都轻抚杯口,品着香茶。时不时几人互相说笑几句。
此时林博带着四个少年进了堂内,虽见四位长老兴致正浓,但仍旧拱手抱拳道:“正门弟子林博参加四位长老。”
“嗯,你身后的这四位就是选出的紫灵资质弟子,不错,不错。”说这话正是一位身着红色道袍的白发长老,此老者面容红润,看向四人的眼睛闪烁晶芒。
“师兄,我等百年收弟子无数,但同时出现四个紫灵弟子,实属道缘啊!哈哈。。”一位身着黑色道袍的长老,一脸奇异之色的看向刚刚说话的白发长老。
见黑袍长老这样一说,几位长老齐齐点了点头。
“我乃天虚宗大长老木辰,修的是那遁天窥法,随谈不上如何成就大道,但教你等一些飞天之术,修炼境界之道倒也没什么难处。你等谁愿意跟随于我。”这木辰便是那首先发话的红色道破老者。
林天自打一进堂内便就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这会听着木辰长老有意招收徒弟,立刻先行他人一步,上前抱拳道:“弟子林天愿意!”
“嗯,你且来我身旁。”木辰品了一口清茶,脸上露出一丝欣赏之色。
黑色道袍老者见木辰子下手这般快,低声道:“我乃天虚宗二长老莫清,主修剑诀之道,堂下可有人愿意学?”
“弟子乾中愿意!”
莫清话音刚落,只见一少年从剩下的几人大踏步走出,目光炯炯的看向莫清,莫清见此少年面容刚毅,眉宇不凡甚是欢喜,于是招手乾中过来。乾中极为领会,立马站到莫清身后。
此时,堂下只剩下两名少女,一位自然是柳妍,而另一位少女年龄似乎与柳岩相仿,但一双明眸内却无任何波澜,柳妍虽已生的肤嫩如玉,但此女似乎更胜一些,唯一不同的是柳妍温婉可拘,而这名少女却一脸冰冷,好似那千年不化的寒冰,细看之下,倒也不失美艳。
“我乃天虚宗三长老碧云,你二人谁愿意随我?”
一位白衣长老者见二位长老都已选到心仪的弟子,便也不甘落后的向堂下剩下的两人问道。
“弟子洛衫拜见师尊!”
柳妍正欲上前回答,不料被另一名少女抢了先,还对着碧云长老深深就是一鞠躬。
碧云长老见少女这般识得尊长,以极为欣赏的目光看向洛衫。
剩下的一名青色道袍中年男子显得一脸安详的看向柳妍,轻声道:“我乃四长老古风,可否随我学那制宝炼丹之术?”
柳妍心中一鼎,无丝毫思索,双手一抱拳:“弟子柳妍愿意。”
“既然如此,你等便跟随林博去正门领取服侍以及令牌,再去那藏法阁领取一些低阶仙法以及境界修炼之术。待一切齐整完毕之后,自会安排你等修炼之处。”木辰看了一眼台下众人后,向林博吩咐道。
“是!”林天等人一脸兴奋之色的向着几位长老抱拳道,转身便跟随林博向大堂之外走去。
天虚宗藏法阁,坐落于天虚宗北门,与那养心阁并排相连在一起,此处可以说是天虚宗这个庞大宗派体系里无可替代的养分,不论低阶法术还是那少有人会的神通之术,亦或是丹药法宝制作之方,在这里几乎都能找到。但是,藏法阁仅仅只有正门和内门弟子经过长老允许之下才能进入。
而此时,林博正携着林天等一众人向藏法阁走去。
“我就知道我林天资质极佳,否则也不会能做大长老的徒弟!”林天一脸傲气的对着众人说道,似乎连林博这个叔父也不放在眼里了。
林博听完不由得眉头一皱,极为冷淡的说道:“虽说你资质尚可,但是修炼之人最缺不得便是清心,若单凭一身资质却没了心境,怕终入魔道啊。”
林博看也不看林天,快步向前。
“师兄所言师弟铭记!”四人当中那名叫乾中的少年听完却抱拳对着林博一鞠。一时间,林天显得一脸尴尬,对着乾中哼了一声便不再出声。
天虚宗杂务处大院内,罗老头正一脸坏笑的看着众人,堂下一百来号少年皆都低头不刚与其正视,似乎这老头就是吃人的猛兽。
许久,老头挠了挠脏兮兮的脖子邪笑道:“你们这群小崽子给老子听好了,每人每天的活儿,都给你们分好了,我看谁要是敢偷懒,嘿嘿。。”
院内众人见这罗老头面色不善,不待发话便一个个拿起家伙就往院外奔。而林风和钱民也在其中,正转身出院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罗老头像幽魂一样挡在了二人面前,钱民一时没注意,吓得生生往后退了一大步这才稳住身子。
“小兔崽子,慌什么慌,给我站好了!”罗老头拉成马脸冲着钱民说道,随后目光一转看向钱民身边的林风,邪笑道:“小子,叫什么名字啊?”
