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亚强说:“好的。”
张宝说:“今晚我指一下老徐,给你认识。”
余亚强说:“那太好了。”
晚上7点多,老徐,大刘等人回来了。张宝示意余亚强问老徐。余亚强想了想,诚恳的说:“徐师傅你好,我叫余亚强,是河南永宁县人,来广州找工作,并不好找啊!听房东说,你包有工程,最近赶进度,我能去你哪里干活吗?”
几个人一起看向了老徐。老徐沉思了一下说:“你以前干过建筑工吗?”
余亚强说:“干过啊!16岁都在砖厂干过呢!现在我22岁了,干活没问题。”
老徐说:“那好吧!晚上好好休息,明天跟着我们干活去。”
余亚强喜道:“好啊!谢谢你,徐师傅。听张宝房东说,你和阿华都是河南商丘市人。”
老徐说:“咱们都是老乡。你去了好好干活,一天给你开40元,到时候开工资,不会少你一分钱。”
余亚强说:“去了,我肯定好好干活。”
清晨,余亚强跟着老徐,老杨,阿华,大刘出发。随着大家买了简单的饼和豆浆做早餐。乘坐公交车去工地。工地挺远的,余亚强跟着大家乘坐197路,248路公交车到了工地。让余亚强意外的是,工地在中山大学校内。
余亚强们干活的这一组人,总共9个人。其中,最年轻的是一个18岁的瘦弱小伙,称作小占,是河南周口市人。另有三个年长些的男人,据说他们和小占住在另一个地方。最年长的是老徐,据说老徐已经49岁了。
他们的工作主要是翻修这一栋楼。众人在老徐的指挥下各自干活,老徐大部分时间也在干活赶进度。他们一般在上午8点到12点和下午2点到6点之间干活。
余亚强和小占,大刘等刷漆,用水,沙子,水泥制做建筑材料,有时来回搬东西等,这都挺累的。
中午十分,余亚强和小占,大刘等去附近小吃店,吃了3元米饭炒菜快餐饭,饭后还休息了一会儿。到2点又开始干活了,到了晚上6点下班了。众人分别乘坐公交车回到了自己的租房处。
余亚强心想:在广州一天吃饭6元左右,住宿10元一天,车费4元,一天就花20元啊!一天才挣40元,花一半钱了。广州市真是高消费城市啊!既来之,则安之吧!
这一天,余亚强和小占,大刘等搬砖,和水泥忙了一天。中午饭后,休息时分,老徐召开了简短会议。老徐说,“大家要尽力干好自己的活,为自己而干,拿应得的工资,工资不会少的!咱这边,大工干的好,一天65元,干的一般就60元,小工干的好,一天45元,干的一般就40元,小工干的差就35元。希望大家干活时都好好干,休息时也好好休息,散会吧!”
余亚强心想:从小工升级到大工或包工头,赚钱就多些了啊!目前我也就只能无奈的当小工了。大刘身强力壮力气大,干活很卖力。要是老徐发工资,可能会给大刘多发些啊!
干活时,也是可以随意聊天的。这一天,余亚强和其中一位大工搭档着干活,这位大工姓胡,来自湖南省。两人边聊边干活,胡大工突然说:“感觉你是一个聪明人,会有一番成就,不过不是现在。”胡大工笑了起来。
余亚强笑道:“谢你吉言。人要是好好努力的话,但愿苍天不负有心人吧!”
余亚强连续干了7天,又加了一个夜班。在夜班中,大家都卖力干活,一同铺好了地面的地板砖。下班之后。老徐对余亚强等说,“以后的工作量不多了,小余你和小占等几个人不用来了。过几天后,我给你们开工资。”
余亚强在出租房好好休息了两天。吃饭付费,住宿费付费等,余亚强身上带的钱越来越少了。余亚强心想:这我完全是得等老徐付工资了,身上的钱只够回家的路费了。
大刘,阿华,老杨仍然继续跟着老徐干活。这天晚上,老徐回来,给余亚强开工资了。老徐说,“小余,你总共是干了8天,一天给你开40元,应该付给你320元。”从一摞钱中,拿出了320元,给了余亚强。余亚强乐的眉开眼笑,心想:我身上都快没钱了,这工资钱真是救急了。
老徐也给老杨,阿华,大刘等开了工资,大刘却是按一天45元算的。大刘领到工资后很高兴,要请张宝房东,老徐,余亚强等人吃火锅。大家一听,都很高兴。几个人到了一家火锅店,大刘请大家吃了鸡肉火锅,喝了啤酒,边吃边聊。老徐问大刘道:“大刘,这回给你一天开45元工资,满意吗?”
大刘说:“满意啊!这一个月下来,也比我在老家教书强。”
余亚强惊讶的问:“大刘,你教过书?当过老师。”
老徐回复道:“大刘是湖南师范大学毕业的学生呢!当过老师,他嫌工资低,就出来干活了。”
大刘喝了一口啤酒,叹道:“是啊!在我们湖南哪儿,当老师一个月就四五百元,完全不够花啊!现在我媳妇仍然在家教学,我就出来了。”
老徐叹道:“现在工作不好找,工程也不好包,反正大家都努力吧!在广州,总体来说,要比在老家好多了!快到年关了,这些天都不好找活了。我联系好了一个工程,春节后正月初七开工。这你们都回家过年吗?”
老杨说:“想回家看看。”阿华也说:“想回家。”大刘也说:“回家。”
余亚强心想:好不容易来了一趟广州,我买些书,看些电影,在广州过个年再回家,也挺好的。
余亚强说:“我没有在广州过年过,今年想在这里过年呢!”
大刘说:“小余你在这里,没有亲友,不如回去呢!你体质弱,长时间干建筑工也不好,你进厂比较好。”
阿华说:“其实在厂里干也可以,包吃住,一个月也能领个六七百元工资。”
老杨说:“你想进厂吗?我介绍你进厂。”
余亚强心想:比起人高体壮的大刘你,我就显得体弱了。比起瘦小的小占,我还是个壮汉呢!我还得再上学,工作等以后再说了。
余亚强说叹道:“哎呀!我在广州过年再说。”
张宝房东并不回家,张宝的媳妇也在广州,他们居住在这家出租房的附近。
老徐,大刘等人直接买了火车票回家过年了。老徐,大刘等常住在这里,房子并没有退。他们准备年后回来,再来广州干活。
余亚强到了一个书摊处,花15元买了心仪已久的《鹿鼎记》和《红楼梦》。在一家店铺里花15元买了两条领带。想了想,到广州火车站买了回家的火车票,特意买了大年初一晚上的火车票,准备在广州过年后再回家。
还有三天就是春节了。余亚强这天上午洗了衣服,下午到一家小型电影院看了张艺谋的拍的电影《英雄》及《天脉传奇》。张艺谋电影《英雄》,由李连杰,张曼玉等主演,演的很精彩。剧中的刺客及秦王所作所为都好像是为了天下和平的英雄。吃饭后回来,继续看金庸的小说《鹿鼎记》。
大年三十了,余亚强给大表哥江常远打了电话,说他就要回去了。余亚强洋洋得意,他们不知道他已经在广州半个月多了。余亚强在街上,在超市,在服装店闲逛。结果,在这家服装店,被一个短发的年轻女店主热情招待了。女店主笑着说:“帅哥,咱这边西装很好,160元一套,怎么样,来一套西装吧!”
余亚强仔细看了看西装,发现西装做工精致,质量很不错。但是余亚强并不想买,家里有一套旧西装,自己还穿着一身去年过年时买的西装呢!
余亚强说:“太贵了。”转身要走。
女店主说:“你想给多少钱?”
余亚强说:“60元。”转身要走。
女店主叹道:“唉!帅哥别走,最后一天大年三十了,60元给你算了。”
余亚强说:“其实我不想买呢!但是你这么热情说了,那我就买一套西装了。”
余亚强付款60元,拿了一套西装回去了。
走过的这些地方,好多个美容美发店招工招学员,包吃住,一个月四五百元。余亚强心想:广州市这边,美容美发业店倒挺多啊!
2月1日,是大年初一,岗园新村的附近饭店都关门停业了。余亚强到商店买了些零食吃着当饭。在附近转悠了,看到了有人们舞狮拜年,讨要红包。
余亚强是晚上7点多分的火车。在火车站,看到有不少人露宿火车站内,无家可归,举止可怜。余亚强心想:富人吃喝玩乐,穷人露宿街头。哎呀,我以后,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回到了家里,走亲戚到了二姨家。余亚强和大表哥江常远聊了起来,说了当时在广州。姨父对余亚强远去广东,不以为然,认为是白花路费了,也没啥意义。余亚强听了,很是无语。面对长辈,也无法反驳。
到了表伯家,表伯母热情招待了他们。表伯张家贤家虽然家庭富裕不愁钱,但是他一家人比较节俭,表伯母说了其它一些富人家的大额钱花费事情,余亚强听了很羡慕。余亚强心想:以后要多努力,争取摘掉贫穷的帽子。
到了婶婶家,见到了堂弟欢欢,堂妹艺艺。聊天时,余亚强问余欢欢:“这你们的数学老师是谁?语文老师是谁?”
余欢欢说:“数学老师是卫大莺,语文老师是李景瑞。”
余亚强叹道:“这两位都是我初中同学了。她们在洛阳三师上学了。毕业后可就教学了。教过淑芳了,现在教你们。哎呀,我还仍然在上大学。”
大年初四这一天,余亚强的二表哥江常青骑着一个暂新的摩托车来了。余亚强问:“这摩托车花了多少钱啊?”