“林风!”林风身子微微一鞠淡淡的回道。
“嗯,不错!不错!好小子,可是就是这身子瘦弱了些,哎呀!”罗老头围着林风打量了一番,接着就是一阵摇头。林风见状也不作声。
“这弱身子怕是吃不了重活,既然如此这样吧,每天二十担水,十梱柴火,记住咯,柴火要新鲜的,嘿嘿。”说完,罗老头便一脸坏笑的丢下二人,大步向院房走去。
只留下一脸的惊愕的钱民看着林风颤声道:“这,这不是整人嘛这是!这可是两个人的活,这一个人的活可就够人忙活一天的了。我说林兄,你啥时候得罪过这老糊涂了?这可如何是好,哎!”
林风起初也是内心一惊,但仔细一想似乎又明白了些什么,淡淡的摇了摇头,径直就向院外走去。
虽已入冬季,可这游龙山却丝毫不显得冷清,山底之处生长着茂密的松树,一棵紧挨着一棵时时刻刻争抢着冬季的暖阳,各种鸟儿如入春季般的在林内鸣叫,丝毫感觉不到一丝深冬的气息。而山顶上的冬雪在阳光的暖融下丝丝融化,最后汇聚在一起齐齐向山下流淌渗透,在山涧内形成一条清可见底的小河,河内水草随着河水的流动袅袅的摇摆着,好似水中仙子般婀娜。
此时的林风一脑袋汗水,正背着一捆薪柴沿着石梯攀爬。没过一会,似乎感到有些虚脱,于是便一松困在腰间的捆着薪柴的绳子,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虽说一晌午就这样过去了,可这才仅仅是今天的第五捆,若这样下去,天黑之前肯定没法干完。”想到这里,林风眉头不由的有些紧锁,不过仅仅只是一瞬间,眼中便又闪现艰定,于是二话不说一把拎起一旁的柴火背在身上,毫不犹豫的向着石梯继续攀去,没过多久,便没了身影。而在林风刚刚歇息之处,一道身影悄然出现,此人一脸微笑的看向石梯上方早已消失的身影沉默不语。
杂务处大院内,一群少年一脸狼狈的瘫坐在地上,有些似乎还未缓过神来,大气不停的喘着。而此时,夕阳早已躲到了山的另一边,天际也只剩下一丝红晕,想必不久便会天黑。
随说此时钱民一脸的泥土,但却丝毫遮抹不了脸上的担忧,看着早已沉落的太阳,这分担忧更深了。虽说和林风仅仅才相识一天,但钱民却林风当成了自己这里唯一的朋友,毕竟二人同住一屋,再说这林风平日里待人和睦,始终微笑有礼。
“一个个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瞧你们这点出息,一会儿吃饭了别给我咽死了!好了,去吧!”不知何时,罗老头依旧一副邪笑的从堂内走去,对着众人便又是一顿鄙视。
院内少年此刻虽说早已没了力气,但一听说能吃饭了,个个瞬间眼中都闪烁出喜悦的光芒,纷纷从地上站起来就往后院冲,似乎谁晚了一秒怕是汤水都没了。钱民也是一个激灵,跟着众人就小跑而去。待众人赶到后院看到长长的一条大桌上摆满了百来号的碗筷,而每个碗里都放了三个雪白的馒头,旁边则放了一碗清汤和一盘青菜。众人皆都咽了一口口水,顾不得顺序的就近坐下开始狼吞虎咽起来。不到一会儿,整个长桌上的饭菜便被一扫而光,只剩下干干净净的盘子。
这时,只见一个年级稍长的伙房管事走了出来,一脸鄙视的对着众人大声喊道:“吃饱了喝足了的赶进自己给我把盘子洗了,老子伺候你们吃喝,可没说给你们刷碗,赶紧的一个个跟恶狗一样!”
在场所有的少年听完青年说完后,心中皆都闷了一团火,但无奈无人敢发作,于是便一个个将碗筷收拾起来,青年见众人如此听话,一脸傲气的转身就走。
而钱民一肚子的火怕是都快烧光了,他知道,这伙食房的人都叫他刘孬子,在杂务处干了几年后便自告奋勇要到这伙食房干活。自从来了这伙食房这刘孬子便就没正眼看过人,似乎此时
的自己早已经不同往日可言,听一些在杂务处待久了的人说,以前还能吃个饱饭,可这刘孬子来了伙食房后,这饭菜就没一天吃饱好吃过。
钱民见刘孬子进了屋内,思躇了一会便悄悄跟了上去,没一会便随着刘孬子到了伙食房,这刘孬子向后看了看见无人后,便轻轻将门关了起来,并未发现早已藏在灶台后的钱民。
“来来来,你们几个快出来,吃的喝的都给爷端上来。”刘孬子忽然对着伙食房内另一间小房喊道,只见小房内晃晃悠悠的走出几名青年,这几人有的手上拿着鸡腿,有的则拎着酒壶。皆都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好你个杂碎,老子还没到就他妈全喝醉了!”刘孬子显然是极为气愤,一甩衣袖便向小房内冲去,没一会便带着一脸笑花端着一整只烧鸡和一壶酒就出来了,随地一坐便吃喝起来。
此时灶台后的钱民早已馋了一肚子口水,悄无声息的慢慢向着小房内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